次日,,拓跋瑜來找蘇玖染,,說是為了感謝蘇玖染,蘇玖染不好推辭便去了,。
拓跋瑜并沒有帶侍衛(wèi),,只有他一人,拓跋瑜帶蘇玖染去了草原,,兩人騎著馬,,馳騁在草原之上,,直到來到一棵樹下,才停住了,,兩人下了馬,,蘇玖染仔細看著眼前的樹,已無枝丫,,是將死之樹,,卻見枯樹一側(cè)有棵幼苗奮力生長。
“這是我拓跋家的神樹,,拓跋家的歷任君主都會到這里祈福,,它本是草原上最神圣的存在,卻在拓跋家覆滅的時候,,被蒙易一把火燒,這旁邊的幼小的樹苗是前不久才長出來的,,或許這就是在告訴我,,拓跋家會重振昔日威嚴?!?p> 蘇玖染靜靜地看著拓跋瑜,,認真的聽他說著。
“此番多謝姑娘,,將我的小外甥救了出來,,我也敢放手一搏,替父王報仇了,?!?p> “我相信你會成為北涼最圣明的君王?!?p> 自息國和北涼開戰(zhàn),,蘇玖染就命臨云閣打探消息,知道拓跋瑜一直都在等一個機會,,一個讓他能報血海深仇的機會,,蘇玖染不過是順勢做個人情罷了,因為就算沒有蘇玖染,,遲早有一天,,拓跋瑜也會重正皇室血統(tǒng)。
草原有風(fēng)吹過,,將蘇玖染的面紗吹落,,拓跋瑜看清了蘇玖染的容貌,直到后來拓跋瑜回憶,,卻只有一句:那姑娘,,只一眼,,便讓我記了許多年。
蘇玖染慌忙將面紗重新戴好,,正要離開,,卻見不遠處有數(shù)名黑衣人踏馬而來,不難看出,,這些人是想要刺殺拓跋瑜,。
蘇玖染和拓跋瑜同這些人交了手,僵持過后尋找機會騎馬離開,,刺客窮追不舍,,還是傅曄及時趕到救下了蘇玖染和拓跋瑜,解決完刺客后的傅曄緊張的檢查蘇玖染是否受傷,。
“公子與姑娘相識,?”
拓跋瑜這么一問,傅曄才恍然察覺自己這般確實容易引起懷疑,,就連蘇玖染都懷疑,,傅曄是不是認出來了自己。
“并不相識,,只是受一位先生之托,,護姑娘周全,那位先生對我有救命之恩,?!?p> 兵行險著,傅曄只好找個理由糊弄過去,,拓跋瑜本就只是隨口一問,,至于蘇玖染和傅曄的關(guān)系如何,他并不在意,。
“公子是怎么知道我們有危險的,?”
“我只是出來散散心,湊巧罷了,?!?p> 傅曄其實一早就跟著蘇玖染了,就是怕她出事,,更何況如今的局勢,,有多少蒙易的人想要致拓跋瑜姐弟于死地,終歸是要防著的,。
此番也算有驚無險,,三人商量了些事宜,就各自回了居所,。
一個月后,,蒙易的心腹皆被拓跋瑜以各種罪名,,打入大牢,換上自己的人頂了那些空出的職位,,一時間朝堂易主已成大局,,蘇玖染和傅曄也將離開北涼。
“多謝姑娘和公子相助,?!?p> 拓跋玉抱著小公子,同拓跋瑜一起為蘇玖染和傅曄送行,。
“你我皆是各取所需,,沒有誰幫了誰,王后嚴重了,?!?p> 蘇玖染和拓跋玉說著關(guān)于小公子的一些事,傅曄則將拓跋瑜拉到一邊,。
“我還需要你幫我個忙,,北涼的糧草······”
“公子放心,即日起,,我將會斷了蒙易的糧草,,只是希望公子,,能讓蒙易有去無回,。”
“戰(zhàn)事結(jié)束之時,,就是你拓跋家重新持政之日,。”
“多謝公子,?!?p> 傅曄為了給蘇玖染行個方便,以戰(zhàn)事要緊為由先離開了,,蘇玖染本來還在擔(dān)心要怎樣跟悠然會和,,如今傅曄先離開了,蘇玖染倒長舒了一口氣,。
“就此別過,,保重?!?p> 傅曄走后沒多久,,悠然就跟著馬車來找蘇玖染,蘇玖染道別,,上了馬車,,馬車踏上了會京都的路,。
拓跋瑜看著漸行漸遠,沒多久就出了城的馬車,,不覺一笑:我們還會再見的,。
傅曄并沒有走遠,而是在看到蘇玖染離開后才駕馬趕往軍營,。
蘇玖染回到京都已經(jīng)是半個月后,,她已經(jīng)離開了整整三個月了。
“大小姐回來了,,大小姐回來了······”
府中的下人看到蘇玖染從馬車上下來,,開心的跑進府,傳報給各個院,,阿綾聽到后,,喜上眉梢,急忙放下手里的活,,去迎接蘇玖染,。
“小姐,你可算回來了,?!?p> 蘇玖染離家是有些久了,看到阿綾后直接抱了上去,。
“綾姨,,我回來了?!?p> “小姐,,我剛剛在收拾院里的花草,沾了一身泥,,臟,。”
蘇玖染卻沒有嫌棄的意思,,反而將阿綾抱的更緊了,,阿綾早就習(xí)慣了,也了解蘇玖染,,也就隨了她去,。
蘇玖染回到宰相府,一一請過安后,,終于累的倒頭就睡,,阿綾準備了些糕點,給蘇玖染送到了房間。
“小姐早些歇息,,這舟車勞頓的,,明兒小姐還要去見見老夫人給小姐物色的夫婿呢?!?p> 蘇玖染剛開始沒反應(yīng)過來,,再回想阿綾說的那句話是,拖著沉重的身子,,從床上起來了,。
“綾姨,你剛剛說什么,?”
“明兒還要去見見老夫人安排的人,。”
蘇玖染整個人癱坐在桌前,,她不過就離開了幾個月,,怎么祖母就幫她安排好了人呢?祖母是不是就等著她回來了,。
“綾姨,,祖母這是著急將我嫁出去啊······”
蘇玖染一副委屈模樣阿綾拿了一個糕點塞到蘇玖染嘴里。
“老夫人這幾個月來,,一直在張羅這件事,,就等著小姐回來呢,這不,,前些時間,,老家的人來京都看望老夫人,老夫人見她堂兄家的孩子一表人才,,就有意牽紅線,,不過老家有事就先回去了,,就因為這事,,老夫人一直琢磨著帶你回趟老家,明兒就出發(fā),?!?p> “那人很是不凡?竟讓祖母如此上心,?!?p> “那位公子長得倒也不差,在老家經(jīng)營著醫(yī)館,,醫(yī)術(shù)了得,,也是個菩薩心腸。”
蘇玖染托腮,,不知道如何是好,,老家的人,自是不好再推脫,。
“可我不想嫁,。”
“老夫人如今最擔(dān)心的就是你的婚事了,,你就當出門走走,,依了老夫人,回老年一趟吧,?!?p> “既是祖母安排,我自然會順從,?!?p> 蘇玖染嘴上應(yīng)著,心里卻籌劃著該如何如何,。
等到阿綾走后,,蘇玖染換上夜行衣,跑去了將軍府,。
傅寒這幾日剛好閑職在家,,還未休息,在書房看著兵書,,蘇玖染飛檐走壁的輕功熟門熟路的直接來到了傅寒的書房之上,。
傅寒警覺,早就發(fā)現(xiàn)了房屋之上有人,,但他沒有想到那是蘇玖染,。
傅寒倒也不急,想著看看這黑衣人要做什么,,可半天不見動靜,,最后傅寒倒沒了耐心直接上了屋頂,想要會會這個黑衣人,。
誰知道傅寒剛用輕功在屋頂落了腳,,就看到了蘇玖染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嘻嘻的臉。
“義父,?!?p> “胡鬧,我教你的功夫是讓你上房揭瓦的,?將軍府好端端的大門你不走,,穿什么夜行衣,,爬什么屋頂啊?!?p> 如果傅寒今日將蘇玖染當作賊人,,誤傷了蘇玖染,他會自責(zé)不已,,只好面帶嚴肅的訓(xùn)斥蘇玖染,,讓她不再犯。
“我這不是沒辦法嗎,?要不是我也不會跟做賊一樣,,本來我就很苦惱了,義父你還罵我,?!?p> 蘇玖染將頭埋進膝蓋,佯裝哭泣,,傅寒反省自己是不是過了頭,,走到蘇玖染身邊坐下。
“好了,,別哭了,,我這不是怕有個萬一,我將你這么一個寶貝閨女給傷了,,才訓(xùn)斥你的嘛,,來,跟義父說說,,怎么回事,,你這不是今兒個才回來嘛,怎么就苦惱成這個樣子,,還夜訪我將軍府,?”
“祖母要我明日跟她一起回老家?!?p> 傅寒拍了拍蘇玖染的腦袋,,覺得蘇玖染真是沒事找事。
“這是好事啊,,至于你苦惱嗎,?”
蘇玖染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自家義父,。
“祖母要我回去見見她中意的孫女婿,。”
“什么,?孫女婿,?給你找的夫婿?”
“嗯?!?p> 傅寒聽了這話,,比蘇玖染還急,腦海里閃現(xiàn)出了各種場景,。
不禁打定主意:這玖染要是跟老夫人回了老家,,萬一看上了老夫人中意的,我家老三不就沒機會了,?不行不行,,我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玖染啊,,你可想跟著你祖母回去,?”
“自然是不想,我還沒想過嫁人,,可祖母年紀大了,,我不想惹她老人家不開心?!?p> “這好辦,,明日義父早早的就來尋你,你只管配合我就行,,我保你不用回去相親,。”
“真的嗎,?”
“義父什么時候騙過你,?”
“多謝義父?!?p> 蘇玖染都還沒聽完傅寒的計劃是什么,,就已經(jīng)溜了,蘇玖染知道,,傅寒定有良策,,這才夜闖將軍府,如今傅寒都開口了,,她還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呢,,今晚只管睡個好覺,等著明日被救出火海,,逃之夭夭即可,。
才眨眼的功夫,蘇玖染就消失在了傅寒的視線里,,不禁讓傅寒扶額,,從小到大沒少慣著,,自己慣的自己受著唄。
傅寒打定了主意,,回房休息去了,。
第二天,悠然急急忙忙的跑到蘇玖染房間把蘇玖染弄醒,。
“小姐,,小姐,你快醒醒,?!?p> 蘇玖染睡眼惺忪,看著悠然,,只覺得悠然的面容有些模糊,。
“我好困,讓我再睡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