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特案組成員的第一次正式會面,氣氛劍拔弩張,。
余長曦的到來給整個警局都造成了不小的轟動,,要知道余長曦可是不僅僅是個乳臭未干的小丫頭片子,還是一個雙腿有疾的殘疾人,。
他們特案組的五位成員哪一個不是經(jīng)過嚴格的篩選,,經(jīng)過特殊訓練的佼佼者。
像余長曦這樣弱不禁風的,,可能遇到了歹徒她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吧,。
其他幾個人紛紛用審視的目光看著薄繁,目光中透露著一股濃濃的怒火,。
薄繁自己養(yǎng)個拖油瓶,,要是放在家里也沒人會說什么,但是他竟然如此大膽的把這么個人帶到了警察局,。
“給大家介紹一下,,這就是我們特案組的第六位成員,許晚,?!?p> 薄繁作為特案組的組長,還是一位年輕的組長,,其他人本來就對他不服氣,,他現(xiàn)在還明目張膽的安排一個殘疾人加入特案組,這簡直就是兒戲,!
“我們特案組的人全部都是經(jīng)過特殊篩選的頂級人才,,而這小丫頭看起來還是個未成年吧?”
說話的這人是從省廳派下來的,雖然在省廳坐了幾年冷板凳,,但宰相門前還三品官呢,,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此人從警二十余年,,破獲無數(shù)大案奇案,,也就是這幾年新人輩出,他又上了年紀,,才不得不退居幕后,。
現(xiàn)如今被上頭委派加入特案組,本以為至少也會是個組長什么的,,誰曾想居然會跟一群老資格的刑警坐在一起,,被一個毛頭小子使喚來使喚去的。
其他幾個不服薄繁的人也趁機站了出來,,義正言辭的拒絕讓余長曦加入,。
而這時,有一道聲音打破了這份劍拔弩張的僵局,,“我認為她可以加入,。”
說話的是一個女人,,年紀約摸二十七八歲,,剪著干凈利落的短發(fā),一雙常年與死人打交道的眸子里全是對人情世故的冷漠,。
“我說舒薇,你只不過是一個法醫(yī),,有什么資格同意或是不同意……”
“我是沒資格,。”短發(fā)女人語氣疏離淡漠,,卻充滿力量,,“但我們特案組的成員全部都是由上頭親自選定的,他們既然選了這個人加入特案組,,就說明她有她加入的價值,,而不像某些只漲歲數(shù)不長腦子的老人?!?p> 她的話說得十分刻薄,,絲毫不留情面,就好似她這個人,,身上籠罩著一層薄薄的冰霜,。
與余長曦的冷不同,她是由內(nèi)而外對人產(chǎn)生的抗拒,,而余長曦的冷漠疏離只是出于對自己的一種保護,。
那幾個人被那個叫舒薇的短發(fā)女人噎得不行,,好一會兒沒說出話來。
余長曦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加入了特案組,,與所有人淡漠疏離,,始終有著一層隔閡,就算舒薇幫了她,,她們兩個人也十分有默契的自動屏蔽了這一環(huán)節(jié),。
特案組加上余長曦一共六名成員,其中有兩名都是從省廳派下來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舒薇和上了歲數(shù)的老刑警林光,。
其余三個分明叫林福生和袁文源,還有組長薄繁,。
之前醫(yī)院里那些昏迷的病人都已經(jīng)有所好轉(zhuǎn),,嫌疑人張英也被警方扣留,從她嘴里得知,,是有一個人送她回到了過去,,而問了其他人答案都是出奇的一致。
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就連冷漠如舒薇也驚訝了幾秒,,只有知道事情的薄繁幾人一直都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茶樓雅座里,,兩個人相對而坐,,都帶著隱藏真實面容的工具,說是喝茶,,茶涼了卻都是一口沒動,。
“你們最近實在是太明目張膽了些,警方已經(jīng)采取行動了,,要是你的人被抓后嘴巴閉不緊,,我可要替你清理門戶了?!边@道聲音聲如洪鐘,,卻聽起來有幾分怪異,像是有電流在他聲音里穿過,,時不時傳來滋滋啦啦的雜音,。
而另一道沙啞的聲音也隨即響了起來:“他們的嘴要是不嚴,我自然不會讓他們活到今天,?!?p> 這是一種保證,也是給對方吃了一顆定心丸。
“你最好保證是這樣,,他們已經(jīng)成立了特案組,,據(jù)說還有一個很厲害的毛頭小子在里面,目前我還沒弄清楚他的真實身份,,只知道他是從青山精神病院里頭出來,,青山精神病院是個什么地方,你不會不知道吧,?!弊套汤怖驳穆曇舸痰萌硕ど郏Z氣里卻沒有半點馬虎,。
這幾天余長曦一直都是有事就去特案組,,沒事就窩在家里,她一向是能不出門就堅決不踏出房門半步,。
至于那副眼罩,,余長曦嫌它太丑太張揚,所以一直被歸置在一旁等著生灰,。
風平浪靜的過了大半個月,,余長曦沒有遇到一個熟人,這讓她很欣慰,,心情也沒由來的好了幾分,。
這些天李默文有事沒事就跟著薄繁家里余長曦家里跑跑,美其名曰:老大需要我,。
而少年吳良也給自己編了個悲慘的身世,,順理成章的以余長曦侄子的身份入住了這幢并不大的小別墅,李默文和吳良兩個臭不要臉的嘴炮一見面就掐,,好不熱鬧,。
男人之間的感情就是這么風云莫測,前幾天還恨不得把對方一腳踹死,,今天就可以窩在一起打游戲了。
周末,,幾個人又聚在了一起,。
余長曦把玩著不知從哪里撿來的打火機,按一下又滅掉,,按一下又滅掉,,樂此不疲。
薄繁系著圍裙充當起了廚師的身份,,一個人在廚房里忙的腳不沾地,。
而房間里李默文和吳良卻因為誰演大boss而吵的不亦樂乎,比起房間里的雞飛狗跳,客廳里簡直就是一幅靜謐如畫的好時光,。
薄繁前些天本來說是要給她換一副新的輪椅,,帶遙控的那種,她就可以不用那么累,,但是余長曦拒絕了,。
她當然要拒絕,且不說她的輪椅跟了她七八年的情分,,她椅子里不為人知的小秘密也不能公之于眾的呀,。
閑靜的過完了一天,第二天薄繁要去上班,,余長曦本來不打算跟著去的,,但由于突發(fā)狀況,余長曦作為特案組的一員,,不去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薄繁驅(qū)車帶著余長曦來到了特案組,剛好遇到了冰美人舒薇,,前者只是點頭示意,,并沒有要跟他們有語言上的交流。
李默文不知道從哪里鉆了出來,,手里捧著份還沒吃完的早餐,,看著那道消失的黑色的背影,邊吃邊問:“那人誰呀,,怎么脾氣那么大,。”
沒有人搭理他,,薄繁抱著余長曦上了樓梯,,李默文就跟個狗腿子似的幫忙搬著輪椅。
一進入大廳李默文就忍不住抱怨:“我說你這輪椅是鐵打的嗎,?怎么這么重,。”
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的余長曦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被薄繁放進輪椅后就頭也不回的搖著輪椅往特案組辦公室“走”去,,薄繁緊隨其后,獨留李默文一個人在風中凌亂,。
“沒良心,!真是沒良心!”
辦公室里人已經(jīng)全部到齊了,,薄繁把余長曦推到一個空位上,,然后才回到首位,,他說:“剛剛接到報警,說盤溪山發(fā)生命案,,需要特案組主動調(diào)查,,根據(jù)資料顯示,目前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五名死者,,當?shù)鼐皆谒勒呤謾C上找到了同一首歌謠,,所以提出并案偵查?!?p> 會議結(jié)束,,他們決定要親自去一趟盤溪山,余長曦腿腳不便,,薄繁并不打算帶她去,,卻聽有人冷嘲熱諷道:“想當初也不知道是誰死皮白咧的非要留下來,這點苦都吃不得,,將來還想跟我們一起辦案,,也不嫌丟人?!?p> 余長曦并沒有生氣,,她目光平靜的說話那人,正是她來第一天就對她百般奚落的林光,。
“我這腿這輩子就放在輪椅上了,,就算我再斷兩只手也比你活得久?!庇嚅L曦雖然性格有些不近人情,,但脾氣絕對不算差,一般不會輕易懟人,。
這個人總是仗著自己年紀大資歷老四肢健全,,就對身有殘疾的余長曦各種瞧不起。
余長曦早就看他不爽了,,只是她這個人一向很懶,,懶得跟人計較,但今天不一樣,,他明著是在說余長曦的不是,,而實則卻是在打薄繁的臉。
“小小丫頭伶牙俐齒,,我到要看看你這幅身身殘志堅的意志能不能保住你的命?!绷止鈿鈶嵉姆餍涠?。
余長曦不緊不慢的扶了扶眼鏡,,語氣平淡的回了一句:“我這個人就是需要保護,天生的,?!?p> 林光頓時氣的火冒三丈,前進的速度更快了,。
第二天,,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盤溪山,盤溪山位處于霧城以東,,那里山如其名,,傍海而生。
渤望海環(huán)抱著整個樺南省,,明珠市剛好位居其中,,霧城是屬于明珠市所管轄的,所以他們開車只用了兩個多小時就到了目的地,。
目擊證人早就在當?shù)嘏沙鏊戎?,一聽介紹,才知道這幾個人就是上面派來調(diào)查此事的,,立馬把事情原委都說了出來:“那天夜里下了雨,,我家老爺子生了重病,縣醫(yī)院離我們這里比較遠,,所以我在打了120之后就立馬開車送老爺子去跟120接頭,,車子開到盤溪山那條道上的時候,遠遠就看到一個穿著黑色風衣,,戴著大兜帽的男人扛著一個女人停在路邊,,那個人帽檐拉的很低,看不清面容,,看到我車子經(jīng)過的時候,,他明顯有些緊張,把那女人丟在地上就跑了,,我下車去看的時候那女人已經(jīng)沒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