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師,,我突然想起家中還有功課沒做,,得回去溫書了,。”
感覺到氣氛有些詭異,,王道自覺坐不下去,,尋了個連自己都看不下去的理由奪門而出。
溫書,?
也不知道剛才誰拍著胸脯說自己觀書有武侯遺風——觀其大略,不求甚解,,現(xiàn)在居然還要反復溫習?
不過戒色法師也顧不上不講義氣的王道,,他是真的不記得眼前這個女人究竟是誰,?
畢竟當年在洛陽,他可是響當當?shù)姆痖T浪里小白龍,,除了沒拿下少林女俠響當當,其他女人還不是都拜倒在戒色法師的袈裟下,?
但是就這樣露怯可不是戒色法師的本色,,他目光柔和,,像是在看一段美好而又值得懷念的過去:“你與當年一點都沒變……”
“我已經(jīng)老了……”女子除去身上偽裝的衣物,竟然是東海王后:“你這禿亮亮真是好狠的心,,這么多年都不曾看我一眼,,你可知道我在那東海王府里跟坐牢的死囚一般難受,。”
嗯,?
戒色禪師默默把沒說出來的好久不見,樸秀珍七個字咽了回去,,原來自己當年還跟東海王后有過一段不得不說的往事,。
那可真是放蕩不羈的過去呀。
要不是老頭子將自己召了回去,,恐怕自己就要死在無窮無盡的刺殺之中了,。
只是這位老情人怎么會突然來找自己,?
難不成是想跟自己再續(xù)前緣吧,。
出于一個男人的正常想法,,戒色當然愿意認為是自己的魅力讓昨日情人拋家舍業(yè)來見自己。
可戒色不認為人會不理智到因為一段露水情緣就會放下一切,。
他想要詢問,可沒等他開口,,他的嘴就被一對熱辣似火的唇裹住了……
日落,,月升,星繁,。
兩具死死纏繞的軀體終于依依不舍放過對方,。
“你不用回去嗎,?”
戒色摟著懷中的嬌軀,,溫柔道:“你可是東海王后啊,若是東海王找不見你,,豈不是要把東郡掀個底朝天?”
“他才不會呢,?!眲倓偙粷M足的東海王后哀怨道:“你這冤家哪里知道我的苦楚,?”
“我出身名門,,父兄都貴為三公,族中子侄入仕者不下數(shù)百人,,當年想要追求我的高門子弟恨不得從洛陽城西排到洛陽城東,?!?p> “可誰成想,,最后卻嫁給了那個沒出息的孬種,,就因為對先帝指婚不滿,便一直將我冷落,,別說我晚回王府,,就是我徹夜不歸又能如何呢,?他還不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戒色聞言,,不禁對東海王后憐憫起來,一只怪手頗不安分,,可不想東海王后卻離了他的身子,,穿上衣物,,教他好不快活,。
“妾身可不是任人擺布的女人,,你若是可憐妾身,只饞妾身身子,,妾身可不答應,?!?p> 東海王后看著戒色不上不下的難堪模樣,,心里頓時歡快起來——原來男人也不過如此,量你得道高僧還是在世法王,,若遇著溫柔鄉(xiāng),還不是進了英雄冢,?
任你膽氣沖天干云,,也擋不住婦人三寸柔情。
“不過看在你讓妾身今日快活的份上,,妾身倒是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什么機會,?”
“一個可以幫到你的消息,,只是你到底能不能抓住這個機會,,就要看你自己的誠意了,?!?p> 瞧這女人的笑臉,,戒色忽然從賢者狀態(tài)的滿足中逃脫出來,心里默念《心經(jīng)》,,觀想不凈觀,,將欲望排出腦海。
他這一路雖然偶有碰壁,,但總體來說還算順暢,,順暢到他有些放松警惕。
也就是這女人是抱著合作的態(tài)度來見自己,,若是換上稍有敵意的人以色相娛,,豈不是直接要了和尚性命?
“你需要我做什么,?”戒色問道,,他也不怕這女人糊弄自己,畢竟他的武力可以橫壓一切不服,。
東海王后笑意盈盈:“不愧是你,,妾身沒有看錯。雖然這世上從來沒有白來的美事,,可總有人覺得自己是天命之子,,該得到所有人無條件的幫助?!?p> “妾身知道,,你來北地是別有任務,可不是像你所說是專程逃婚的,?!?p> “畢竟你這樣的人,就算是心里想要逃婚,,可你真得敢嗎,?”
戒色驚詫地看向東海王后,,像是第一次認識這個女人,。
這也不怪他意外,,對于一個人設(shè)是傻白甜的女人而言,無論她說出多么愚蠢且不合邏輯的話,,都不會讓人驚訝,。
可是當一個傻白甜突然開始動腦子了,這就讓事情有些不妙了,。
“你不必那樣看著我,。”東海王后笑道,,“作為一個棄婦,,倘若再不長點腦子,只怕早就被后宮那些小賤人們給撕碎了,?!?p> “妾身知道你在找什么?”東海王后道,,“東海王自以為很精明,,殊不知他的一切妾身都知道?!?p> “無論是他養(yǎng)的外宅也好,,他的小金庫也好,還是他那些見不得人的算計也好,,妾身都知道,。”
東海王后看戒色一臉驚愕,,也不多賣關(guān)子:“看在你剛才侍奉妾身得力的份上,,你放心吧,你要找的人會在明天顯露蹤跡的,,假如你覺得那消息滿意的話,,就打發(fā)人到東海王府后門賣糖人?!?p> 戒色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感覺自己好似這女人手中的傀儡,被她牽著鼻子,,任她擺布,。
“你不必擔心妾身會害你,起碼妾身現(xiàn)在還舍不得害死你,?!睎|海王后眨巴眨巴眼睛,十分無辜,“戒色大法師,,你也不必擔心妾身會提出什么不合實際的要求,。”
“你要知道,,像妾身這樣的人,,心中是最有譜的,我們從來不會苛求多獲取什么,,只是會拿回自己應該拿到的東西,。”
“那么戒色大法師,,妾身要告辭了……”
待東海王后的倩影漸漸消散在遠方,,戒色禪師臌脹的腦袋總算舒緩了,可這時忽然又有小沙彌前來稟報:“法師,,午后有信眾求見,,只是前一位信眾久久未曾出來,因此不能通報,?!?p> 戒色不由自主地摸了摸酸痛的腰,有些艱難:“我……”
我當年欠下這么多風流債嗎,?
你們能不能商量個時間分開來,?
來得這么突然,這么集中,!
實在是不勝腰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