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不敢說你本想對我做的事,?”
被一個小姑娘當(dāng)眾指責(zé),子房臉色由紅轉(zhuǎn)青,,但他依然堅信再沒有其他人會知道竹林中的事情,,所以他仍然厚著臉皮反咬一口,,“我能對你做什么?我們幾個看你們年紀(jì)小,,好心讓你們與我等組隊,,結(jié)果可好,為了這個妖女你們反而出賣我們,?若是不信,,等我的同伴醒來之后便知因果!”
“你,,你胡說,!”邊山窕急得滿臉通紅,她天性純良,,雖跟著哥哥一路靠博取同情心得到不少饋贈,,但到底還是一個被哥哥保護(hù)得極好的善良小姑娘,她哪里斗得過子房這種老油條,?
邊山隱護(hù)著妹妹,,皺起眉指責(zé)子房,“你這人怎的還惡人先告狀?有我們?nèi)藶樽C,,你還想翻出什么水花來,?”
子房一臉惶恐朝著仙長道,“仙長,,別聽他的,,他們?nèi)齻€是一伙的!你們大家看看我這一身的傷,,看看我生死不明的同伴,,還不明白誰是加害者嗎!”
“你不去唱戲可惜了,,”樓雨眠早已習(xí)慣被潑臟水的感覺,,她攔下滿臉憤慨的兄妹兩,淡淡說道,,“無情閣的入門試煉,,定然不會讓任何人蒙冤,你說是么,,張仙長,?”
張仙長面上溫和的笑意早已消失殆盡,他臉色沉沉抬手示意所有人安靜,,這才開口道,,“無情閣行事向來不偏不倚,為防止出現(xiàn)這等事情,,我們自然早有準(zhǔn)備,,起初打入你們體內(nèi)的窺位豆不光是能知曉你們的位置,它還能儲存你們在里面所有說過的話,?!?p> 這話一出子房的臉色霎時變得慘白,而兩兄妹聽了后則一臉坦然,,眾人見狀豈會不知哪方理虧,?
李仙長不屑地輕哼一聲,走到子房面前伸出手指輕點(diǎn)他的額頭,,一顆泛著紅光的豆子自他額際浮現(xiàn)出來,,李仙長輕輕捏住豆子走回張仙長身邊,同他對視一眼后將豆子捏破,。
“賤女人,,等找到她后定要廢了她的修為!”
“嘿,,馬兄,,看她那身材你心里不癢癢嗎......”
......
“這小姑娘身段不錯啊,,子房兄,要不咱們......”
“反正有消除記憶法寶,,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啊哈哈哈!”
......
各種不堪入耳的話擴(kuò)散開來,,久久盤旋在眾人耳邊,,子房的臉色已然死灰,原本竊竊私語的人們在兩位仙長逐漸鐵青的臉色中噤了聲,。
“無情閣,,其實(shí)爾等宵小敢撒野的地方!”
張仙長怒發(fā)沖冠,,一句滿含雷霆般震怒的話脫口而出,,與此同時他手腕一翻,將一股靈力直直打入子房和其他三人的丹田處,,只見倒地的三人輕微掙扎一下后再無動靜,,而子房發(fā)出一聲慘叫,竟直接癱倒在地,!
“今日廢爾等修為以示警戒,,無情閣不是你們能夠隨意撒潑犯渾之地,若仍不悔改,,休怪我奪了爾等性命!”
張仙長顯然氣急,,出手便直接廢了四人的修為,,他長袖一甩轉(zhuǎn)過身扔下一句話后便帶著過關(guān)的人往來時的路走去。
李仙長一臉無奈搖了搖頭,,原本只需要將未過關(guān)的人帶到外門,,結(jié)果還得將這些個廢物送到山底小鎮(zhèn),怎的每年總有幾人要挑戰(zhàn)師兄的底線,,平白給他增加工作量,!
再說張仙長這邊。
他面色嚴(yán)肅,,邊走邊用嚴(yán)肅的語氣警告新晉弟子們,,“入我無情閣,切記不得做傷天害理之事,,若將來有誰做給無情閣蒙羞之事,,今天的四人的下場就是你們未來的下場!”
見未來的師兄氣得不輕,,眾人連連點(diǎn)頭稱是,。
他們乖巧的模樣讓張仙長心里得到一點(diǎn)慰藉,,便將怒氣壓下,心平氣和道,,“你們該是餓了,,偏殿內(nèi)已替你們備好可口飯菜,等你們吃飽后我會帶你們?nèi)フ?,讓各個長老挑選心儀弟子,,切記,即使長老們未選中你,,也不代表以后你沒有機(jī)會進(jìn)入內(nèi)門,,所以不得失禮,聽到了嗎,?”
“聽到了,,仙長?!北娙她R聲回答,,有了張仙長這番敲打,眾人原本分外膨脹的心情總算冷靜下來,,若是未被長老們看中,,終歸還是要去往外門的。
張仙長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將眾人帶到偏殿后又細(xì)細(xì)叮囑一番,,便退下去安排各個長老收徒之事了。
張仙長行事雷厲風(fēng)行,,不過半盞茶時間各個長老便收到一只輕盈飛來的紙鶴,,內(nèi)容簡單明了,尊請各位長老移步明心峰收徒,。
唯獨(dú)在無垢峰正喝著茶的大長老,、也就是張仙長的師父蕭然長老,收到了一只晃晃悠悠,,幾乎要墜落的胖紙鶴,。
蕭然連忙放下手里的茶杯起身去接胖紙鶴,嘴里不忘和正在打坐的禍北玄抱怨,,“年年都是胖紙鶴,,我不用看就知道里頭全是小阿三的牢騷,定是小阿三又被氣著了,,小阿四也不知道安慰安慰他師兄,,待我回去好好罰他!”
禍北玄被吵的不行,,睜開蘊(yùn)藏著冰霜的雙眸掃了一眼氣質(zhì)溫潤的大師兄,,淡淡說道,,“你何時回有崖峰?”
蕭然展開胖紙鶴細(xì)細(xì)看了一遍后將信整齊疊好收于袖里,,他端起茶杯淺飲一口,,仿佛感覺不到禍北玄話里的嫌棄,“怎的,,你師兄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現(xiàn)在就開始嫌棄師兄煩了?一個個的就知道趕我走,,你師弟如此,,你也如此,師兄的一顆心都被你們傷透了......”
說完蕭然還從懷里掏出帕子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他溫潤如玉的氣質(zhì)里添了幾分憂愁,,看起來竟比平時愈發(fā)賞心悅目。
禍北玄早已習(xí)慣大師兄這般作態(tài),,他閉眼繼續(xù)運(yùn)起靈力在體內(nèi)游走一圈,,仍然在某一處產(chǎn)生凝滯,不論用什么法子都無法打通,。
蕭然察覺到禍北玄靈力的異樣,,皺著眉問道,“脈絡(luò)淤堵之處仍無法打通,?你不是說清霜仙子有辦法幫你么,?”
禍北玄劍眉微皺,似乎不大喜歡師兄提起這個人,,他淡淡回道,,“不礙事?!?p> 蕭然可不信禍北玄這句話,他端著茶杯繼續(xù)追問,,“怎的就不礙事了,?你現(xiàn)在只能用出五成修為你知道么?萬一仇人家尋上門,,你讓我們這些老弱病殘來扛,?”
蕭然的話可不是夸張。
無情閣一家獨(dú)大,,在八方界威名赫赫,,光是無情劍尊禍北玄的仇人就猶如過江之鯽,而無情閣雖說有五位長老坐鎮(zhèn),,可大長老蕭然擅于煉器,,攻擊力約等于零,;二長老之顏,雙腿殘疾的丫頭,;四長老望舒,,天生病體,醫(yī)不好死不了,,可不就是一家老弱病殘么,?
“無妨,”禍北玄站起身,,踱步到桌邊替自己倒了一杯茶,,他脊背挺得筆直,身材勁瘦修長,,“我讓安歌回來,。”
蕭然將茶杯放回桌上,,擰著眉抬頭看向師弟,,“小師弟?指望他我還不如指望三師妹,。劍瘋子,,比你還瘋!”
禍北玄似是想起往事,,薄唇微勾,,帶著涼意的語氣里也染上一絲笑意,“師兄怎的還這么記仇,?”
“換作是你,,你的無垢峰被他一劍劈了大半你還會饒了他?”蕭然一提起安歌就頭疼,,他是造了什么孽攤上這么個師弟,!
“他不敢?!钡湵毙荒樀?,從旁的玄色書案上拿起一疊信扔給蕭然,“師兄,,以后這人的信莫要送來了,。”
蕭然一臉納悶將信收好,,“你怎么回事,,親是你去提的,人你又不樂意見,,清霜仙子不是你當(dāng)時允諾過要娶回來的救命恩人么,?鬧別扭了,?”
禍北玄劍眉微皺,俊美的臉龐上附滿寒霜,,他似是自言自語,,又仿佛在回答師兄的話,“我總覺得哪里不對......”
蕭然聽得不大清楚,,自顧自地繼續(xù)叨叨,,“你當(dāng)初說要找救命恩人,平日素來高冷的清霜仙子主動站出來相認(rèn),,你二話不說就提親,,怎的現(xiàn)在是后悔了?”
“我沒有后悔,,”禍北玄帶著微涼氣息的眉目間是經(jīng)久不散的困惑,,“只是總覺得,她不是我的阿眠......”
蕭然擺擺手,,表示不懂你們年輕人之間的情情愛愛,,“行了不聊這個了,你要是不喜歡去退了婚便是,,無情閣的人還沒必要為了救命之恩委屈自己,。”
說完蕭然站起來,,笑著看向比他高出一點(diǎn)的禍北玄,,眼里帶著一種孩子長大了的欣慰之情,“跟師兄去看看今年的新弟子,,如何,?”
“麻煩,”禍北玄想也不想便拒絕,,“我不收徒,,不去?!?p> “小阿玄我看你也是皮癢了,,師兄說去便去,聽到?jīng)],?”蕭然笑得咬牙切齒,,一個個養(yǎng)大后翅膀都硬了,,會自個兒飛了,!
禍北玄一愣,多年未聽到這個昵稱還有點(diǎn)不適應(yīng),,他輕嘆一口氣,,不想師兄動氣,,只得應(yīng)下,“知道了,,大師兄,。”
“這才是我乖巧聽話的五師弟嘛,,”蕭然溫柔一笑,,站起身想像幾百年前那樣揉一揉禍北玄的頭,但見他一臉冷意盯著自己后還是選擇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是去一下就回來,,是全程?!?p> 禍北玄眉毛蹙了蹙,,顯然被大師兄猜到心里的想法了,他只得無奈點(diǎn)頭,,跟在大師兄身后往房外走去,。
“對了,小師弟什么時候回來,?”蕭然將手揣在袖子里,,毫不顧忌自己仙氣飄飄的形象。
禍北玄將手背在身后,,一派冷然仙氣,,二人站在一塊宛如老父親帶著俊美無邊的兒子出游。
“差不多這幾日便回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