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洋,、宮夏和那青以及帝國其他的高層人士感到很奇怪,,為何主導(dǎo)帝國的七星君到現(xiàn)在都沒有出現(xiàn),按照他們的實力不可能不知曉這樣的事情,更何況這里還是天璣城,,即便他們看不到玉衡,、天璇,、瑤光,、天權(quán),但最起碼也要看到天璣城的主人——天璣星君才對,。
可這七星君就像是約定好了那樣,,統(tǒng)一消失不見蹤影,難不成這是對冰煙殿下的考驗,?已經(jīng)老成精的北洋率先想到了這一層,,但他卻沒有說話。因為在這里,,他說的話沒有任何分量,。
七星帝國的權(quán)力中心在七星君手中,而身為帝國丞相的北洋只是一個類似于帝國統(tǒng)治的傀儡和工具,,他的存在只是為了安撫當(dāng)時七星帝國創(chuàng)立之初原本帝國貴族的人心,,加速帝國的統(tǒng)一,給這里原來的宗族勢力一個看得見的話事人和一個看似光明的未來罷了,。
在七星帝國,,北洋的真實權(quán)力甚至都不如冰煙身邊的那二十八位星宿。
這時二十八星宿之一的亢金龍回頭看著北洋,,揮了揮手,。
北洋立即心領(lǐng)神會,急忙跪在地上道:“咳咳,,老朽北洋,,請殿下放青山帝一條生路,青山帝雖然襲擊了殿下,,但我相信當(dāng)時青山帝絕不是故意為之,,請殿下看著中山帝、青山帝這對父子為先主出生入死,、血染沙場的份上饒恕他們這一次吧,!”
有北洋帶頭,另一側(cè)的宮夏也跪在地上說:“臣宮夏,,也請求殿下放青山帝一條生路,,希望其戴罪立功,!”
“臣那青,也請殿下放青山帝一條生路,!”
“臣田芳附議,!”
“臣賀天宇附議,!”……
一時間所有來到此地的大大小小的帝國官員,、星衛(wèi)全部跪在地上為青山帝求情,這正是二十八星宿想要看到的結(jié)果,,這也是暗處的北極星君想要的結(jié)果,。
為冰煙樹立威信、錘煉冰煙的處世能力和心態(tài),、增加冰煙的閱歷,,才是北極星君的目的,雖然用這樣的辦法有些操之過急,,但七星帝國是她冰煙的帝國,,沒有足夠的智慧和沉著冷靜的心性是無法肩負起帝國之主的位置。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這也是出事之后,七星君一個也未曾出現(xiàn)的原因,,這是一次成長的經(jīng)歷,,他們也希望看到冰煙能夠脫離他們的保護可以獨當(dāng)一面。
對于冰煙而言,,這既是一種考驗,,也是一次鍛煉。
寂靜......
冰煙抬眼掃視四周跪地雪地內(nèi)黑壓壓的人群,,考慮了一會開口道:“唉罷了,,諸位請起,念在諸位的求情,,我可以放青山帝一條生路,,但這并不會代表我不會追究此事,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也希望在場的所有人明白,,不要以為我冰煙是女人就好欺負。記住,,這里還是我的帝國,!”
這句話像是冰煙的宣誓,更像是對北洋他們的警醒,。九言勸醒迷途仕,,一語驚醒夢中人,。
冰煙隨后轉(zhuǎn)身看向不遠處的花夢,“花夢妹妹,,我們走,!”說完此言,冰煙一甩手轉(zhuǎn)身朝著星隕城的方向走去,。
“恭送殿下,!”
在場的帝國官員、星衛(wèi)紛紛躬身行禮,,并主動讓出一條通往星隕城的道路,,而下一秒站在冰煙身邊的二十八星宿全部消失不見,就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那般,。
冰煙與花夢踩著被人因跪拜而壓實的積雪,,一步步走向遠方,最終消失在黑暗中,。
見冰煙離去,,北洋這才長舒一口氣,走到李若靖面前顫顫巍巍地說:“若靖,,這件事雖然表面上殿下念在你的功勞上沒有追究,,可殿下的話也很明確,想必星君大人也會再次過問,,我勸你還是謹慎處理,,該斷不斷必受其亂,咳咳,,我言盡于此,。”
能夠修煉到帝境修為都是承天下氣運之輩,,可李煜所做之事竟如此喪心病狂,,不殺不足以平憤。
之前北洋請命也只是為冰煙創(chuàng)造一個仁愛,、大度的帝王形象,,換句話說也就是給冰煙做個面子工程,與李若靖的功績毫無半點干系,,即便現(xiàn)在擊殺李煜,,帝國史書上也只能記載李煜羞憤自盡而亡或者是李若靖大義滅親,而對于冰煙依舊歌功頌德,。
那青也點點頭看向李若靖說:“中山帝,,這件事表面上殿下不予追究,但冰煙殿下的心思我們又豈能猜測,希望你認真考慮,?!蹦乔嘁馕渡铋L地瞅了一眼李若靖,他想要表達的意思也不言而喻,。
這是對冰煙的一次考驗,,何嘗又不是對他們的一次試探,七星君在試探他們的忠心,,試探他們是否可靠,。
這時宮夏也走了過來看向李若靖說:“中山帝,這件事的影響很大,,所以你最好處理得完美一些,,若不然引起星君大人的不滿,整個李家都可能會蕩然無存,,按照慣例我們要帶走李冉和李安,李煜便交由您親自處理,?!?p> 李若靖眼中有些詫異,但隨即回過神來朝著宮夏作了一揖,,眼神黯然地看向自己唯一的孫子,,或許李若靖這一脈就此斷絕,但這樣的結(jié)果都是他們咎由自取,,又豈能怪得了冰煙殿下,!
看著李冉身上掛著自己的帝國勛章,李若靖真覺得是莫大的嘲諷,,子不教父之過,,李冉和李煜能有今天這幅田地,與自己的溺愛也撇不開關(guān)系,。
宮夏摘下李冉胸口的帝國勛章,,臉上則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
這枚帝國勛章是李若靖在戰(zhàn)場中摸爬滾打數(shù)十載,,才從先主那里得到的榮譽,,可這一切卻被他那愚蠢的孩子斷送,看來自己也應(yīng)該回家管束一下自己的孩子,。
李若靖環(huán)顧一周,,朝著在場的帝國大小官員以及星衛(wèi)拜了拜,“北丞相,、那青先生,、宮大人以及諸位兄弟,我在此處多謝各位出手相助,我日后定會報答諸位,?!?p> 北洋嘆了口氣擺了擺手道:“唉中山帝,好自為之,,諸位我們走吧,,剩下的就是李家的家事,都散了吧,?!?p> 聽北洋這么一說,圍繞在此處的帝境高手紛紛消失,,返回自己應(yīng)該去的地方,。
此時僻靜的街道上只有李若靖李煜一對父子,李若靖從自己的儲物戒指中丟出一把匕首,,插在雪地中,,“你是選擇自裁,還是由父親我送你上路,!”
李若靖的聲音微啞,,聲調(diào)壓的極低,明明憤怒至極卻沒有半點起伏,,只是聲音陰冷的如同三九寒天被潑了一頭冷水,,寒冷徹骨,可陰冷憤怒之后卻帶有一絲不舍,。李煜畢竟是他唯一的孩子,,身為父親卻要逼死自己的孩子,這何嘗不讓父親心痛,,李若靖的心也在滴血,。
可有生的機會,又有誰會選擇死呢,?
李煜自然沒有那種從容赴死的決心,,如果之前冰煙定性也就罷了,可冰煙明明已經(jīng)放過自己,,現(xiàn)在要自己性命的卻是他的親生父親,。
“父親,您可是我的親父親吶,!殺我,,您忍心嗎?”李煜跪在地上,,涕泗橫流,,聲嘶力竭地喊道,。
李煜的話讓身為父親的李若靖開始猶豫,堅定的內(nèi)心也開始動搖,,是啊,,冰煙殿下已經(jīng)說了放過自己的兒子,那自己為何還要忤逆冰煙殿下的想法,,逼迫自己的兒子自裁謝罪呢,?自己的孫子已經(jīng)離開自己,如今自己又要逼迫自己兒子自殺,,這讓身為父親的李若靖于心何忍,!
難不成只是為了那心中那份的敬仰就要犧牲自己孩子的性命?那這敬仰的代價也實在太大了,。
李煜依舊跪在雪地內(nèi)痛哭流涕,,看著自己兒子如此模樣,身為父親的李若靖抬起手,,一巴掌扇在李煜的左臉上,,氣急敗壞道:“逆子啊,逆子,!要不是諸多帝境為你求情,,你以為你還會跪在地上嗎?若不是先主已逝,,李家頃刻之間便會蕩然無存!”
李若靖回手又一巴掌打在李煜的右臉上,,道:“虧你還是帝境修為,,居然連冰煙殿下也不認識!你的眼睛長了又有什么用,?我打死你這個不肖子,!”
李若靖覺得依舊不解氣,一腳踢在李煜的身上,,將李煜踢了個趔趄,。
“如今冰煙殿下大仁大義,不計較你的冒犯,,你應(yīng)該慶幸才是,,看看你的樣子哪里可有悔過之心!如今賜你一死,,不感恩戴德叩謝殿下天恩,,你還想怎樣!”李若靖雙眼冒火咬牙切齒,,似乎要將李煜生吞活剝,。
“父親,此事因我而起,是我平時沒有教育好李冉,,讓他捅了這么大的簍子,,也是我護子心切對冰煙殿下強行出手。我可是您唯一的血脈,,我還不想死,,冰煙殿下也說過放我一條生路戴罪立功,我......”
李煜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黑暗中的一道聲音打斷,,“殿下說的不錯,你真的連條狗都不如,,豬狗不如的畜生,,也配與人談條件!”
李若靖一愣,,抬頭看著屋頂上的那道身影,,咽了口唾沫顫顫巍巍地說:“玉,玉衡星君大人,!老朽不知道星君到來,,還請星君寬恕?!?p> 李研道撇了一眼李若靖冷笑著說:“要不是殿下說過免除你的罪過,,你以為你還能站在此處說話?”
李若靖雙腿發(fā)軟跪在地上,,全身顫抖急忙叩首道:“星君饒命,,星君饒命,是我管教不嚴我甘愿處罰,?!?p> “李煜你不是不想死嗎?可以,,我滿足你這個條件,,在帝國東北華耀郡正好開采鈾石和稀礦,你就去那里度過余生吧,!”李研道伸手虛空一抓,,李煜的一身帝境修為便化為煙塵隨風(fēng)而去。
李煜氣海如同被扎破的皮球,,驚世修為頓時煙消云散,,霎時疼昏過去。
“李若靖,,若不是看在你追隨宮主的南征北戰(zhàn)的面子上,,你兒子的下場就是你的下場,,如果還有下次出格的舉動不要怪我事先沒提醒你,明日帶著謝罪禮前往七星宮親自賠罪,,你可同意,?”李研道的低沉聲音如同地獄里催命的音符,令人不寒而栗,。
李若靖自然不敢有半句怨言,,急忙點點頭,依舊跪倒在地,。
落雪無聲,,李若靖就這樣朝著星隕城的方向在雪中跪了整整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