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幾日過去,。
“主公,,某家所率的飛虎隊又贏了一場,,成功晉級八強賽,!”興高采烈的吳匡,,咧著大嘴笑呵呵地來到何瑾營房,。人還未至,,大嗓門兒已到,。
里面的張遼聽了,,鄙夷搖頭道:“哼,在下的并州之狼隊,,昨日已進了八強,。你那只病貓隊今日才晉級,不堪一擊......”
兩人這里還沒斗上嘴,,一旁的賈璣也忍不住開口了,,激動道:“都尉,在下看好那位號稱灰熊的屯長,摔跤也要進入決賽了,!......”
盤著腿看向這些將校,,何瑾忍不住嘿嘿直笑:哈......果然體育競技的魅力,不會分什么古代和現(xiàn)代,。每個熱血躁動的男兒,,都會忍不住沉浸其中,在臺下默默揮灑汗水,,場上展現(xiàn)榮耀,。
就是這些沒文化的部下,起的隊名有些磕磣:不是虎啊,、狼啊,、灰熊、豹子的,,搞的跟動物世界一樣.......
唯獨高順還是心存疑慮,,面色擔憂地道:“都尉,練兵貴在堅持不懈,,軍紀更當嚴明......如此喧鬧嬉戲,,都尉難道不怕玩物喪志?”
“堅持不懈,,軍紀嚴明,?......”何瑾聞言就笑了下,道:“高司馬啊,,咱這不是堅持不懈操練了,?”
“雖然操練方式有些變化,但士卒們每天也在打熬身體,。尤其有時還通宵達旦,,更鍛煉了士卒們熬夜的本事兒,為以后夜間偷襲做足了準備,?!?p> “另外說到軍紀這一方面......”
何瑾更是抬頭一笑,嘴角微翹地反問道:“高司馬可曾看到士卒軍紀散漫,,觸犯軍規(guī)嗎,?其余執(zhí)勤、巡哨,、刺探這些,,哪一樣又給耽誤了?”
“這,?......”高順隨即一想,覺得何瑾說的還挺對。
可再仔細思忖,,還是感覺有哪里不對:大戰(zhàn)在即,,孟津和河陽津那里都是一副鑼鼓喧天,隨時準備互剛的局勢,。
可咱這里就......呃,,雖然也鑼鼓喧天的,卻是全營都在唱,、跳,、打球、還喝酒.......像話嗎,?
“那高司馬就沒發(fā)現(xiàn),,士卒因此士氣高昂,更隨時想著干一票大的嗎,?”
這下,,高順就發(fā)現(xiàn)......自己說不過何瑾。
也就在此時,,帳簾被傳令掀開了:“都尉大人,,孟津都尉賈先生來了......”
一聽這話,何瑾神色不由一變,。
高順,、張遼、吳匡還有賈璣,,也都一愕后肅然了起來——因為他們都知道:大戰(zhàn),,終于要開啟了!
隨即賈詡?cè)霂?,何瑾與之對視一眼,,根本未開口。只是一個眼神,,便見賈詡點了點頭,,道:“今夜?!?p> 何瑾一愣,,便接著唱道:“今夜......你會不會來?你的愛,,還在不在,?”
就賈詡就愣住了,隨即反應過來,,一雙手就在袖中時而化拳,、時而為掌,,很想一巴掌拍死這個混蛋!
全軍營無人不知我賈文和內(nèi)斂有謀,,高深莫測,。可偏偏碰上這么個混帳,,怎么都維持不住那份氣質(zhì),!
可隨后,賈詡的目光就被沙盤模擬圖吸引住了:“何都尉,,這,?......”
何瑾便又是一套撩額挺胸,負手而立,,動作行云流水,,還肅整了神色低沉言道:“這還不錯吧?......來來來,,賈都尉就用此,,詳細闡述一番計略。滿意的話,,改天送你一副,。”
賈詡還能說什么,?
遇到這厚顏無恥卻偏偏乖巧懂事的家伙,,當然只能......傲嬌地默認了。
一番試用后,,果然發(fā)現(xiàn)沙盤模擬圖效果非凡,,非但各山川地貌更直觀。最主要是加入了兵俑的配置,,十分方便用來謀略推演,。
尤其看久了之后,還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更加開拓思維,。
而吳匡、張遼,、高順這三人,,還是第一次見賈詡露出真本事。聽著此番周密的計略,,不由面露震驚之色,。
年輕的張遼,還忍不住插嘴稱贊道:“早聞賈先生胸有丘壑,,乃涼州軍營一高人,。今日一見才知賈先生有良,、平之奇,如此虛實相間,、一步三計,,令人擊節(jié)嘆賞!”
賈詡的確是只深謀遠慮的老狐貍,,但老狐貍也是人,也愛聽好聽話,。聞言不由撫須謙虛了一番,,內(nèi)心卻很是受用。
可就在這個時候,,賈璣這個倒霉催的開口了,,幽怨道:“父親一下變得如此厲害,孩兒都有些不習慣,,感覺跟換了個爹一樣......”
賈詡頓時臉色一黑,。
隨后,卻是深深的心累:這兒子跟著何瑾,,算是......快廢了,。
但就在他想著以后,如何掰正兒子的時候,,適才不正經(jīng)的何瑾,,此時卻無比正經(jīng)起來,打破尷尬開口道:“賈都尉之計,,深得‘兵不厭詐’之精髓,。然這計略的過程,是否還可稍微改良一番,?”
說著,,他就忍不住有些激動起來,撥弄著沙盤上的兵俑演示道:“我們其實先可以這般如此,,再如此這般,,最后還能.......嗯,差不多就這樣,?!?p> “如此此番袁紹就算不傷筋動骨,至少在接下來討伐相國之戰(zhàn)中,,也會有心無力,,聲望大跌?!?p> 此話一落,,眾人神色不由再變,。
他們雖然都清楚何瑾卑鄙無恥,但架不住這樣親耳聽到,,一個本就很陰險的計謀被魔改后,,變得更......陰險毒辣了!
張遼就忍不住先看了看賈詡,,又看看了何瑾,,愣愣地言道:“相國有二位這般......不,應該說袁紹命運多舛,,好不容易逃出雒陽起兵,,結(jié)果卻遇上了二位?!?p> 賈璣也深有感觸,,同樣愣愣言道:“不錯,袁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會碰上父親和何都尉,?.......你們二位,實在太殘忍狠毒了,?!?p> 高順和吳匡雖沒開口,但眼神也是同樣的意思——真的,,身為敵人的他們,,此時都深深為袁紹感到了悲傷......
但何瑾向來不管這個,只是向賈詡問了一句:“賈都尉,,覺得如何,?”
“甚善!”說完,,便同何瑾彼此欣賞地一笑,,心滿意足轉(zhuǎn)身離去。
何瑾則對著目瞪口呆的四人,,霸氣側(cè)漏道:“還愣著干啥,,今夜突襲河內(nèi)郡,都下去傳令準備,!”
“喏,!......”
很快,到了黃昏至黑夜的一刻,,小平津上下將士已飽食嚴裝,,陣容凜然,絲毫未看出連日嬉鬧的散漫,。
騎著爪黃飛電的何瑾,,緩緩凝視著這些面容堅毅的兒郎,,多余的話一句未講。猛然一揮手,,道:“兵發(fā)河內(nèi)郡,,今夜不勝不歸!”
“不勝不歸,!”士卒轟然響應,,在何瑾戰(zhàn)馬一聲嘶鳴后,起身奔赴戰(zhàn)場,!
今夜,,不問生死對錯,只論勝?。?p> 五千余人快速奔襲渡過結(jié)冰的黃河,,仍舊保持著嚴整的陣形,。當一輪明月升起之時,已來到河對岸的青風嶺下,。
何瑾便命部下暫且停步,,向著前方模糊不清的黑暗眺望。發(fā)現(xiàn)什么都看不到后,,回過頭問了一句:“弄好了么,?”
身旁的吳匡回道:“弄好了.......”
此時兩名士卒剛剛點起了一堆小火,四面用櫓盾隔擋——這樣可以確保,,不會被人從遠處發(fā)現(xiàn),。
何瑾迅速蹲下身子,就著火光從懷里掏出一份斥候探明的地圖,,抿著嘴唇認真審視,,還不時用手指比量一下。
微弱的火光,,把他的表情映得忽明忽暗,。
最后,似乎將地圖記在了心中,,又利用天上的星光,,選擇了一個方向后,堅定道:“繼續(xù)行軍,!”
可就在部隊剛翻越過青風嶺時,,赫然碰上了一曲五百人的敵軍!更前方的不遠處,,便是此番要突襲的目標——青風嶺渡口,。
以他五千精銳的戰(zhàn)力,,消滅這五百人不成問題。問題是,,一旦開啟戰(zhàn)斗,,整個襲擊計劃就會告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