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怎么到哪里都是你,?
蒼炎看著路邊正在和一個人打得不可開交的夏侯文,,心里面其實納悶得很,。
上一次見到和個人,還是之前在天命奪魁戰(zhàn)的時候,,這小子手上的實力一點都不弱??!
最關(guān)鍵的是,,他看見過老子的容貌……
蒼炎想到這里,,忍不住別過頭去,想要就這樣坐著馬車過去,,不要讓夏侯文看到自己的臉,,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聽說這個小子正義感爆棚??!之前就因為一件小事情就跟唐孤當(dāng)街打起來,這要是讓他看見了自己,,反手就是一個舉報……
想想就可怕,。
龍骨看到蒼炎的樣子,其實是有些好奇,。他是不認(rèn)識夏侯文,,還道是蒼炎遇見了什么仇人,忍不住多打量了兩眼路邊正在抬著頭不知道看什么的夏侯文,。
但是這個時候,,夏侯文卻突然開口叫到:“幾位!馬車上的朋友,!”
“嘖,!”蒼炎感覺著馬車停下來,忍不住有些煩躁,。
游千帶著審視的目光和一些警惕看著夏侯文,,臉上卻笑得很和煦:“這位小兄弟,不知道叫住我等有什么事情嗎,?”
夏侯文拱了拱手說道:“好叫各位知道,,從此處向前,已經(jīng)要到了東蕩山的地界,。最近東蕩山多有詭異,,若是沒有什么要緊的事情,各位最好還是不要前進(jìn)了,?!?p> “哦?”游千倒是沒想到這個人攔在這里只是為了提醒他們東蕩山出事的事情,,于是開口問道:“小兄弟說的可是東蕩山接連有人死亡的事情,?”
夏侯文點了點頭:“正是這件事情,原來你們已經(jīng)知道,,看來是我多事了,?!?p> 游千擺擺手說道:“無妨,倒是小兄弟,,東蕩山出事已經(jīng)是一個月之前的事情了?。‰y道你……”
夏侯文笑了笑:“是的,,在下一直守在這里,。此處是進(jìn)入東蕩山的三條路當(dāng)中人最多的一條,能多救一個是一個吧,!”
說著,,夏侯文的臉上便浮現(xiàn)出了一抹真誠的笑容。
游千和蒼炎對視了一眼,,都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荒唐,。此人竟然爛在這里已經(jīng)一個月的時間了,就站在這里,,為了告訴別人山里出現(xiàn)了異常事件,。
這下,就連陰險的游千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搖頭說道:“兄弟,,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這么做,,應(yīng)該是沒多少人相信你吧,?”
夏侯文撓了撓頭:“是啊,為什么呢,?”
游千無奈地笑了笑,,解釋說:“你一個外地人攔在這兒,本地人當(dāng)然不會相信你的,。至于偶然會出現(xiàn)的外來人,,在他們看來,你的行為也太過怪異了些,,只會把你當(dāng)成怪人,。”
夏侯文恍然大悟:“原來如此,!看來還是我考慮不周了,!”
“所以兄弟,你還是找個地方歇一會兒吧,,一個月了都……”
夏侯文卻不為所動,,只是笑著說:“無妨!他們信不信我是他們的事情,,但是我要不要做,,就是我的事情了,,能救一個是一個,也是緣分,!”
游千覺得這人的腦子已經(jīng)瓦特了,,只好搖了搖頭,跟夏侯文告別之后,,揚鞭離開了這里,,繼續(xù)朝著東蕩山的方向而去。
一邊向前走,,游千一邊說:“我還真是很久都沒有見過這種人了,該怎么說呢,?總感覺他跟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一樣,。”
蒼炎回頭看了一眼那青年,,嗤笑:“這樣的人居然能活到現(xiàn)在,,也是一個奇跡了?!?p> “理想家,!”龍骨一語中的地說道。
游千哈哈笑著:“對,!我剛才一時之間沒想起來該怎么形容,,少俠果然是一針見血,這樣的理想家,,在世界上是真的少了,。可惜,,若沒有千八百個理想家,,實在是沒什么大作用?!?p> 龍骨和蒼炎也都是對此深以為然,。
看著窗外略微有些低沉的天色,東蕩山已經(jīng)就在眼前,。龍骨的心中將這些天搜集到的情報都過了一遍,。
不管是來自游千的,還是路上的時候道聽途說的故事,,總之越往這邊,,越是和東蕩山有關(guān)。
最近東蕩山在鬧妖,,這是這一片的芒州人都在盛傳的傳聞,。至于到底怎么鬧妖,,內(nèi)容不一而足,各種版本都有,。
有人說東蕩山每天都會隨機挑選一個在東蕩山范圍內(nèi)的人,,落下九天之雷將其轟成渣,每天一個,,絕不例外,。
有人說在東蕩山里面出現(xiàn)了溝通地府的幽靈,就像是一團(tuán)迷霧一樣飄在樹林里面,,夜里的時候根本就看不清,。當(dāng)你接近的時候,幽靈就會將你包裹起來,,到早上別人再來的時候,,你就已經(jīng)變成了一具干尸。
還有人說,,東蕩山里面上千年前那場大戰(zhàn)里面被圍剿在這里的那一代妖妃,,鬼魂在地下封印了多少年,又重新出世了,。經(jīng)常在山中尋找著龍精虎猛的漢子,,找到之后便是一晌貪歡,最后這些漢子就會被吸干陽氣而死,,死狀十分的詭異,。
至于到底怎么詭異……
當(dāng)時茶攤上講故事的那人信誓旦旦地說道:“他們在笑!在笑??!一看就知道,是在最暢快,,心情最愉悅的頂峰,,被直接吸干了陽氣,整個人的狀態(tài)都定在了那個時候,!”
這些人只是在制造傳言,,不明就里。但是龍骨卻想到了百多年前的那一場事故,,芒鈷圣地的人全都死在了山上,,死去的時候居然都在笑著。
是不是很相似,?
如果游千沒有對他們?nèi)鲋e的話,,或者說游千確實沒有必要對他們?nèi)鲋e,那么現(xiàn)在在東蕩山的那一群人,,很可能就是當(dāng)年殺掉芒鈷圣地,,并且嫁禍給其他三大圣地的人,。
不過這樣也可以證明,對方雖然當(dāng)年殺掉了芒鈷圣地的人,,并且也很可能搜索過整個芒鈷山,,但是雷獸卻沒有被他們帶走。
否則現(xiàn)在這些人也不會像他們一樣,,出現(xiàn)在東蕩山了,。
至于傳聞中的落雷,若是真的的話,,必然就和雷獸有關(guān),。想要得到雷獸的消息,想來是必然要去事發(fā)密集的地點走上一遭的,。
至于讓人變成干尸的幽靈,,雖然不知道是什么東西,但是總歸不可能是真的幽靈,。
就算是真的幽靈,武者修行根基就在于錘煉身體增強氣血,,氣息如同浩浩大日,,幽靈接近必然被燒成飛灰,化為靈氣徹底消散,。
不過除了這些之外,,還有一個傳言讓龍骨很是在意。
這個傳聞?wù)f的人并不多,,只是偶爾聽到過一次,。不過之卻是從武者的口中聽到的,便是多了幾分可信度,。
何況那人說得言之鑿鑿,,甚至聲淚俱下,實在是讓人看不出有什么虛假,。
那是一天前他們在路邊的部落借宿的時候,,同時過來的還有另外一個從東蕩山而來的點靈巔峰武者,就住在他們的隔壁,。
當(dāng)天晚上主人家準(zhǔn)備了酒肉,,他們一起吃肉喝酒好不快活,那人卻一直躲在陰暗的角落,,就著烈酒吃著一塊干巴巴的白面餅子,。
游千因為見他是從東蕩山里面走出來的,自然是多了幾分的熱情,,于是主動走過去跟他攀談,,龍骨也在旁邊聽著,。
可那人只是臉色冰冷,并不是說話,。游千也不強求,,與他共飲了一頓飯的時間,那人喝酒如同喝水,,沒過多久便爛醉如泥,,開始胡言亂語起來。
他們這才知道,,這人名叫路難,,一直都冷冰冰的,并非是性格冷淡,,而是因為剛剛出了事,,失去了自己多年的摯友,才讓他心如死灰,。
而這一切,,都要從他們前往東蕩山開始。
那個時候,,東蕩山還沒有出事,。他們聽說山中可能有對感悟真靈有幫助的靈草,為了提升境界,,兩個人結(jié)伴而來,,想要尋找靈草突破。
他們在山里找了三天的時間,,依然沒有找到所謂靈草的相關(guān)線索,。但是路難并沒有氣餒,打算第四天再去另一個山頭看看,,卻沒想到那天晚上就出了事,。
兩個人都是在芒州從小長大的人,山林露宿自然是輕車熟路,。找了一棵大樹爬上去,,在周圍撒上藥粉防止蛇蟲鼠蟻接近,便可以輕輕地睡上一個晚上,。
雖然入睡程度也不能太深,,但是對于恢復(fù)體能來說,還是效果拔群,。
每一次他們出來都是如此休息,,藥粉更是花了大價錢從專門研究藥物的百草圣地買來的精品,當(dāng)是萬無一失。
可誰知道,,半夜的時候被一陣嘈雜聲驚醒,,路難卻見到自己屁股底下坐著的樹杈,竟然在不斷的扭動著,,就像是蛇一樣,。
一時間路難都要以為是在做夢了。
然而就在他愣神的時候,,身邊卻傳來了一聲慘叫,。一起并肩戰(zhàn)斗了這么多年,路難當(dāng)然聽得出來,,這正是自己那位摯友的聲音,。
心頭一下著急,他在樹干上蹬了一下,,便朝著聲音的方向沖了過去,。這一跳,他在空中便看得清清楚楚,。
他們所在的這一片樹林,,全都變成了那副詭異的樣子,而且不止詭異,,甚至令人毛骨悚然,。
這些數(shù)目就好像是活過來了一樣,不斷地?fù)u擺著,,晃動著。并且在半空中,,還不斷地有樹杈主動攻擊他,。
路難抽刀抵擋,結(jié)果卻被拍飛出去,,刀刃和樹干碰撞的瞬間,,竟然發(fā)出了金鐵碰撞之聲,刀刃上也瞬間崩開了一個缺口,。
落在地上的路難簡直懷疑人生,,就在這個時候,朋友的慘叫聲再次傳來,。路難咬了咬牙,,硬著頭皮忍住了想要逃跑的沖動,朝著那邊跑過去,。
結(jié)果等他到了之后,,就看到了讓他膽戰(zhàn)心驚的一幕。
只見那些樹木就像瘋了一樣,朝著他朋友的方向進(jìn)攻了過去,,那些樹杈就像是一柄又一柄的長矛,,上面還反射著金屬的光芒!
這是怎么回事,?
路難當(dāng)時就有些驚呆了,,但是朋友身上已經(jīng)滿是鮮血,他已經(jīng)管不了那么多了,,提刀就上,。
就在這個時候,路難突然感覺到自己腳下的土地突然就扭動了一下,,讓他有點站不穩(wěn),,緊接著就是往下一陷。
水,?,!
路難一瞬間便感覺到了腿上的潮濕,而這一片潮濕正在隨著自己的陷落不斷地向上延伸,。
這里之前是水潭的嗎,?路難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結(jié)果一低頭,,一股猛烈地水流,,就如同山巔的瀑布一樣從他的腳下噴涌而出。
他忍不住大吼一聲,,提起頭來,,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朋友被那些會動的樹木用樹杈穿透了無數(shù)次,而他卻根本抵擋不住這股水流的沖擊,,被不斷地向后推去,。
而在他身邊,土地仿佛變成了一片汪洋,,驚濤駭浪隨著這股水流一浪高過一浪,,一直將他送到了一個從未去過的地方。
在被水流沖擊的過程中,,路難因為在半路上撞倒了不知道多少的樹木,,碰撞了不知道多少的巖石,終于昏迷了過去,。
等到他再醒過來,,已經(jīng)被人從路邊撿到,送下了東蕩山,。
聽著他的話,,周圍的人都覺得是胡言亂語,有些人甚至開口嗤笑,猜測著路難是因為自己丟下了朋友沒有關(guān),,所以自己腦補了一些理由,。
但是龍骨卻能夠感覺得到,路難說的都是真的,。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么東蕩山里面的情況可以說就更加的離奇了。
根據(jù)路難的經(jīng)歷,,那天晚上的事情大概只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有人利用陣法坑害了他們。但是龍骨和蒼炎,,加上游千都沒有聽說過能夠操控樹木的陣法,。
那么就只剩下了另外的一種可能。
那就是在那個地方,,很可能有能夠顛倒五行的人或者寶物,,又或者是異獸,干脆也有可能就是寶地,,總之一旦激活,,五行混亂之中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發(fā)生。
猜測到了這一點之后,,龍骨和蒼炎不由得心頭意動,。
顛倒五行這種事情,大概只存在于傳說中,。至少九龍山的幾位先師都沒有明確表示他們見過這樣的東西,。
如果真的能夠得到的話,那就代表著,,你可以借用這樣的東西,,對抗任何屬性的武者,利用相生相克的道理,,加上龍骨的雷霆,可以做到同階無敵,。
不要說同階無敵,,就算是不滅境的強者出手,說不定龍骨都能擋得住一擊,。
當(dāng)然,,也只有一擊而已。
雷獸和五行至寶,,他們沒想到此行竟然能夠遇到這么多有用的消息,。不過想要探查那個地方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寶物,還是有人作祟,就要他們斟酌行事了,。
游千也看出了這個消息的價值,,試探著從醉酒的路難那里問出了當(dāng)初他們出事的地方,第二天離開了部落,,今天就到了東蕩山腳下,。
東蕩山腳下有一個破舊的營地,據(jù)說是很久以前一個部落留下來的,。那個部落已經(jīng)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只剩下了這些破舊的房屋還靜靜地等待在東蕩山下。
以前穿過東蕩山,,或者進(jìn)入東蕩山尋找靈藥靈獸的人,,想要在山腳下盤桓,大多會在這里停留,,因此這條路才成為了入山人流量最多的一條,。
眼看著天空已經(jīng)昏沉下來,龍骨他們自然也是打算在這里休息一晚上,,然后明天早上準(zhǔn)備好再進(jìn)山,。
在情況未明的時候,就算是再著急,,他們也不能莽撞行事,。
隨便找了幾間靠在一起的空房,游千將馬車停在了空地上,。架起了火堆,,不多時,一直四散在周圍的九平圣地弟子就紛紛回到了游千的身邊匯報情況,。
其中一個弟子說道:“之前遇到的那個老好人,,現(xiàn)在正在朝著這邊移動,同行的還有一個看起來像是女扮男裝的富貴女,,四五個境界不明的護(hù)衛(wèi),。”
“哦,?”游千想了想,,便笑起來:“看來那小子是開竅了?!?p> 蒼炎點頭說道:“像他那樣攔在路口,,估計一個信他的都沒有,還要有人罵他,,不如像現(xiàn)在這樣找準(zhǔn)一個非要進(jìn)山的,,護(hù)送進(jìn)去,,再護(hù)送出來?!?p> “蒼炎兄認(rèn)識他,?”游千問道。
“那小子叫夏侯文,,據(jù)說以前叫夏侯武,,是帝國的一名小將領(lǐng),手底下本事不差,?!闭f著,蒼炎的身子便抖動了兩下,,變成了另外一個樣貌,。
龍骨看著他的樣子,便知道夏侯文是認(rèn)識他的了,,于是也沒說什么,。
靜靜地照顧著火堆上的熱鍋,不時地往里面填一些東西,,加點調(diào)料,,等到飯香四溢的時候,夏侯文的身影便出現(xiàn)在了營地的邊緣,。
見到龍骨三人,,夏侯文也是笑了起來,拱了拱手說道:“打擾諸位了,?!?p> 游千只說無妨,蒼炎卻不開口,。龍骨看著那一隊人,,果然便看到了一個身材并不是很高,臉上還帶著稚嫩的小公子,,明顯的女扮男裝,。
而另外的幾名護(hù)衛(wèi)血氣都很足,身上還帶著煞氣,,應(yīng)該是軍中之人,。
一個由四名軍中高手互送的小姑娘,這個時候來到東蕩山,,怎么看都知道其中必有隱情,龍骨的心中也是暗暗小心了起來,。
跟他們打過招呼之后,,這一隊人就在距離他們并不是很近的地方挑了房間住下來,。
蒼炎看著他們離開,這才轉(zhuǎn)過身來松了一口氣,。剛才他一見到這些人進(jìn)來,,便扭身背對起來,搞得龍骨也是莫名其妙,。
松了一口氣,,蒼炎說道:“奶奶的,一個不夠還來兩個,?”
龍骨問:“認(rèn)識,?”
蒼炎點頭:“那個女扮男裝的看見了嗎?神他媽的富貴女,!那是騰龍皇朝的九公主龍秋月,!我當(dāng)初出山掀的就是她爹的場子!”
游千幸災(zāi)樂禍:“蒼炎兄膽氣過人,,風(fēng)采照人?。 ?p> 蒼炎撇了撇嘴:“這下來了兩個天命,,躲肯定是躲不過了,,不如把他們都留在東蕩山?!?p> 龍骨卻搖了搖頭:“不妥,。”
真正的敵人都沒弄清楚,,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