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里,霍庭林的心里一陣酸楚,,他恨自己窩囊,,不能守住祖輩創(chuàng)下的家業(yè),,不能讓自己的女兒吃好的,,穿好的,,一個男人的肩膀連個家也扛不起來,。
霍庭林眼圈泛紅,,輕輕摸摸霍恩瀾的頭:“好,錢咱省著,,晌午就吃手搟面,,下午我去外面的山林轉轉,看看能不能逮點野味回來,!給你補補身子,。”
霍庭林說完去忙活午飯去了,,而霍恩瀾去打了一些井水,,在院子里洗手洗臉,正洗著,,一個八九歲的小姑娘蹦蹦跳跳的進了院里,。
小姑娘梳著兩個羊角辮,整個小身子骨瘦如柴,,可能是長時間的營養(yǎng)跟不上,,臉色有些泛黃,唯有一雙眼睛又大又圓,,還是給她增添了不少俏皮和可愛,!
“嘿,我家錦兒回來啦,!”霍恩瀾笑瞇瞇地看著她,。
霍恩錦的小臉一臉問號,上看看,下看看,,總覺得二姐哪里不對勁,,神態(tài),語氣都和以前都不大一樣:“二姐,,好奇怪,,你說話怎么和以前不一樣啊,?”
霍恩瀾笑笑:“因為二姐現在不傻了啊?!?p> 霍恩錦小眉毛皺著:“不傻了,?那姐姐以后是不是和我一樣,說話都正常啦,?”
霍恩瀾一把把妹妹抱進懷里,,一臉寵愛地望著她:“那當然啦!以后二姐不光說話和你一樣正常,,還能隨時保護著你,,不讓你受欺負?!?p> 霍恩錦有些不信:“哼,,二姐吹牛皮,后娘你打得過她嗎?她老是打我,,還拿針扎我小手,。”
“打得過,,剛才我就把后娘和她兒子打跑了,!”
“真的?”
“不信你進屋看看,,有她倆人沒有,。”
霍恩錦似乎信了霍恩瀾的話:“太好嘍,!太好嘍,!姐姐不傻啦!以后還可以保護我,,我再也不用受那個老妖婆的欺負嘍,!”
說完,錦兒抱著霍恩瀾,,在她的臉上香了一口,。
簡單的吃完晌午飯,霍庭林囑咐了幾句,就拿著弓箭去附近的山上去了,。
此時的日頭暖洋洋的,,霍恩瀾攬著妹妹,坐著小板凳在院里曬太陽,,一會身上就暖出了一身細汗,,渾身癢的難受,還散發(fā)著一股淡淡的酸臭,,雖然霍恩瀾沒有潔癖,,但這種味道霍恩瀾絕對忍受不了。
利落的起身去柴房燒了一鍋熱火,,準備洗個熱水澡,。
洗澡的時候霍恩瀾才發(fā)現自己的后背,胳膊上,,腿上,,有許多細長的疤痕,這些傷疤全是拜這個繼母所賜,,金氏心里一不順,,就會拿她這個傻子出氣,每次都是一頓毒打,。
輕撫摸著那一條條傷疤,,霍恩瀾不禁有些心疼自己的前世。
洗完澡,,霍恩瀾換上了一件干凈的衣裳,,坐到鏡子前去梳妝,這才發(fā)現鏡子中的人還挺俊俏的,。
三千青絲隨意的飄散在身后,,白皙透亮的臉上沒有任何胭脂花粉,精致的鵝蛋臉和明媚眼眸散發(fā)出的萬千風華,,雖然比不上洛紫云那張嫵媚的臉蛋,,但卻多了不少俏皮和靈氣。
哈,!這張臉可比她以前那張又黑又糙的臉強太多了,。
霍恩瀾心里暗暗竊喜,這么好的一副皮囊,,以前卻是個傻子,,可惜!著實可惜了,!
坐在鏡子前自戀了一番,,起身去自己的屋子,,卻看到自己的屋子亂的跟豬窩一般,以前的那個傻子連自己都照顧不了,,更別說去收拾自己的屋子了,,至于那個繼母,平時不毒打她,,就燒高香了,,更別說對她生活上有任何的照顧了。
霍恩瀾無奈的搖搖頭,,二話不說,,麻溜地收拾起自己的屋子,重獲新生的她,,現在容不得自己的屋子臟和亂,,要不自己就渾身不舒服。
屋子里的擺設很簡單,,一個土坯砌成的土炕,一張不大的桌子,,一把椅子,,都顯得很破舊,這一切雖破舊,,但必須干凈,。
霍恩瀾把它們擦的一塵不染,枕套炕單和剛剛換洗下來的衣服,,用梨花胰子洗的干干凈凈,。
收拾完這一切,霍庭林也背著弓箭從山上回來了,,一進院子就聞到了滿院子的梨花香,,接著就看到了繩子上搭的炕單枕單和衣服。
“你洗的,?”霍庭林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問道。
霍恩瀾還沒說話,,霍恩錦搶了先,,小臉一仰:“都是我二姐洗的!”
“你真夠奢侈的,,你娘的梨花胰子平時她自己都舍不得用,,你卻用來洗衣服,不怕你娘又打你,?”
“她還敢嗎,?今天的苦頭她還沒嘗夠,。”霍恩瀾隨意道,。
霍庭林呵呵的笑起來:“以后她再打你,,你就躲,你就跑,,你娘攆不上你,。”
霍恩瀾道:“她不是我的親娘,,我不待見她,,以后我不理她,她也別惹我,,不然,,我也不是好惹的,她囂張,,我比她更囂張,。”
“你這傻丫頭,,竟說渾話,。”霍庭林搖搖頭,,伸手解下腰里的白布麻袋:“瀾兒,,你猜?今天我給你逮住什么野味了,!”
霍恩瀾搖搖頭,,眼神里滿是期待。
霍庭林笑的像個孩子:“今天運氣好,,逮住了一只野兔子,,這兔子肥的很,還采了一些木耳和山蘑菇,,今天晚上絕對能讓你飽飽的美餐一頓,!”
“山上有這么多野味,那以后吃喝還愁什么,,哪天我也去山上轉轉,。”霍恩瀾打趣道,。
一聽這話,,霍庭林的臉變得嚴肅起來:“不行!你可不能上山,,那山上野味雖多,,但野獸也多,,稍不留神你就成它們的口中餐了,爹也就在山的外圍轉轉,,那深山里面,,打死你爹,你爹我也不敢邁進去半步啊,。你萬一要是迷了路,,走進那深山,你這小體格還不夠野獸塞牙縫呢,!”
霍恩瀾故意縮縮脖子:“那還是算了吧,,保命要緊?!?p> 霍庭林把布袋放到屋門口,,又把弓箭掛到門一邊:“我去拿刀去,咱把這兔子皮拔了,,一會燉肉吃,。”
霍恩瀾歪著腦袋叫住了霍庭林:“爹,,兔子肉明天晌午燉吧,,咱家要來一位重要的客人,這兔子肉咱就用來招待她吧,。”
“重要客人,?什么重要客人,?”
“先保密?”霍恩瀾笑道,。
“跟你爹還保密?。渴悄闩笥??”
“我傻了這么多年,,哪來的什么朋友?!?p> “那是,?”霍庭林疑惑道。
“哎呀,!你就別問了,,算是我給你的一個驚喜!”
霍庭林笑著道:“好好好,!我不問了,,兔子肉明天燉,,招待你說的那個神秘客人,今天晚上咱就熬點粥,,炒個蘑菇吃,。”
說完,,霍庭林走進了灶房,,開始忙活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