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是,?”
眼前人雖然這么說,,徐添依然沒有放松警惕,關乎小命的事,,可不容輕忽,。
因為他壓根不認識這個人。
“大人,,我是來報恩的,?!?p> 見徐添還是不放心,黑袍人不禁啞然失笑,,旋即鄭重其事道出來意和身份,,“恕我冒昧,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三一會的第九執(zhí)事,,代號‘囚天’?!?p> “三一會,?你是三一會的人?”徐添一挑眉,。
這一驚非同小可,。
三一會,那可是國中最大的宗教“雅教”下面最為知名的四大宗派之一,。
雅教就是信奉雅祖的宗教,,地位相當于地球上的佛教。
而在大嵐王朝,,超過一半的百姓都是雅祖的信徒,。雅教的影響力非常深遠,勢力也極其龐大,,民間有許許多多崇拜尊雅祖的團體組織,,其中勢力最大也最為出名的,當屬那四大教派,。
彌沙派,、三一會、和輝宗,、改革宗,!
這四大教派,也是國家承認的雅教四大正統分支,,掌握的財力與權力非常人所能想象,,甚至擁有獨立的軍事力量。
在大嵐王朝,,雖然說沒有地球上教皇獨大的那種病態(tài)社會現象,,但神權和皇權也基本上是對等的,這里說的神權指的是這四大教派的首腦,,也就是教主共同擁有的權力,。
皇子封太子,太子繼承皇位,,都必須在四位教主的共同見證下完成,。
四位教主的意思就代表著天上雅祖的圣意,,若有一位教主不承認太子或皇帝,那哪怕是皇帝也不得違背,,需要重新選人,。
如若不然,一旦觸犯了雅祖,,唯恐國運難保,。
不過四大宗派不會干預政治,與皇權井水不犯河水,,可以說皇權和政治是調和維穩(wěn)百姓的物質生活,,而宗教的存在則是為了充實百姓的精神,兩者可以說負責的領域不同,。
但毋庸置疑的是,,這四大宗的影響力,絲毫不亞于皇室,。
甚至可以這么說,,只要四大宗有意,扶植起新的皇室都是可以的,。
宗教左右民心,,只要雅祖發(fā)話,百姓赴湯蹈火在所不惜,,宗教的精神控制就是有這種魔力,,絲毫不夸張。
要不然中世紀的西方國家為何會籠罩在天主教皇的神權陰影之下,?
三一會執(zhí)事,,在三一會的地位,也是相當之高,,舉足輕重。
“三一會總共八個執(zhí)事,,什么時候多了一位,?”
徐添回憶了一下,三一會目前執(zhí)事明明只有八位,。
“我是新任第九執(zhí)事,,還未正式受膏,等我受膏儀式一過,,大人就會知道了,。”
囚天執(zhí)事搖搖頭,,道,。
“閣下既尊為三一會執(zhí)事,,為何會找我報恩?”
徐添仔細搜索了一下本體的回憶,,完全不記得自己曾給這樣一位武功蓋世的闊佬吃過飯啊,。
“大人施恩天下,受過大人救命之恩的豈止數千數萬,?”
囚天執(zhí)事道,,“大人自然不會記得,您曾在八里亭,,治好了一位瀕死的老婦,,而那位老婦,便是我的母親,!”
徐添恍然,。
原來自己還無意間救下了這么一位大有來頭的老婦?
居然有個在當三一會執(zhí)事的兒子,?
可以?。?p> 果然人啊還是要多行善事,。
但徐添比較多疑,,還是多問了一句:“閣下既貴為三一會執(zhí)事,為何會放任自己的母親在那樣一個貧民窟等死,?”
是啊,,很奇怪啊,兒子位高權重,,肯定也不缺錢,,怎么會把自己的老娘扔在那么個人間煉獄等死。
“大人,,實不相瞞,,疫情爆發(fā)之前,我已接受升職執(zhí)事的考驗,,進入了神選領域進行最后的歷練和選拔,。對于國中發(fā)生的事,也是一概不知,?!?p> 囚天執(zhí)事面泛愧疚之色,“也確是不孝,,害我七十歲老母險些病死鄉(xiāng)里,。不過,多虧大人圣手回天,,又讓我得以重新回見我老母親,,否則,,若是不能見到我老母親最后一面,我又豈能對得起孝道一字,?必定抱憾終身,。”
徐添點點頭,。
“閑話不多說,,大人,請務必收下這個,?!?p> 說著囚天執(zhí)事翻手掏出一塊古銅色火焰狀令牌,上書一字:雅,!
“這是三一會的至高令,,大人只要拿著這張令牌,三一會眾便會全數聽從大人發(fā)號施令,。便當是我答謝大人救我母親性命之恩,!”
徐添并沒有伸手接過令牌,而是問道:“你就不怕我拿著它為非作歹,?”
囚天執(zhí)事無不放心道:“若是連一個愿意為了天下蒼生不惜與皇上立下軍令狀,,事后更連百姓一絲一毫的饋贈都不肯收受的好官是何為人我都不知,那我豈非枉為人,?”
徐添不置可否,。
也是。
看看,,要不怎么說美名勝過大財,,自己好名聲在外,好處這不就主動湊上來了,。
人啊,,果然是要做好人啊。
最終,,在經過一番象征性的推拒之后,,徐添半推半就地收下了這塊三一至高令。
目送囚天執(zhí)事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后,。
手持長劍的徐湘湘和呂素二人才從暗處緩緩走了出來。
“剛才嚇了我一跳,?!?p> 徐湘湘道。
呂素也玉手輕撫著飽滿的胸口,,心有余悸地道:“幸虧人家是來感謝你的,,要是有絲毫歹意,,咱們仨加起來恐怕都不是他的對手?!?p> “怕啥,?”
徐添攤攤手,甩了甩手里的令牌,,尋思著,,收了這玩意兒皇帝總不可能污蔑自己貪污受賄吧。
接下來就該想想怎么利用這塊令牌造反……不對,,是造福民間,。
……
翌日清晨一大早,江南水霧籠罩四野,,林覓月撫琴彈奏《水調歌頭》的音樂聲再次在尚書府響起,。
卻在徐添路過林覓月別苑的時候,琴聲竟戛然而止,。
緊接著里面就傳出了林覓月跟另一個成熟女聲的對話,。
“為師找了你許久,為何你會一直躲在這尚書府中,,也不來尋我,?”
聽這聲音,就是林覓月那位來自公孫世家的師父,?
終于找上門來了,?
徐添于是藏在院門外偷聽。
“師父,,徒兒……徒兒無顏見您了,!”
林覓月的聲音里帶上了哭腔。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師父的聲音相當嚴厲,,“你為何會刺殺公孫后?這之中究竟有何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