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形式危急,,陳云初一咬牙,忽然從戒指里拿出一瓶水,,扭開蓋子,,對著蝎子群丟去。
他一邊喊道,,
“快,,大家學我這樣做!”
沐云帆愕然道,,
“你干什么,!這些蝎子并不畏懼水呀?!?p> 陳云初一邊拿出第二瓶水丟了出去,,一邊叫道,
“我們雖然對付不了這些蝎子,,但是那些觸手可以啊,。反正都沒招了,不如搏一把吧,,就祈禱那些觸手能嗅到這里的水分子了,。”
眾人恍然大悟,,紛紛取出礦泉水瓶子,,有樣學樣地丟起來。
那些蛇一樣的觸手果然沒有讓他們失望,,五分鐘后,,就有五條沙痕迅速地從遠處蔓延了過來,。
蝎子們中頓時一陣騷動,看起來它們似乎的確很害怕這些觸手,。
五根觸手從沙中猛地竄出,,就像一個個配合有素的冷血機器,極其高效地兩兩三三配合,,開始將一只只蝎子捆縛起來吸食,。剛才還威風八面的蝎子們卻一下子炸了鍋,雖然他們的數(shù)量足足是觸手的五六倍還多,,但面對天敵卻根本沒法組織出有效的防御,,簡直就像一群農(nóng)民起義軍遇到了精銳正規(guī)軍。
眾人看著這可怕的一幕,,大氣都不敢出,,只能把防護服的拉鏈拉得緊緊的,祈禱著不要被發(fā)現(xiàn),,沐云帆更是早早地把防衛(wèi)圈收了起來,。
當又有三只觸手加入戰(zhàn)斗后,戰(zhàn)斗已經(jīng)毫無懸念,,五分鐘后,,蝎子們逃走了一半,剩下的一半都變成了空殼被遺棄到了地上,。
一根觸手昂起頭,,一排紅色的復眼似乎在努力分辨著什么,然后它彎下來,,在剛才灑了礦泉水的地方舔舐了半天,,那些還沒來得及被沙子吸收干的水分就被它的長刺貪婪地吸食干凈。
不一會兒,,收拾完所有獵物的觸手們,,忽然一起嗖的一聲,,消失在沙子下,。
一群人這才一屁股坐下,體會著劫后余生的喜悅,。
唯一遺憾的是,,這些蝎子們被吸成空殼后,卻一點有價值的東西都沒留下,,讓陸鋒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
到了晚上,眾人再次踏上行程,,見識過昨天的戰(zhàn)斗后,,就是再大大咧咧的人也十分注意防護服的密封,,生怕再引來那幫六親不認的觸手怪。
另外,,沐云帆在團隊中的話語權(quán)得到了更大的重視,,連鐵和尚也開始詢問他的意見,一開始大家只是認為沐云帆如他自己所說,,只是在動植物方面有所擅長,,但是從這幾天的情形看來,無論是技能還是裝備,,此人都是花樣頗多,,誰也不知道他的戒指里還有什么東西,而有實力的人不管在哪都會受到重視,。
忽然,,走在隊伍最前端的沐云帆擺擺手,示意大家停下來,。
他蹲下身子,,抓起一把沙子,看著它慢慢地從手中落下,,但沙子不是筆直落下的,,而是呈現(xiàn)一種彎曲的姿態(tài)。
起風了,,而且這風開始越來越大,。
沐云帆臉色微變,
“大家快找背風的地方躲避,,可能是一場大風暴要來了,。”
他的話才說完不到5分鐘,,只見遠處的藍天忽然現(xiàn)出一片灰色,,這灰色在不斷地向前延伸,變大,,變寬,,像夜神的毛毯般擋住了太陽,遮住了蒼穹,。
一場沙塵暴已經(jīng)無情地襲來,。
風呼呼地吹著大地,沙海也不再平靜,,天和地的界限不再清晰,,空氣中到處彌漫著嗆人的黃沙。
陳云初用防護服的兜帽死死地捂住口鼻,,身子緊緊地縮在一處沙丘背后挖出的一個洞里,,在這種情況下,,他已經(jīng)分不清楚別人在什么地方。
一陣強風吹過,,陳云初感覺整個身體就像一個廢棄的塑料袋一樣,,被狂風狠狠卷起。他整個人幾乎離地而起,,被風沙裹挾著前行,,沙子拼命地往他身體里鉆,陳云初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死地捂住口鼻,,防止被沙子貫進口鼻窒息而死,,其余的只能聽天由命。
不知過了多久,,陳云初身子終于停了下來,,他勉強睜開了雙眼,才發(fā)現(xiàn)這時風沙已經(jīng)退去,,沙海又恢復了平靜,。陳云初站起來,卻發(fā)現(xiàn)整個沙海的外形已經(jīng)發(fā)生了改變,,完全沒法分辨自己和最初遭遇沙塵暴的地點相隔多遠,。
他拍了拍耳朵上的耳機,試圖和沐云帆他們?nèi)〉寐?lián)系,,但是耳機傳來提示,,“無法連接,有強烈的干擾,?!?p> 陳云初站直身體,把滲入頭發(fā)的黃沙抖了出來,,然后朝著最近的一個沙丘走去,,想去較高的地點觀察一下。
忽然,,耳機里傳來了一聲提示,,
“9點方向發(fā)現(xiàn)有訊號?!?p> 陳云初朝著9點鐘方向走去,,不出幾十米,就看到一片黑色的衣角露在沙子外,。他連忙跑過去,順著衣角挖掘了起來,,不一會,,里面露出一個穿著黑斗篷的人,,不是上官若是誰。
陳云初拍拍他的臉,,剛想把他叫醒,,上官若已經(jīng)自己睜開了雙眼。
他默默站起,,只是淡淡地問了一句,,
“這是哪?”
連一句謝謝都沒有,,陳云初暗暗心中腹誹了一句,,道,
“我也不知道,,不過附近好像有干擾,,耳機也聯(lián)系不上了?!?p> 陳云初忽然覺得喉嚨干得厲害,,從儲物腰帶里取出一瓶礦泉水,一口灌了下去,。他這時才發(fā)現(xiàn),,戒指里的水只有不到一半了,昨晚他們?yōu)榱藢Ω赌侨盒?,慌忙中已?jīng)丟掉了不少水瓶子,,看來要省著點用了。
上官若也取出一瓶水,,只是喝了一口,,就開始用水清洗雙手和臉。
陳云初看著不禁又暗暗感嘆了一句,,真是浪費啊,,在這里還這么講究,他戒指里的水可能還有很多吧,。
陳云初站在沙丘上眺望遠方,,但是放眼望去,只能看見無邊無沿的沙海,。他正調(diào)試著耳機,,試圖恢復地圖功能,卻忽然聽到一陣嘻嘻索索的聲音,,他豎起耳朵仔細分辨,,不可思議地道,“水流聲?”
這時,,上官若也走了過來,,
“是水流聲,難道這還有水源,?”
陳云初精神一振,,
“你也聽到了?那看來不是我的幻聽了,?!?p> 上官若點點頭。
陳云初大步朝著沙丘背面走去,,聲音就是從那邊傳來的,。但是讓他大失所望的是,當他來到沙丘背后時,,卻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只有一片無垠的沙海。
這時,,他又聽到一陣水流聲,,卻是從沙丘下的一片沙子下傳來的,地下水,?
他剛想走過去去看個究竟,,卻被上官若一把揪住后領(lǐng)拖了回來。
陳云初回頭怒道,,
“你干什么,!”
上官若冷冷地道,
“我救了你一命不知道,?”
他指指那片沙子,,
“你仔細看看,那片沙子在動,?!?p> 不僅是在動,而且那片沙子的顏色似乎和旁邊的沙子也有點不一樣,,呈現(xiàn)一種較深的暗黃色,,只不過不仔細分辨還真看不出來。
“這是什么鬼東西,?流沙嗎,?”
“我也不知道,不過這鬼沙漠里,,我們至今還沒遇到一個友好的家伙,,這個應該也不例外,。”上官若說著,,從腰帶中取出一個回旋鏢樣的東西,,朝那邊扔去,?;匦S嗚咽著飛回到上官若的手中,上面還附著一些沙子,。
上官若仔細一看,,眼睛微微收縮,然后把回旋鏢遞給陳云初看,。
陳云初定睛一看,,這哪里是什么沙子,而是一些和沙粒差不多大小的蟲子,,橢圓形的身子,,看不清嘴巴等器官。這些蟲子正在拼命地蠕動著,,彼此摩擦時發(fā)出一陣犀利索羅的聲音,,正是剛才聽到的水流聲。
陳云初想了想,,取出一個午餐肉罐頭,,挑了一點午餐肉放在蟲子里,只見那些蟲子像見了蜜的蒼蠅一樣一擁而上,,瞬間將那點肉分食殆盡,。
上官若冷笑道,
“我就說,,這鬼地方哪里會有什么水流,,原來是蟲子發(fā)出的誘餌聲?!?p> 他拿出一個老式的單筒望遠鏡看了一下,,指著東南邊,
“我們往那邊走,?!?p> 陳云初跟著他后面,兩人繞過那片“響沙”,,朝著東南邊走去,。
陳云初看著上官若不時地掏出個儀器,仿佛在對著什么信號,,不禁微感疑惑,,上官若發(fā)現(xiàn)了什么嗎,?為什么自己的耳機上什么信號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