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放牧
每年從谷雨到霜降這段時期,塞北平原上也都是綠意盎然,有時候吳樂也會到田間地頭割一些青草喂吳樂們家的這頭青驢,,偶爾也會均分一點(diǎn),,給那幾頭大綿羊,畢竟吳樂年齡比較小,,割的草也不多,,最多也就是讓它們解一些饞而已;當(dāng)然,,在這個時間段里,,如果田地里不忙,或者家中弟妹不用吳樂照看的話,母親會安排吳樂拉著青驢趕著幾只綿羊到荒灘野地上去放牧,;隊(duì)上和吳樂同齡的孩子很多,,大家都會聚集在一起放牧,所以每當(dāng)放牧的時候,,也是吳樂和村上的小伙伴們瘋狂玩耍的好日子,。
吳樂在五歲的那年春天的谷雨過后,便開始放牧了,,那時候剛實(shí)行聯(lián)產(chǎn)承包責(zé)任制,,隊(duì)上原來的牲畜都分配到戶了,吳樂大伯家分配到了一匹小紅馬,,吳樂三叔家分配了三只大綿羊,,吳樂家分到的是小青驢。
當(dāng)時分隊(duì)的時候是春分,,到了秋天的時候有些社員家庭的牲畜減少了,,有些社員家庭的牲畜增加了,吳樂三叔因?yàn)閯偝苫椴坏揭荒?,?jīng)濟(jì)壓力大,,便把三只大綿羊買掉置辦家庭生活必須用品了,同時在這一年的秋天買回了一頭小黑驢,,但是這頭小黑驢脾氣比較暴躁,,小孩也都不敢靠近。
吳樂三叔和吳樂父親兩個人合伙在外面干木匠活,,家中有奶奶帶著吳樂小姑和三嬸一起照料,。
因?yàn)榈乩锏霓r(nóng)活比較多,吳樂三嬸和小姑都在地里忙著干活,,吳樂奶奶便囑咐吳樂堂哥吳宏,,讓帶著吳樂把吳樂們?nèi)业纳蠖祭鋈サ揭安轂┤シ拍粒扔曛?,大地上一片綠色,,到了可以放牧的季節(jié),那時候母親在孕期,,不敢太過勞累,,也希望作為家中長子的吳樂多少能干一點(diǎn)活,便同意奶奶的建議,,讓吳樂堂哥吳宏帶著吳樂一起去放牧,。
吳樂的堂哥吳宏當(dāng)時十一歲,正在村小學(xué)三年級上學(xué),,每天放學(xué)后,,吳宏便拉著自己家的小紅馬和三叔家的小黑驢,,讓吳樂牽好了自己家的小青驢和他一起出門,兩人順著田野中的溝渠壩上一路晃悠著前行,,路上這三頭牲畜會低下頭的啃吃著壩上的青草慢慢前行,,一直到了田野南面那一片南草灘后,兩人選一片草地,,然后打好了三個木樁,,分別把三只牲畜的韁繩都拴好了,讓它們安靜的吃草,,然后便一起和村隊(duì)上其他放牧的孩童們一起玩耍,。
也有一些年齡大的社員趕著家中的綿羊,或者牽著家中的黃牛,、毛驢等大型牲畜到南草灘上放牧,,當(dāng)他們在草灘上安置好了牲畜以后,會和吳樂們這些小孩聚在一起,,講一些村隊(duì)上的老故事,,或者吳樂們?nèi)掀皆拿耖g傳說。有許多孩童們都圍著老人們聽的津津有味,,但是那時候吳樂的年齡比較小,,更喜歡和一些比吳樂大上一兩歲的孩子聚在一起玩泥巴。
小妹吳麗出生后,,父親從集鎮(zhèn)買回來的五只大綿羊,,其中一只是公羊四只是母羊,雖然在冬天的有兩只小羊羔因?yàn)檎樟喜簧?,凍死在了羊圈里,,但是這些塞北的小尾寒羊繁殖率還是比較高的,經(jīng)過一年多的繁殖,,家中大小已經(jīng)是十六只綿羊了,;因?yàn)榫d羊數(shù)量的增多,家中的草料明顯不夠,,所以到了春暖花開的季節(jié),
父母看著和吳樂同齡的孩子都出門放牧,,也讓吳樂牽著毛驢,,趕著家中的綿羊隨他們一起去放牧。
實(shí)際上,,吳樂家因?yàn)榫d羊數(shù)量增加導(dǎo)致草料不夠的情況,,大隊(duì)上有類似遭遇的社員家庭很多,所以到了春暖花開的季節(jié),,同齡的孩子都不得不相約一起去放牧,。
當(dāng)南草灘的羊群太多的時候,,每天放牧歸來大人們發(fā)現(xiàn)這些綿羊肚子還是癟的,也沒吃上多少青草,,沒囑咐吳樂們在歡草場,,所以吳樂們村隊(duì)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的一個荒灘野地也都成了吳樂們放牧的地方,而西灘因?yàn)椴輬雒娣e大,,范圍廣闊也經(jīng)常成為吳樂們常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