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牛大山探親記
終于進(jìn)入了臘月,,上京迎來了第一場雪,這場雪不小,,連下了三天,,皚皚白雪覆蓋了上京城,也覆蓋了飛虎營,。
在飛虎營的日子里雖然疲憊,,但卻很充實。一個月下來,,每個人變化都很大,,趙崢敞開了供應(yīng)大米、肉食,,個個吃的身強(qiáng)體壯,,與一開始皮包骨的樣子截然不同。
校場上,,八百飛虎營將士氣宇軒昂的站著標(biāo)準(zhǔn)軍姿,,聽劉世宇宣布這一個月來的訓(xùn)練成果。
“從今以后,,每個月我們都有今天,,今天是什么日子?大家吃了一個月的苦,,收了一個月的累,,今天,是給大家一個肯定的日子,!當(dāng)然也是對有些人一些懲罰的日子?,F(xiàn)在,我開始宣布,?!?p> “本月訓(xùn)練最勤奮獎,共十位”
“許報國,!李二柱,!牛大山,!趙得柱......”
被念道名字的十個人挺胸抬頭,邁著整齊的步伐,,上臺領(lǐng)獎,。趙崢作為總教官,為每個人頒發(fā)了一枚勛章,。勛章雖然是鐵的,,掛在許報國他們身上,那沉甸甸的感覺,,卻比真金更讓人心醉,。
“請大家鼓掌!”趙崢率先帶頭鼓起掌來,。當(dāng)然,,這頒獎儀式,也是趙崢剽竊后世的一些頒獎模式來的,。
“這里,,我要特別表揚一下牛大山!我相信,,大家也看到了他的表現(xiàn),,每天集結(jié)是第一個站好!訓(xùn)練也是他最勤奮,,站軍姿,、齊步走,也是十分的標(biāo)準(zhǔn),。雖然,,他犯過錯誤,但是他徹底改了,,改得好,!這枚獎?wù)拢涞蒙?!”頒完獎,,趙崢又特別的表揚了一下牛大山,讓這個知恥后勇的漢子再一次哭紅了眼眶,。
后面,,劉世宇又宣布了最佳集體獎,被知恥而后勇的趙得柱大隊摘得桂冠,。趙崢為他們大隊頒發(fā)了榮譽(yù)錦旗,。
趙得柱、牛大山等人激動的熱淚盈眶,,特別是牛大山更是喊得嗷嗷叫,,最起碼,,這一個月他做到了,他不再是拖累團(tuán)隊吃不上肉的落后分子了,!
有好的就有壞的,,有接受獎勵的就有接受懲罰的,趙崢也沒想到,,許報國雖然自身十分優(yōu)秀,還獲得了最佳勤奮獎,,但作為隊長,,卻不是很合格,他的團(tuán)隊是這個月的考核最后一名,。
趙崢跟著訓(xùn)練這一個月,,不僅僅是訓(xùn)練,更是觀察著每一個人,,每個人的性格,,特點,有什么特長,,有什么缺陷,,趙崢都在心里有一個打算。
許報國這個孩子,,優(yōu)秀,!特別的優(yōu)秀!訓(xùn)練是最努力最勤奮的那個,,但是卻有一個明顯的缺點,,那就是太過自閉,不太愛與人交流,,或許與他家庭經(jīng)歷有關(guān),。但趙崢是把他作為一個團(tuán)隊將領(lǐng)來培養(yǎng)的,不會溝通,,可是一個將領(lǐng)的大忌,。
這不,許報國的不善交流,,讓很多命令沒有很好地執(zhí)行,,被評為了最后一名。
作為最后一名,,趙崢不得不把他當(dāng)做反面典型拎出來,,做出了深刻的檢討,受到了應(yīng)有的懲罰,,就是許報國大隊為全軍營洗一個月的衣裳,!
趙崢也希望,,許報國能走出自我,能和大家打成一片,,能成為一個合格的將領(lǐng),。
熱烈的表彰大會舉行完畢,有人歡喜有人愁,。為了保證飛虎營將士們的狀態(tài)和健康,,趙崢給大家放了一天假,家在京城的可以回家,,不在京城的可以留在營內(nèi),,但是熄燈前必須全員到位!大家歡呼著自由活動,,回家的回家,,留在營地的可以一起做一些活動。
牛大山家里就住在京城北郊牛家莊,,是京城最外圍的外圍,,牛大山穿著破舊,但十分整齊的皮甲,,別上了新發(fā)的獎?wù)?,挺胸抬頭,邁著標(biāo)準(zhǔn)的齊步走上了回家的路,。自從學(xué)會了站軍姿,、齊步走,牛大山徹底愛上了這一套動作,,做起來那么的瀟灑,,走起路來虎虎生風(fēng),顯得人倍有精神,。要是全員一起做,,那家伙,看的叫人頭皮發(fā)麻,!
“喲,,鐵牛回來了,!”剛到村口,,就有人跟牛大山打招呼。
“嬸,,我回來了”牛大山挺挺胸膛,,特意顯擺這獎?wù)隆?p> “可真精神啊,鐵牛!喲,!這是啥,?”大嬸一眼就瞅見了金光閃閃的獎?wù)隆?p> “這可是三皇子殿下親手頒發(fā)給我的獎?wù)拢 迸4笊斤@擺著,。
“鐵牛他娘,,可不得了鐵牛受到皇帝賞賜了!”不愧是大喇叭,,一句話的功夫三皇子殿下變成了皇帝,,或許大嬸認(rèn)為,三皇子殿下和皇帝是一家人,,怎么說都行吧,。
這一喊驚動了整個牛家村,紛紛出來,,把牛大山圍成一個圈,。都夸牛大山身體壯了,!人也精神了,!單單站在這里,就給人一種泰山壓頂之勢,。良久,,牛大山才跟大爺大叔們打完招呼,回到自己家里,。
牛大山的父親走的早,,是老娘一個人拉扯起來的,自打牛大山進(jìn)了玄甲營,,一年也回不了幾次家,,當(dāng)娘的,也是盼著兒子?;丶铱纯?。
“娘!”牛大山還沒進(jìn)門,,就喊起來了,。
“是我的鐵牛回來了,?”老婦人踉踉蹌蹌走出屋來,。娘倆抱頭痛哭,其中滋味,,讓人感動,。
“我的鐵牛壯了,人也精神了!”進(jìn)門來,,老娘仔細(xì)端詳著牛大山,,捏捏這里,摸摸哪里,,欣慰道,。
“娘!你看我給你帶了什么好東西,!”牛大山突然想起了什么,,連忙在懷里掏出一個紙包,打開一看卻是一塊早就涼透的羊肉,。
“你這傻孩子,,老娘年紀(jì)大了,牙不好,,吃不了肉,,你吃吧......”
“娘,我現(xiàn)在天天都能吃肉,,這是專門孝敬你的”牛大山說道,。
“娘可不糊涂,軍營里能吃飽飯都不錯了,,怎么會讓你天天吃肉,!”老娘說道。
牛大山拿出獎?wù)?,和老娘說起這一個多月自己是怎樣被三皇子殿下從玄甲營選中,,怎么訓(xùn)練,每天吃什么,,自己怎么獲得了獎?wù)?,這才讓老娘相信。
鐵牛娘說道:“鐵牛,,你的記著,,這是皇子殿下給你的恩德,你要知恩圖報,!”
牛大山認(rèn)真的聽著娘的話,,重重點頭。
“鐵牛他娘,!”娘倆正在屋里說著話,,家里呼啦啦進(jìn)來一幫人。
“聽說你們那天天能吃肉,!你看看你那兄弟身體也壯,,能不能在你們那找個差事...”
“鐵牛如今年紀(jì)也到了,,也該找個媳婦了,鄰村有個....”
“鐵牛,,如今你也是官家人了,,可別忘了小時候我還喂過你奶呢...”
一群人七嘴八舌,有托他找個差事的,,有給他說媒的,,直說的牛大山滿臉通紅。從來沒人關(guān)注的牛大山倒成了香餑餑,。
牛大山面紅耳赤,,開口說道:“不是我牛大山不給大家?guī)兔Γ@是三皇子殿下親自招的人,,我一個小兵可說不上話,,但是,三皇子肯定還會練兵,,以后有機(jī)會,,我會給大家信的?!?p> 好說歹說,,才說服了這群相親們,又問起三皇子練的兵是不是皇帝的兵,,咋天天都有肉吃呢,?還有人問三皇子多大年紀(jì)了,,說是自家的閨女到了婚配的年齡,。這聽得牛大山一陣無語,不說三皇子還是個十四五的孩子,,當(dāng)然按大趙法律已經(jīng)能成親了,,還能娶你這苦哈哈的閨女不成,真當(dāng)你嫁女兒是貂蟬在世呢,。
一頓閑嘮,,到傍晚時分牛大山家里才清凈下來,卻也到了他該回營的時候,。老娘吧舍不得吃的羊肉切了加上水煮了一鍋湯,,娘倆就著野菜團(tuán)子吃了一頓家常飯。
臨走,,老娘還在囑咐這鐵牛要聽三皇子殿下的話,,好好訓(xùn)練,爭取報答殿下的大恩大德,。牛大山也都一一應(yīng)下來,。
牛大山挺胸抬頭,齊步返回軍營。
像牛大山這樣的,,僅僅是飛虎營的一個縮影,。趙崢正在用他弱小的翅膀,扇動一絲絲微風(fēng),,但是趙崢相信,,這股微風(fēng)遲早會攜狂暴之勢,吹動整個大趙,!
傍晚,,趙崢帶著劉世宇等人漫步在校場上,看著一群將士朝氣蓬勃的樣子,,不由得感嘆道,。
“都是一群好青年啊,!”
“你這話說的,,怎么這么老氣橫秋的?!眲⑹烙钜宦?,不由得笑道。
趙崢兩世為人,,年齡加起來也有四十歲了,,雖然身體是孩子,但心理上卻是中年了,。
趙崢聽聞微微一笑,,平靜的說道:“我大趙也不缺有志青年,就怕被人毀了,!”
劉世宇想起腐敗的軍政就一陣來氣:“兵部那幫人尸位素餐,,下面的將領(lǐng)更是一群酒囊飯袋,可恨我大趙有萬萬好兒郎,,卻對付不了北邊那群沒開化的胡人,!”
“話也不能這么說!胡人生活環(huán)境惡劣,,只有不停的侵略才能活下去,,相比起我大趙安穩(wěn)的太久了!更何況他們一出生就活在馬背上,,馬術(shù)甚是嫻熟,!確實不容小覷!”趙崢認(rèn)真分析了原因,,還是對胡人在軍事力量上給予了肯定,。
“哎,!”劉世宇也是一陣懊惱。
“不過你看,,我們的好兒郎,,只要給他們一個機(jī)會,他們還是能戰(zhàn)勝任何人的,!”趙崢指著飛虎營里還在放松的將士們非常有信心的說道,。
劉世宇也是非常贊同,因為這一個月下來,,他看到了什么叫真正的戰(zhàn)士,!他感嘆道:“你這練兵之法,果真是奇妙無比,!若我大趙兵馬皆按照此法訓(xùn)練,,真是不敢想象啊,!”
趙崢也是點點頭,,算是回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