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下了幾天的雨終于停了,,陳玄坐在沛縣衙門的上房里,,眉頭緊鎖,。
這一路行來,,情況比他事先預(yù)計的還要嚴(yán)重,,因為雨水沖壞道路,,很多救援物資都無法運輸過來,,而他也早就棄了太子陣仗的大部隊,,只身帶著華文和幾個貼身侍從,,輕裝上路,,提前到達目的地,。
昨天深夜剛到沛縣安頓下來,今天一整天陳玄都在跟地方官商議如何能安置本地災(zāi)民,。
等待救援物資已經(jīng)來不及,,只能在當(dāng)?shù)亟鉀Q,而當(dāng)?shù)毓俑痛髴魬B(tài)度十分曖昧,,互相推脫,,表面稱頌太子圣明,憑太子做主,,可是對太子的每一個命令都陽奉陰違,,要么就找出各種理由無法實施。
陳玄心里明白,,許符出身南方,,容王跟南方從上到下很多官員都有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
商議了一整天,,太子不耐煩到極致,,最終下了命令,按照官員等級強征銀子,,或者交同等金額的糧食作為替代也可,,先要解決災(zāi)民吃飯的問題。不遵循命令者,,立刻免職處置,。
一直到深夜,陳玄才有時間吃飯,,回到房間準(zhǔn)備休息,,剛剛坐定喝了口茶,就聽到外面有人敲門,。
華文前去開門,,只聽到外面一個女子說:“有事想見大人?!?p> 華文本來要擋住的,,陳玄心下奇怪,怎么這個時候會有女子來訪,,衙門門口竟沒人阻攔,?于是陳玄讓華文帶那個女人進來。
陳玄披著長袍坐在書桌后的椅子里,,看那個女人進來后,,跪下給自己行禮,然后起身偷偷瞄看,。
陳玄心里明白了,,這是本地官宦派來來服侍他的,。他覺得好氣又好笑,這些人在救災(zāi)事宜上拖拖拉拉,,在這些事上倒是思慮周全,可見平日官場作風(fēng),。越思量,,面色越冷。
那個女人開始還偷偷瞄他,,后來看他面色越發(fā)冷酷,,就不敢看了,低頭站著,。
陳玄揮揮手讓華文帶出去,,他看著他們出去,這個女人一身青色衣裙,,這個背影讓他想起心底一個熟悉的身影,。
這幾日他一直在路上奔波,思量的都是公事,,此時想到易南讓他心底一下子柔軟起來,。
他從貼身內(nèi)袋里拿出那個竹箴,輕輕撫摸著上面那行秀氣的字,,想著不知易南這幾日怎么樣了,,又想起他走之前那晚在應(yīng)熙宮,易南主動吻上他,,陳玄不禁心里悸動了一下
他閉上眼睛,,腦子里都是易南的身影,過了一會,,他按下對易南的思念,,拿起公文看了起來。
說來也是神奇,,自陳玄來了沛縣,,下了十幾天的雨就停了,暴漲的河水慢慢回落,,陳玄的一系列命令也保證了災(zāi)民的基本生活條件,,使得災(zāi)情沒有惡化。
各地官員借此對太子大加吹捧,,說他是天之所重,,連老天都給太子面子,也保佑了一方百姓,。
不過陳玄自己心里清楚,,這些官員表面吹捧,,私下巴不得他趕緊離開。他倒也不在意,,在沛縣又停留了幾日,,好好考察了一下他一直打算要籌建的水利工程,然后等著救災(zāi)物資到了,,分配完畢,,才啟程回平城。
這段時間,,林晴也一直很忙,,跟北沙國的戰(zhàn)勢是一觸即發(fā)的狀態(tài),林晴父親林侯作為陳國兵部主事,,非常操勞,。
林晴本人其實不喜歡參與政事,不過此事事關(guān)國運,,又是他父親分內(nèi)之事,,他也不得不打起精神,參與其中,,幫父親分擔(dān),。
這天早上,王后從宮中派人傳來消息,,讓他帶著林晚今天進宮,,說是想跟林家兄妹聚聚。
林晴帶著林晚到應(yīng)熙宮時,,易南沒在,,去小書閣看書了。林晴看王后拉著林晚親熱的說話,,一時他也插不上話,,于是就暫時告辭出來,想著去小書閣找易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