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礬樓白掌柜一定有問題,?!壁w楷對劉錡道,。
“殿下何出此言,?”劉錡不知劉錡這一瞬間的心理變化,,楞聲道,。
“來不及和你解釋,,速去白礬樓,?!壁w楷急道,。
一行人乘著夜色又回到了白礬樓,此時已過丑時了,。
“殿下,,您怎么來了,?”被趙楷留在此地看守的探查司提點張嚴上前問道。
“白掌柜呢,?”趙楷問道,。
“子時的時候,他說家中有急事,,我見白礬樓已經被我們接管,,他今日夜里也沒有生意,便派人送他回家了,?!睆垏赖馈?p> “你就是一頭豬,!比豬還要蠢,!你是怎么當上探查司的提點的?”趙楷破口大罵,,指著張嚴道,,“你現在被撤職了!給我滾一邊去,!我不想再看見你,!”
“這……這……”張嚴被這突如其來的大罵給罵懵了,怯怯焉不知所措,。
“還愣在那里干什么,?還不快滾!”趙楷對著張嚴的屁股就是一腳,,張嚴一個踉蹌在地上滾了兩圈,,面帶惶恐地朝遠處探查司方向走了。
“真是蠢貨,!敗類!”趙楷還不解氣,,難怪探查司如此廢物,,他這個提點有很大的責任要負,居然就這么讓人走了,。
“殿下,,要不我?guī)巳グ寻渍乒褡坊貋恚俊眲㈠W請命道,。
“不必了,!叫人通知開封府,叫開封府的人幫我們搜人,,我們還有其他事情要做,?!壁w楷回到了酒樓后院,命所有人都守住后院,,帶上劉錡來到水缸旁邊,。
“殿下這是?”劉錡似乎感覺到這水缸的不凡之處,。
“這水缸很有可能是一個密道的出口,,我們來找出它的機關?!?p> “密道,?什么密道?通向哪里,?”
“趙英就是通過這條密道逃出來的,,你說它通向哪里?”趙楷翻了個白眼,。
“你是說……”劉錡指著皇宮的方向,。
“此事,你知道就行了,,不要說出去,。”趙楷提醒道,。
劉錡點了點頭,,沒想到外面?zhèn)餮怨偌覍iT挖了一天密道,方便用于白龍魚服,,尋花問柳,,居然是真的。
二人圍著水缸,,又摸又看,,始終沒有找到機關。
“殿下,,這水缸就是一大塊石頭刻成的,,若是有機關,不可能沒有絲毫縫隙顯露出來,,機關會不會在其他地方,?”
趙楷搖了搖頭,“這后院之中,,除了涼亭與幾棵樹之外,,也就這口大缸頗為引人注目,那密道出口肯定不可過小,,起碼也得能容一人通過,,這院中實在沒有其他更好的遮掩物了,。”
劉錡道,,“那簡單,,我叫人過來將這大缸搬開便是?!?p> 這大缸左右不過千斤,,劉錡叫來十個士卒,圍成一圈,,對著大缸一齊發(fā)力,。
“一……二……三!”眾人齊聲大喊,。
大缸紋絲不動,。
“一……二……三!”
無論士卒們如何用力,,大缸堅若磐石,,鎮(zhèn)定自若。
趙楷看出問題,,止住眾人,,“算了算了,都散了吧,!”
待眾人走開,,趙楷對劉錡道,“這大缸底部應該連著地下,,除非毀壞,,用蠻力不能將其搬開?!?p> 劉錡也明白這大缸的古怪,,圍著大缸轉了一圈,把頭都伸進了缸中,,“這機關到底在哪兒呢,?”
劉錡查看間,發(fā)現大缸的缸口非常厚實,,約有一掌寬,,而缸的內部反而薄一點,。
帶著一絲好奇,,劉錡伸手在缸口內部摸索了一陣,摸了半圈忽然發(fā)現了一個凸包,。用力一按,,咔噠一聲,,一陣刺耳之聲響起,這水缸便慢慢沉入了地下,,露出一個黑黢黢的洞口,,里面是通往下面的臺階。
趙楷正思索著如何挪開這口大缸,,未曾想這大缸直接沉入了地底,,一臉木然地看向劉錡,劉錡也是愣了一會兒,,什么叫做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走,,咱們下去看看,。”趙楷提議道,。
“殿下等等,!”劉錡拉住急切的趙楷,回店中取來一盞油燈,,走在趙楷前面,,進入了密道,“這密道之中不知道安不安全,,卑職先點盞燈下去探查一番,。”
既然如此,,趙楷便在洞口等待劉錡的消息,,好在劉錡并沒有讓趙楷等太久,一盞茶的功夫,,劉錡便從里面走了出來,。
“下面如何?”趙楷問道,。
“下面沒有活人,。”
“什么意思,?難道下面有死人,?”趙楷道。
“我在下面發(fā)現了一個穿著中衣的死人,?!眲㈠W點頭道,“殿下若是知道此人身份一定會大吃一驚?!?p> “哦,?是何人?”趙楷問道,。
“白掌柜,!”
“什么?”趙楷驚道,,“你把尸體搬上來,,我看看?!?p> 劉錡又下去將尸體搬了上來,,趙楷借著火光,看清了尸體的臉,,確實就是幾個時辰之前見到的白掌柜,。
“尸體還沒僵硬,死亡時間不長,?!眲㈠W對趙楷道,“尸體上沒有血跡,,脖子上有勒痕,,應該是被人從背后偷襲窒息而死?!?p> 趙楷點點頭,,從白掌柜的鞋襪中抽出一根松針。
“先是從柴房中看見趙英的官服,,然后又在這密道之中發(fā)現白掌柜的尸體,,我們可以這樣假設,趙英從密道出宮之后,,正巧撞上了從柴房附近路過的白掌柜,,于是趙英將白掌柜拖入柴房殺死,換上了白掌柜的衣服,,裝成了白掌柜,。”
“可是,,趙英怎么和白掌柜長得一模一樣,,敢在我們面前露面?!眲㈠W問道,。
“我曾聽說這天底下有一種易容術,,只要帶上面具,便可以模仿出他人的模樣,,你我又沒有見過白掌柜,他哪怕是化妝有八分相似,,店中小二等人一時也不會察覺,,你我也認不出來?!?p> 劉錡道,,“這么說來,那趙英有沒有可能也是化妝而成的,?真正的趙英已經死了,?”
趙楷想了想,搖頭道,,“趙英應該是真的趙英,,且不說他已經凈身;就他常年待在太子身邊,,若是換了一個人,,不管他易容術再如何高超,他這張臉是假的,,就總有漏出馬腳的時候,,太子也不是傻瓜,一定會看出端倪來的,?!?p> “這趙英還真是狡兔三窟,怎么這么能藏,!”劉錡一拍手,,罵了一句。
“不是他能藏,,而是我們的人太無能,,你我來晚一步,這才讓他跑了,,否則趙英今天無論如何也逃不出這白礬樓,。”
兩人一陣嘆氣,,看著東方漸漸泛白,,趙楷道,“收拾一下,,準備回宮向父皇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