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了,,此時天氣比上午來說,好了很多,。
畢竟有個孟佳人牌小太陽,,擱誰誰也受不了。
祝駁微微感嘆著自己的逆天運氣,,時機剛好,,螢赤蟲被孟佳人吸引過去了,讓后者多想了些,,不然,,說不得會被逼的大戰(zhàn)一場。
看全力爆發(fā)時,,孟佳人的可怕戰(zhàn)力,,祝駁覺得,自己可能不是對方的對手,。
還是那句話,,內(nèi)力真氣強,并不表示就打得贏,。
這個世界上沒有固定的等級劃分,,所以對戰(zhàn)當(dāng)中,一切皆有可能,。
宗師之所以叫宗師,,是因為他們面對任何人,,都不會有小覷之心,并且,,真氣,、武功、戰(zhàn)斗意識等,,無一不是最頂尖的存在,。
所以,就算祝駁用元氣泡,,能獲得宗師級別,、甚至是高出宗師級別的真氣,他也不可能打得贏全面爆發(fā)的宗師,。
葉流形之所以受傷,,是因為他沒想到祝駁內(nèi)功這么深厚,襲擊時全身真氣動用,,也被祝駁真氣氣機鎖死,,反而躲不過祝駁的拳頭,硬生生被打了一拳,。
孟佳人的退走和祝駁幾乎更沒關(guān)系了,,唯一的關(guān)系,可能就是自己把螢赤蟲喂炸了,。
畢竟其實葛有為沒有把螢赤蟲給祝駁折騰,,孟佳人也極有可能受極陰極陽的沖擊而受傷。
祝駁覺得,,江湖水深,,自己以后還是要更加慎重啊。
兩人現(xiàn)在最覺得危險的,,可能就是來自清皇教的威脅,。
鳳凰一死,對方說不定還會派更可怕的高手前來,。當(dāng)然,,這個過程會有點時間差。
另外就是鎮(zhèn)異司的人了,,這個問題應(yīng)該不大,自己兩人沒造反,,只是殺點偏遠(yuǎn)地區(qū)的縣令小官,,極道皇朝的威脅反而會小一點。
除非被殺的是知府,,像修息一樣,,情節(jié)惡劣的,,鎮(zhèn)異司的主要力量才會集中過來,
畢竟現(xiàn)在極道皇朝內(nèi)憂外患,,小小毛賊作亂,,難道還會派軍備、武備的大佬不成,?
祝駁與夏安平接近傍晚時候,,終于是走出了亂葬崗,兩人饑腸轆轆,,可是這個地方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實在找不到什么吃的。
走出亂葬崗,,摸著小路下山,,兩人又是一陣的傻眼。
因為,,雖有大路,,但依然沒人。
本來,,亂葬崗的山,,都是很偏僻的,沒事兒誰會來這邊轉(zhuǎn)悠,。
不得已,,沿著滿是枯草的大路走。
然后他們看到了,,一匹藍(lán)色斑點的馬,,正吃著路邊的枯草。
“我的電動車竟然沒死,,也沒有跑,!”祝駁興奮的跑過去,拉住了電動車,。
電動車鄙視的看了他一眼,,趾高氣昂的打了一個響鼻,像是在嘲諷這個人類,。
這樣一來,,有了愛馬電動車,兩人趕路就方便多了,,這次換祝駁坐在后邊,,活像個小姑娘,被夏安平帶著跑,。
因為夏安平知道對方是路癡了,。
晚上,,來到了一個小村落。
又是綿綿細(xì)雨在下著,,兩人又餓又冷,,敲了幾家門,才得以被放進(jìn)去,。
好心的主人家是一個寡婦大姐,,家里還有個已經(jīng)睡著的兒子。
煮了兩碗面條,,祝駁夏安平就吃得津津有味,。
“你們是從南洛城那邊逃難過來的吧?”善心的大姐看著兩人的吃相,,嘆氣了一聲問道,。
夏安平剛想說話,祝駁連忙搶過話頭,,點頭著說:“是的,,你看我衣服都破了?!?p> “想去西凜地界,?”大姐說著又嘆氣,“南洛確實不安全了,,聽說隔壁村都有人造反,,官府還派了人來,殺了好幾個呢,?!?p> 祝駁和夏安平對視一眼,得,,他們給跑到南洛來了,。
西凜與南洛有交接地帶,所以兩人現(xiàn)在在南洛的西南部分,。北邊是廣梅地域,,廣梅城東北是肅清城。
跑偏了,,跑偏了很多,。
夏安平點頭,其實她很不想告訴大姐,,他們是走錯方向了,,本來就是西凜那邊來的。但是她不能,,因為江湖大俠是從來不會走錯路的,,走錯路的不是大俠。
“這里這么亂,,很多人都不敢收留逃難的人,,為什么姐姐敢讓我們進(jìn)門呢?”夏安平問道,,畢竟這本來就是很奇怪的事,。
大姐苦澀的笑了笑:“算是給那口子積點德吧,況且我看你們也不像壞人,。那位小哥的后背都露出來了,,你要不脫下來,我給你補一塊上去,?”
祝駁尷尬的摸了摸背,,點頭進(jìn)了孩子睡覺的臥室,脫了衣服給從門縫里遞了出去,。
大姐從線兜里找了幾塊碎布,,就開始縫衣服了,完全不管顏色對不對,,只管大小合不合適,。
夏安平:“大姐的夫君去哪里了?”
大姐手一頓,,然后繼續(xù)假裝若無其事的縫衣服,,“他當(dāng)兵去了?!?p> “朝廷這邊還是……”
“當(dāng)然是朝廷的兵,。”大姐說道,,“就是不知道死沒死,,都去了一個月了,說不定在路上就已經(jīng)死了,?!?p> “他哪會殺人啊,被強行征了過去,,活下來太難了,。”大姐顫抖的手,,依然在縫衣服,,沒有停下來。
夏安平寬慰道:“或許只是還在趕路,,所以才沒書信回來,?!?p> 南洛城被攻陷的消息,也是一個月前才傳出來,,看來其實在一月之前,,南洛城應(yīng)該就已經(jīng)有動作了。
所以從各地征的農(nóng)夫,,應(yīng)該還在路上,,一邊趕路一邊訓(xùn)練,只是也可能,,在收到南洛城被攻陷的消息后,,那一隊人就逃跑了。
祝駁覺得還有一種可能,,只是知道不好告訴大姐,。
“你是誰?”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
祝駁沒有被嚇一跳,,因為他的內(nèi)功已經(jīng)能提前知道普通人的情況,知道問話的正是剛才醒過來的小孩兒,。
祝駁急忙解釋:“我是來你家避難的,。”
小男孩炯炯有神的眼睛,,狐疑的看著祝駁,,“避難來我家可以不穿衣服?”
祝駁愣了,,自己只是脫了上衣而已,,穿了褲子的呀。
“你不會叫漢子吧,?我娘把你偷回來的,?”
祝駁嚇了一跳,“童言無忌童言無忌,?!?p> “誰告訴你,你媽媽要偷東西的,?”祝駁強忍著沒順口把“漢子”兩個字說出來,。
“我爹?!毙『豪碇睔鈮训?,憋的祝駁是一點脾氣都沒有。
“我爹讓我看好娘,不準(zhǔn)她偷漢子,?!毙∧泻⑽罩∪^,給自己加油打氣的樣子,?!皾h子,你是哪家的,,我把你送回去?!?p> 祝駁可不敢背這種大黑鍋,,連忙解釋道:“我不是漢子,哦不,,我不叫漢子,,我叫祝駁,是逃難來你家的,,我的衣服壞了,,你娘幫我縫補呢,外邊還有一個女的,,我是清清白白的,!”
小男孩兒看了眼祝駁白的像是在發(fā)光一樣的皮膚,認(rèn)同的點點頭,,“嗯,,你果然很白?!?p> 祝駁心里吐槽,,這家的一家之主,到底給孩子灌輸了什么思想哦,。
外邊的夏安平看著婦人故作堅強的模樣,,有些同情,而后銀牙一咬,,說道:“姐姐別哭,,我和我朋友去給你找人?!?p> 婦人抬起頭來,,明顯很不相信,“你們,?你們不才從南洛城那邊逃過來嗎,?”
夏安平打了個哈哈,說道:“實不相瞞,其實我們有親戚在南洛城里當(dāng)差,,所以才能逃出來,,我和弟弟還算會些武功,也想通了,,這次決定不逃了,,回去投奔親戚,一起共渡難關(guān),?!?p> “身為堂堂正正的女子,怎么遇到危險就能拋棄家人呢,!我絕對不能忍受,,只是當(dāng)初我弟弟膽小怕事,這才無奈答應(yīng)出城逃命,?!?p> 說就說,這謊話有點過分了??!
祝駁聽得立即推開門,“我才不會貪生怕死,,我是你哥,,是你貪生怕死,我才帶你逃命的,?!?p> 他看著婦人,“放心大姐,,我明天就帶著妹妹回去,,給你找找夫君!”
“這……”婦人看著兩個人懟起來了,,竟然覺得有點不習(xí)慣,,之前還以為是夫妻倆,原來是兄妹或者姐弟,?
她覺得自己腦袋有點亂,。
夏安平則狠狠盯著祝駁,很不服氣對方這樣說自己,,就算是謊話也不行,。
立即一拍桌子,“大姐告訴我,,你夫君叫什么名字,,我今晚就出發(fā),不再理這個有辱家門的弟弟!”
“郭豐羽,?!眿D人愣愣的就回答了。
夏安平聽完,,二話不說,,轉(zhuǎn)身就走。
祝駁一急:“我也今晚走,!”
情理之中,,光膀子就要出門。
“喂,,小哥你的衣服,!”大姐趕忙叫道。
祝駁轉(zhuǎn)身拿起衣服穿在身上,,“大姐等我們好消息?!?p> 然后嘶的一聲,,后背有種針扎的感覺。
婦人弱弱道:“針還沒取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