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手山谷谷口,,此時百多名玩家將一團濃霧團團包圍,雙手抱胸指指點點,,儼然是一幅吃瓜群眾的做派,。
而濃霧之中不時會傳出火球爆裂的轟鳴,,顯然,,里面的打斗依舊相當激烈。
圍觀的吃瓜群眾不時就會發(fā)出驚嘆,,又或者是相互之間交頭接耳,,對于這場比試的結果發(fā)表自己的看法。
“易神就是易神,,這么大的霧都還能看得清,?!?p> “難道墨白看不清,?打了這么久還沒有分出勝負,我看墨白也不弱好吧,!”
“真沒想到墨白還有這樣的身手,,都能和易神打得不相上下了?!?p> “終于有人能夠教訓一下易水寒這個小人了,,舒坦?!?p> “教訓,?易神可是傳奇,被教訓的是誰還不一定呢,!”
“切,,賭一把敢不敢,一百靈晶,我就賭墨白能贏,。”
“賭就賭,,怕了你了,。”
……
這一場比試的結果,,可以說是牽動著在場所有吃瓜群眾的心,,都在期待著濃霧早些散去,自己心目中的勝者能夠走出這片迷霧,。
足足十分鐘后,,濃霧中一聲巨大的轟鳴之后,,終于沒有了動靜,。
在場只有韓肅與喬仲禮兩人面色一變,隨后齊齊離開,。
在一眾吃瓜群眾的焦急等待之中,濃霧終于漸漸散去,,可看清其中狀況之后,,現(xiàn)場卻是一片嘩然。
場中空無一人,,兩人竟然是同歸于盡,。
……
喬仲禮退出游戲之后,直接找到了墨白,,當面詢問道:“那個韓毅怎么會有這么多魂力,?為什么你們能打這么久?”
現(xiàn)在很多轉職為魂師的玩家,,都會抱怨這游戲魂師的魂力嚴重不夠用的問題,。
就算是升階,這個問題都得不到絲毫改善,,反而會更加嚴重,。
原因也很簡單,因為升階在提升魂力的同時,,技能升級之后,,釋放技能對于魂力的消耗也會同樣加大,相對而言,,魂力不足的現(xiàn)象還會更加明顯,。
魂師的這個缺陷可以說已經(jīng)是現(xiàn)在所有玩家的共識。
因此喬仲禮才特意在韓毅釋放出了四個技能之后,拋出SOLO的建議,,打的便是韓毅魂力不足的主意,,可為什么韓毅卻依舊能戰(zhàn)斗這么久?
“這韓毅應該是天賦異稟吧,!不僅掌握了冥想的訣竅,更是掌握了自由施法,,降低了施法時很多不必要的魂力消耗,。”
墨白若有所思,,只是簡單地回應了一下喬仲禮的問題。
“我看你也不簡單??!打了這么久,釋放了至少也有上百個火球了吧,!你這么厲害之前怎么也不和我說,?!?p> “你不是沒問嗎,?我和你說什么?”
墨白語氣有些不耐,,似乎不滿于喬仲禮擾亂了他的思緒。
喬仲禮聞言臉色也是有些不悅,,什么時候這個墨白敢這么和他說話了,?剛要說兩句,墨白的話音便已經(jīng)響起,。
“喬少,,我看我們還是要在現(xiàn)實之中找到韓毅,直接做了,,以絕后患才行?!?p> 喬仲禮一呆,,“你瘋了?這里是現(xiàn)實世界,,講的是法律,!現(xiàn)在的刑偵你以為是擺設,?事情一旦暴露就算是我也吃不了兜著走,?!?p> 頓了頓,喬仲禮又繼續(xù)說道:“況且只是五百萬而已,,又沒有什么深仇大恨,,這樣一位高手還是不要得罪太狠,今天你這話我就當你沒說過,,以后也不要……”
喬仲禮的話還在繼續(xù),,可是墨白的雙眼此時卻已經(jīng)一片赤紅,就如同是來自地獄的魔鬼一般,。
見到如此驚悚的一幕,,喬仲禮嘴中的話再也說不出口,轉身就想要逃跑,,此時卻發(fā)現(xiàn)手腳已經(jīng)不聽使喚,。
墨白直直的注視著喬仲禮的雙眼,嘴中緩緩說道:“我……說,,找……到……韓……毅,,明……白……了……嗎?”
“找到韓毅,,找到韓毅,,找到韓毅……”
喬仲禮眼里此時也閃過一道紅芒,嘴里還一直輕聲念叨著同一句話,,如同魔怔了一般。
見此,,墨白嘴角勾勒起一抹冰冷的笑容,。
…………
黑風寨,三當家于紹春住所,。
“砰,、砰、砰”,,三聲敲門聲響起,。
屋內,揮毫潑墨縱情于丹青的于紹春頭也沒抬便說道:“進來吧,!”
寧遠推門走進,,面帶微笑,“三當家倒是好雅興,,都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有這般閑情雅致,?!?p> “哦?什么時候,?難道今天還有什么特別不成,?”
于紹春停筆,面色有些疑惑,。
“這大當家下令徹查俘虜營人員失蹤一事,,最近可是毫無進展,當初這個建議可是由您提出來的,,您就不擔心大當家遷怒與您,?”
“嗨,我還當什么事兒呢,!這事查不出來是下面的人辦事不力,,和我也沒有直接關系!”
于紹春說完,,繼續(xù)低頭,,細細描繪起來,。
“恐怕沒這么簡單吧,!”
“就這么簡單?!?p> “既然三當家不愿意說,,那在下也只能告辭了?!?p> 寧遠說完,,抬腳就要離開,可是到了門口,,卻忽然轉身說道:“您瞧我這記性,,我啊,!剛剛在俘虜營發(fā)現(xiàn)一個人還挺不錯,,氣質不凡,先前定是大戶人家子弟,,想來研墨應當是把好手,,知道三當家喜好丹青之道,順道就帶了過來,?!?p> 寧遠招了招手,“進來吧,!”
隨后門外走進一少年,,雖然身上衣衫破舊,,卻是劍眉星目,器宇軒昂,,一看就不是尋常人家子弟,。
正是這位少年,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里面,,前后三次協(xié)助寧遠解救了近三百名俘虜營的俘虜,。
因為最近寧遠制出的火藥桶聚靈效果顯著,得到了所有山匪的認可,,也算是為寨子立下了大功,,大當家見寧遠毫無逃跑的跡象,所以對寧遠的看管也放松了不少,。
甚至因為寧遠的能力特殊,,現(xiàn)在的寧遠已經(jīng)是山寨之中人人巴結的特殊存在,帶一個俘虜出俘虜營再輕松不過,。
此時于紹春抬頭看了少年一眼,,手中毛筆不禁微微一抖,筆下那副即將完工的山水畫,,已然是直接報廢,。
放下手中毛筆,于紹春快步來到門前,,探頭張望一番,,發(fā)現(xiàn)門外再無他人之后,才輕輕掩上房門,。
“你知道些什么,?”于紹春臉色異常嚴肅。
“我什么都不知道,?!?p> “那你這是什么意思?”
“替三當家找一位不錯的研墨之人?。 睂庍h理所當然,。
于紹春直視寧遠許久,,最后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發(fā)出一聲長長的嘆息,。
“唉,,你也不用和我打啞謎了,說吧,!你想知道什么,?!?p> “嗯……那就勞煩三當家說說這是誰吧!”
于紹春猛然回頭,,“你真不知道他的身份,?”
“我不是早就說了嗎,?我什么都不知道,。”
于紹春就如同吞了只蒼蠅一般,,面色極為糾結,,“那……那你把他……把他……唉,算了算了,,告訴你也無妨,。”
于紹春趕忙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隨后竟然直接面向那位少年單膝跪地,,“草民于紹春,見過九皇子殿下,?!?p> 那位少年此時也是一臉的懵逼,看著兩人打了半天啞謎,,看得也是似懂非懂,,怎么突然之間自己的身份就暴露了?
他被這群山匪俘虜之后,,他的身份可是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這人怎么會知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少年此時也是滿腦子的疑惑。
寧遠見此情形,,心里便道了一聲果然,,但他可沒有半點下跪行禮的打算,而是微笑著開口道:“嗯,,這就對上了嘛,!我想應該是鄞州刺史秦羽,將你的身份告訴了這位三當家,?!?p> 于紹春沒有說話,顯然是已經(jīng)默認,。
“起身吧,!落難之人一個,,你也不用如此?!鄙倌晟焓謱⒂诮B春扶起,。
“謝九皇子殿下?!?p> 于紹春道了一聲謝,,隨后才站起身來。
“我很好奇,,你又是怎么知道了這些,?”于紹春似乎再也按耐不住內心的好奇,直接開口詢問道,。
“很簡單?。≌永锩婺敲炊喾?,沒事的時候和他們聊聊天就知道了唄,!”
“俘虜?他們知道什么,?”
“他們知道的東西可遠超你的想象,,比如說鄞州這兩年商賈如云商業(yè)繁茂、黎州刺史位目前依舊空缺,、前不久,,咱們大蜀九皇子劉燁窩藏逃犯被發(fā)現(xiàn),隨后被貶黎州,?!?p> “就……就憑這些?”
“還不夠嗎,?”
寧遠一句反問,,弄得于紹春也是啞口無言。
“鄞州能被這群商賈大肆吹捧,,顯然其刺史秦羽施政頗有手段,,這并非一個庸人,這樣一個能力非凡的睿智之人,,又為何要主動招惹黑風寨這么一個馬蜂窩呢,?”
“招惹黑風寨的結果秦羽心里一定很清楚,那就是遭到報復,,最有可能的報復手段便是黑風寨針對鄞州富商,這顯然與秦羽一貫的執(zhí)政方針不符,?!?p> “那么秦羽這奇怪的舉動就只有一個解釋,,招惹黑風寨是秦羽逼不得已,不得已而為之的舉動,?!?p> “逼不得已的原因先前我也不是很確定,只是一個猜測,,但是現(xiàn)在我確定了,,那就是眼前這位九皇子劉燁在被貶途中,被黑風寨“意外”劫持,?!?p> 寧遠手指那位少年,于紹春與少年劉燁此時都未接話,,而是選擇了靜靜聆聽,。
“當然,這個意外究竟是不是單純的意外我看也猶未可知,?!?p> “玩政治的人心里最是骯臟,堂堂一個皇子因為窩藏逃犯被貶,,呵呵,,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這是扯淡?!?p> “再結合蜀國目前正是皇位交替的關鍵時期,,這九皇子的被貶理由,更是顯得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