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艦長,那什么,我們就這樣出去,?”
陳斌赤條條地跟在糯米身后,,朝樹林外走去,偶爾路過的新兵看了,,都震驚得合不攏嘴,,立馬扭頭就跑,似乎是明白看見了不該看的事,,怕被滅口,。
陳斌哭笑不得,,心說你像拎小雞一樣把我樹干里拎出來就算了,好歹跟我弄件衣服穿上,,我這樣光著屁股滿林子走,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倆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糯米冷漠的話語傳來:“不要自作多情,,沒人愿意看你那點東西,優(yōu)秀的戰(zhàn)士,,會把手從襠下拿開,,大大方方走出去?!?p> “……”
在集合點等候多時的陸人龍看見這一幕,,明顯也嚇了一跳,隨即脫下外套給陳斌罩上,。他身高190,,衣服自然長些,陳斌穿上以后,,差不多能遮住大半個屁股,。
張子墨也把外套脫了下來,給陳斌的下半身也圍住,。
怪是怪了點,,好歹不用擔心走光,他總算有了點安全感,。
“怎么回事,?”陸人龍低聲問。
陳斌搖了搖頭,,他也一頭霧水,,藏在徐澤海體內(nèi)的黑色細線,,還有它盯上自己的原因……協(xié)會真是危險的地方,連海都沒出,,已經(jīng)遇上兩次襲擊,,這一次,,若不是章魚丸舍命相救,,根本撐不到糯米艦長來援,。
但他轉(zhuǎn)念一想,又有點疑惑:章魚丸真的死了嗎,?不會哪天又跳出來奪勞資的舍吧,?
這個念頭讓他脊背一陣發(fā)寒,。好在章魚丸今天是救了他,,不是趁機要他命,,但說不定哪天,,它就會改變主意,。
頭疼,解決問題的根本辦法,,還是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一道極強的氣息快速逼近,,陳斌和陸人龍同時抬頭望向東邊的天空,,一道幾乎透明的亮光,轉(zhuǎn)瞬落在黑湖島上,。
是七區(qū)會長林遙,,在三天前的開幕式上露過一面,。
“林會長,?!?p> 糯米和林遙走到一邊,,隔絕了聲音,,陳斌聽不見她們在討論什么,但想來,,無非是自己受到襲擊一事。
張子墨忽然問:“怎么樣,,任務完成了嗎,?”
陳斌翻翻白眼,心說這人真是一點眼力沒有,,但還是好言好語道:“完成了,。我在群里發(fā)了,,沒收到嗎,?”
“沒有啊,?!睆堊幽贸鍪謾C翻了翻,,確定沒收到。
“路人甲,看看你手機?!?p> 陸人龍也翻了下聊天記錄,,同樣沒有,。
“怎么了,有什么發(fā)現(xiàn),?”見陳斌皺著眉頭思索的模樣,,陸人龍忍不住問,。
陳斌嘆口氣,抓抓頭說:“不知道,,就覺得有點奇怪,,我明明發(fā)了消息,,你們怎么都沒收到?!?p> “嗨,,這有什么奇怪的!”張子墨立馬說,,“這破島上信號本來就差,,我也發(fā)了兩次才成功?!?p> 陳斌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
三區(qū)最終以領(lǐng)先第二名17分的成績奪得冠軍,而且是對戰(zhàn)組任務組雙料冠軍,,李軒睿小隊雖然包攬了對戰(zhàn)組的三四名,,但他們?nèi)蝿战M竟然一個數(shù)字都沒完成,最后連前五都沒進,,可謂大大的冷門,。
節(jié)節(jié)高一心想出名,他也確實漲了不少粉絲,,但跟何君堯的粉絲數(shù)一比,,連零頭都不到。第二天的頒獎儀式,,陸人龍帶領(lǐng)的小隊光榮登臺,,何君堯再一次發(fā)表致辭,而這一次,,觀眾是全世界,。
當然,這一切都跟陳斌無關(guān),。
他被軟禁了,。
他躺在床上,電視里傳出何君堯沉穩(wěn)的演講,。不上臺對他來說是好事,,有利于日后隱姓埋名的生活,只不過,,被關(guān)了兩天,,難免有點無聊。
事發(fā)的經(jīng)過,,他已經(jīng)向協(xié)會統(tǒng)籌部的專員說了不下十次,,但顯然,專員們并不完全相信他的話,嘴上說“安全起見”要將他隔離保護,,事實上就是軟禁,,等待領(lǐng)導們的決策。
陳斌撇撇嘴,。他沒對專員們?nèi)鲋e,,最多最多,只能算隱瞞,。他對協(xié)會不信任,,這么大的活動,混了個徐澤海這么恐怖的異物進來,,居然一點沒察覺,?關(guān)鍵時候還是只能靠自己,指望協(xié)會來救,,尸體都硬得可以當棒槌使了,。
這時又一陣鎖芯轉(zhuǎn)動的聲音響起。
陳斌頭也不回,,只是抱怨:“大哥大姐,,一天問個七八遍,審犯人也不帶這么勤快的,!”
沒有回應。
他耐心等了兩秒,,仍然沒有動靜,。他一扭頭,立馬從床上彈起:“左,、左艦長,,你怎么來了?”
左牙站在門口,,但他卻沒穿軍服,,而是一身搭配隨意的潮牌,人似乎也顯得隨和一些,。
他將門關(guān)上,,說:“休假,抽空來看看我的新船員們的表現(xiàn),。今天我來,,也不是以艦長的身份,而是以學長的身份,?!?p> 陳斌心里將白眼翻上了天,心說你要不是有艦長的身份,他們能放你進來,?
左牙走到床邊,,拿起遙控器將電視聲音關(guān)掉。他說:“放心,,這只是普通的房間,,沒有監(jiān)聽也沒有監(jiān)控。你可以跟我講,,我不會告訴任何人,,包括協(xié)會?!?p> “我已經(jīng)跟專員講過了,,大概十幾次吧?!?p> “是嗎,?”左牙笑笑,撿了張椅子坐下,,“可我并沒有在文字記錄里看見‘?;辍恢朗悄銢]有提及,,還是專員們記錄不力,。”
陳斌默然,。
“你看,,你偷偷吃了A級海魂的事,,我至今仍幫你瞞著,。知道A級海魂的價位嗎,?就算換成錢,,至少也是一千億?!?p> “我可以坐下嗎,?”陳斌突然說。
“當然,,我說了,,今天我不是以艦長的身份來的?!?p> 陳斌坐回軟綿綿的床里,,他這兩天都疲乏得很,,多站一會兒就腳痛腰酸。說來奇怪,,他腹部的貫穿傷在長出章魚外殼時就自愈了,,除了一個指頭大小的疤,一點異常也無,。
他無奈道:“學長,,一千億你賣了我都不值,你看,,有沒有方法把那個什么鬼?;昴米撸乙膊皇菒壅急阋说娜??!?p> 這跟占不占便宜沒什么關(guān)系,主要是,,章魚丸留在體內(nèi),,他始終難以安心。若能借此機會將這個隱患拔除,,同時堵上左牙的嘴,,一舉兩得,何樂不為,。
左牙道:“你有本事吃下A級?;辏撬驮搶儆谀?,誰也拿不走,。海魂對你有利無弊,,你不需要憂心忡忡,,而且想必你已經(jīng)見識過,,?;陮嶓w化的狀態(tài)了?!?p> 原來章魚外殼是?;陮嶓w化的結(jié)果?這么說來,,章魚丸應該是死了,?
“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這關(guān)系到你的安危,?!弊笱勒f,“它有沒有,舔你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