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在不知道的情況下,,你已經(jīng)是見過最后一面了……
簡單的收拾了幾件東西,,并將為姐姐的孩子準(zhǔn)備的一頂花邊小帽塞進包里,,拉上拉鏈,,安悅便背上了背包,。
站在桌邊猶豫了一會兒,,安悅又拿起桌上之前畫了一半的禮服草圖看了一眼,,想著還是先不帶著了,回家僅兩天,,她可能也沒空繼續(xù)畫,便又將它放在了桌上,。
因為之前都在忙著比賽的事情,,所以這圖只畫好了男士西裝,女士婚紗還未來得及畫完,,就一直停留在那里了,。
“真的不和我們一起參加比賽了嗎?”齊琪看著安悅,,語氣帶著點不舍,。
因為這次比賽是她們共同的努力,有一個人不能如約參加,,實屬遺憾,。
安悅看著她,微笑著搖了搖頭,,說道:“真去不了,,下午一點的飛機呢!”
“即使我不在,,相信我們也一定會拿到獎的,!”安悅將室友們挨個擁抱了一下,,鼓勵大家。
楊萍笑著拍了拍安悅的背:“路上注意安全,,到了家,,群里吱一聲?!?p> “周六就出成績啦,,要是拿到獎,等你回來,,我們一起去吃火鍋,!”曹文倩滿臉笑容的看著安悅,好像此刻已經(jīng)是得獎后,。
“好啦,,我走啦,大家下午加油,,我等著好消息,!”走到宿舍門口,安悅又回過頭,,對著室友們笑了笑,,招著手,隨后離開了宿舍,。
室友門趴在陽臺上,,看著樓下那個穿著白色衛(wèi)衣,牛仔褲,,白色帆布鞋,,背著一個黑色的包的短發(fā)女孩。
獨自走著,,直到最后成了一個小黑點,,消失在了空曠的馬路的盡頭……
后來,她們再也沒能見過面……
……
安悅在機場等候登機,,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心里突然有一絲莫名的緊張和不安。
她此次準(zhǔn)備回去,,是瞞著所有人的,,誰都沒有告訴,可是內(nèi)心強烈的想法告訴自己,,還是覺得通知溫梓書一聲比較妥當(dāng),。
因為他們彼此說過,無論對方去哪里,,都要告訴對方,,不要莽撞行事,。
再三猶豫,快要登機前,,安悅還是掏出了手機,,在鍵盤上敲擊了幾個字,用信息發(fā)給了溫梓書,,沒等回復(fù),,便關(guān)掉了手機,上了飛機,。
溫梓書正在開會,,感覺到了西褲口袋里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他便掏出來看了一眼,,見是安悅發(fā)來的信息,。
上面只有:“回南城,下午一點飛機”,,短短幾個字,。
溫梓書盯著手機的瞳孔放大,心跳也開始加速,,猜到安悅可能還是懷疑了什么,。
隨后轉(zhuǎn)念一想,總是逃避也是沒有用的,,家里的變故,,她總有一天會知道結(jié)果的,這次她回來,,那再好好解釋吧,!
隨后他在手機上打了:“下午我去接你”,幾個字,,用信息發(fā)過去給對方。
即使他再忙,,如果她回來了,,那他也一定要抽出空親自去接她。
……
下午,,安妍坐在客廳沙發(fā)上,,正在削蘋果,這兩天右眼皮老是莫名跳動,,讓她倍感不適,,她就想到左眼跳財右眼跳災(zāi)那句話。
可是這種沒有依據(jù)的迷信,,她是不信的,,所以她也沒在意,。
用手碰了碰眼皮,繼續(xù)削蘋果,。
“?。 卑插蝗槐讳h利的水果刀劃傷左手食指,,傷口不淺,,鮮血很快冒了出來。
安妍趕緊放下手中的蘋果和刀子,,將手指放在嘴里吮了一下,,口腔里便充滿了血腥味,隨后吐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一開始沒什么感覺,,后知后覺的疼痛感傳來,不禁讓安妍打了個冷顫,。
過了幾分鐘,,終于止住了血,又撒了些藥,,這才找來創(chuàng)可貼,,將傷口包扎起來。
安妍看著自己包扎著的傷口,,隨后語氣有些無奈的喃喃道:“好端端的,,怎么會突然傷到手……”
會議結(jié)束后,溫梓書便準(zhǔn)備去機場,,但是離安悅坐的那架飛機到機場時間還早,,他想提前些去,因為他希望她一下飛機便能看到他,。
溫梓書出了公司,,走進地下停車場,開著車,,準(zhǔn)備去往機場,。
剛出地下車庫,到了一個紅綠燈處,,溫梓書還是決定打個電話通知安妍一聲,,讓她做好心理準(zhǔn)備。
“安妍嫂,,安悅上午給我發(fā)了短信,,說她下午一點的飛機回南城,我現(xiàn)在準(zhǔn)備去機場,,所以……”撥通電話后,,溫梓書直奔主題,。
“嗯……我知道了,我會做好心理準(zhǔn)備的”,,安妍是個聰明人,,雖然溫梓書沒有明說,但是她懂他的意思,,就是通知她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
得知妹妹下午就會到家的安妍,本來在畫室畫畫,,突然就有些不知所措,,坐在畫板前發(fā)呆。
掛斷電話后,,紅燈也剛好變成了綠燈,,溫梓書便繼續(xù)往前開,到了一處三岔路口,,雖然行人車輛不是很多,,剛好又沒有紅綠燈,但他還是自覺的減下了車速,。
這時,,路邊一個歲數(shù)不大的青年男人突然攔下了溫梓書的車,見這一幕,,溫梓書趕緊急剎車,,將車穩(wěn)穩(wěn)停住。
男人走到溫梓書的車窗邊,,瘋狂的拍打溫梓書的車窗,,滿臉著急,額頭上急出了許多汗,,用手比劃著什么,,嘴巴一直哇哇哇的。
隔著玻璃,,溫梓書并不能明白他在做什么,,只好放下車窗,看著他,。
男人用手飛快的比劃著,還一直看著路邊,,嘴巴哇哇哇的,,并不能發(fā)出聲音。
溫梓書皺眉看著他,,還是不能明白他在做什么,,但是知道面前這個男人是個啞巴,。
感覺到溫梓書還是不能明白自己的意思,男人急得直跺腳,,一直指著路邊的一個女人,。
溫梓書隨著他男人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見路旁坐著一個年輕的女人,,正面色痛苦的低頭看著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
看了那個女人,又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溫梓書明白了,,他是在告訴他,他妻子要生了,。
“我送你們?nèi)メt(yī)院,,救人要緊!”溫梓書趕緊打開車門走下車去,,隨著男人走到他妻子身旁,。
這種人命關(guān)天的事情,他遇見了,,無論任何也不能袖手旁觀,,況且安悅的飛機到南城還有一段時間,到醫(yī)院這點距離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的,。
溫梓書幫助年輕男人將他的妻子送到了車上,,隨后以最快的速度將兩人送到了附近的醫(yī)院。
到了醫(yī)院,,產(chǎn)婦很快被推進了手術(shù)室,,溫梓書和那個年輕男人便在走廊里等待著,男人一直在踱步,,可見他內(nèi)心的煎熬,。
溫梓書坐在椅子上,心里也莫名覺得有些緊張,,就像在等著自己的孩子出生,。
但是又覺得有些好笑,他這個還沒結(jié)婚的人,,就先體驗到了爸爸等孩子出世的緊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