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幾時有,,每日都有,,把酒問青天,醉鬼一個,。
采菊驚訝道:“公子,,奴家不知道哪里做錯了,,公子竟然想要奴家的性命,夫人,求求你救救奴家,?!?p> 被叫做夫人的莫無雙俏臉一紅,道:“我不是夫人,,還有你也別裝了,。”
采菊哭泣道:“公子要殺便殺吧,,采菊生是公子的人,,死為公子的鬼?!?p> 這一番話說的真是情真意切,,就連無雙都懷疑自己是不是錯怪了人。
延玨笑道:“你這番演技的確不錯,,可是你卻不知道自己犯了多少致命錯誤,!”
看著采菊楚楚可憐的眼神,延玨又道:“你第一個錯誤,,是先派鬼手毒王來對付我,,所謂打草驚蛇就是這個道理,他雖然不知道你長什么樣子,,但卻讓我多了個心眼,。”
無雙道:“不錯,!因為鬼手毒王的事情,我們的確是更加小心了,?!?p> 延玨道:“你第二個錯誤就是在廬州城外演的那出好戲,就算是地痞強搶民女,,幾個壯實的男人,,抓一個弱女子,用的著從城里抓到城外嗎,?”
無雙道:“對唉,!那些人基本都集中在各個主街,見到目標才下手,,又怎會讓人跑到城外,,再說主街到城門距離頗遠,試問一個普通女子,,哪里有這許多氣力跑出城呢,!”
延玨又道:“你還犯了第三個錯誤,無雙你還記得當時我們去吃面,采菊姑娘是怎么說的嗎,?”
無雙道:“我想想啊,,她好像說’嗯,這面條好好吃,,跟我家鄉(xiāng)的味道一樣,!’對吧!”
延玨搖了搖頭,,道:“這采菊自稱鄧州人士,,卻不知道鄧州的面條叫做窩子面,其搟面手法和味道,,與這廬州的面條完全不一樣,。”
說到此處,,采菊的臉色一變,,陰沉的道:“都說楊駙馬極難對付,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突然之間,延玨伸出左手,,捏住了采菊的下巴,,瞬間將她的下巴給卸了下來,道:“哼,!想在我面前自盡,,你還嫩了點!”說罷,,他從采菊的嘴中取出了一枚毒囊,。
聽到采菊嘴巴張著,發(fā)出“嗚嗚嗚”的聲音,,再想到延玨那些折磨人的手段,,無雙突然同情起采菊來了。
正當無雙想要說些什么的時候,,延玨道:“無雙,,你回房吧,有一句話請你記住,,對待敵人的善良,,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對待敵人的善良,,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嗎,?”無雙喃喃自語的回房去了,沒有絲毫想要留在此處的意思。
延玨微笑著看著一臉恐慌的采菊,,道:“采菊姑娘,,咱們抓緊時間吧!”
無雙躲在房間內的床榻之上,,輾轉難眠,,隔壁低沉的慘叫聲不住的傳入她的耳朵,那“咯咯咯”的聲音正是被卸了下巴的采菊發(fā)出,,她不用猜也知道此刻的采菊正在遭受著什么待遇,,善良的她只能在心里一遍又一遍說:“她是敵人,她是敵人,,她是敵人…”
延玨的房間內,,此刻的延玨一臉的悠閑,他品著茶,,看著面前跪著的采菊姑娘,,或者叫做夜君!
夜君看著延玨,,眼神之中充滿了恐懼,,很難想象,一個在正義凜然,,眾人敬仰的楊家將,,居然用那些手段折磨一個女人。夜君根本想不到,,在延玨的心里,,什么名聲都是狗屁,要知道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夜君顫抖著,她在下巴剛被接上,,道:“我接到樓主的飛鴿傳書,要在過江南的路上,,不惜一切代價要將你殺死,,其它的我只知道樓主在江南有一盤大棋要下,至于樓主是誰,,我也不知道,!”
“鴿子從哪個方向飛來的?”
夜君道:“應該,,應該是汴京方向,!”
“煙波風雨樓有多少樓主,堂主?”
夜君道:“樓主只有一個,,而大宋的每一路都有堂主,,互相之間并不怎么認識,甚至有的堂主負責幾個路,,我就是負責淮南西路的,。我已經說完了,給我一個痛快吧,!”
延玨道:“好,!我成全你!”說罷他劍光一閃,,夜君捂著脖子倒了下去,。
第二清早,無雙來到延玨房間,,只見房間內一切正常,,除了沒有夜君,問道:“人呢,?”
“去了她該去的地方,!”延玨搖了搖頭,昨晚他處理尸體,,收拾房間,,可花了不少工夫,要是有化尸水就好了,。
兩人繼續(xù)趕了一天的路,,終于在城門關閉之前,來到了江寧府,。江寧府還是如之前一般,,碧空萬里,風和日麗,,春波碧草,,柳浪聞鶯,曉寒深處,,伊人相會,,男子俊秀,女子窈窕,,田間地頭,,牧童騎牛,黃發(fā)垂髫,,怡然自樂,,好一派江南風景,。
楊延玨到了江寧府之后,第一件事并不是去見明月,,而是去了秦府,,不錯!正是新任江南東道安撫使秦羽的府邸,。
延玨敲了敲秦府的朱門,,開門的小廝瞧著面生,于是道:“在下楊某,,乃秦大人的朋友,,麻煩你通傳一聲!”
小廝只道了一聲:“等著,!”便“啪”的一聲關上了門,,讓楊延玨和莫無雙吃了回閉門羹??吹窖荧k頭一次吃虧,,無雙竟然笑了起來,不得不說,,她笑起來還挺好看的,。
延玨心中一惱,大手直接往無雙的翹臀上一拍,,無雙臉一紅,,竟大為氣惱,正要發(fā)作之際,,大門又打開了,,來人正是秦羽。
延玨打量了一下秦羽,,發(fā)現他現在的狀態(tài)并不好,,目含血絲,眼眶深陷,,面色也是很差,,胡子拉碴,頭發(fā)亦是胡亂的一扎,,與他平時謙謙君子的模樣,,相去甚遠。
看了延玨,,秦羽吃了一驚,,道:“原來是楊兄,,不知是什么風把你吹來了,,上次一別之后,,我心里可惦記了你多次,終于將你盼來了,!”
延玨笑道:“恩,,確實有陣子沒見了,秦兄別來無恙嗎,?”
秦羽道:“身體還好,,只是這幾日事情甚多,讓楊兄見笑了,!莫非這位是嫂夫人,?”秦羽自然是知道延玨有幾位絕色紅顏的,此時見到莫無雙,,他自然而然的認為是其中之一,。
無雙紅著臉道:“秦公子說錯了,我和他并無關系,!”
秦羽哈哈一笑道:“只是暫時沒有關系而已,,兩位請進,我已讓人安排好了晚飯及客房,!”
延玨笑道:“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秦羽道:“正該如此!”
延玨道:“晚飯可有美酒,?”
“自然有,!”
延玨道:“你該不會又喝茶吧!”
“不怕楊兄,,這段時間我學會了喝酒,,可以陪楊兄喝上幾杯了!”
延玨道:“哦,,當真,?這可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正說話之間,,迎面走來一個女子,,只見她輕施粉黛,明眸皓齒,,走起路來纖腰柳擺,,一付大家閨秀的模樣。
秦羽道:“菁菁,,你怎么出來了,!”
菁菁道:“聽說府里來了貴客,我身為你的妻子,,自然要來招呼一番,?!崩^而對楊延玨道了個萬福,又道:“早就聽說楊公子不但武藝高強,,沙場爭霸,,天下無敵,而且文采出眾,,與我夫君一同進士及第,,文武雙全,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痹瓉砬赜鹪跅钛荧k走后已然娶了妻,正是菁菁,。
楊延玨道:“嫂夫人客氣,,楊某哪里比得上狀元郎,年紀輕輕便掌管一路,,秦兄才真的是年少多才,。而且有嫂夫人這般良配,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碧人,?!闭f實話,若論文學修養(yǎng),,管理地方的能力,,楊延玨還真不知秦羽,甚至之前趙普都說,,秦羽有宰相之才,。
菁菁宛然一笑,有如那美麗的杜鵑花,,道:“楊公子太會夸人了,,菁菁愧不敢當,這位是弟妹吧,!”
無雙連忙道:“我不是,!”連著被誤會兩次,無雙心里后悔死了,,早知道就不跟他來秦府了,。
菁菁笑道:“早晚的事情!”說罷拉著臉紅的無雙去聊天去了,,說些不能讓男人聽到的,,女兒家之間的話題,也給秦羽和楊延玨留出了時間,。
宋時男女分開飲宴,,延玨這邊,,秦羽舉起一杯酒,道:“這第一杯酒,,我敬你,當初我父親深陷官非之中,,幸虧是你竭盡全力把他保住,,干!”
“好,,干了,!”
秦羽道:“這第二杯酒,我同樣敬你,,我知道若非你保舉,,我不可能在短短的時間之內,做到安撫使這樣的大官,,干,!”
“好,干,!”
秦羽道:“這第三杯酒,,敬我們的同窗同門之誼,一殿進士及第,,乃是天大的緣分,!干!”
“干,!”
秦羽的酒量很差,,喝完這三杯酒,他便醉了過去,,被下人扶了回去,,延玨自斟自飲了幾杯,感覺沒什么意思,,正嘆息之間,,秦羽的夫人菁菁來了,道:“無雙姑娘困了,,我已經安排下人送她去休息了,!而我夫君也醉倒了,不如就由小女子陪楊公子喝上幾杯,?”
楊延玨道:“正所謂男女有別,,延玨雖然十分愿意和夫人一起喝酒,奈何人家會說閑話的,,我臉皮厚不要緊,,但是對夫人的名聲不太好,!”
菁菁笑道:“沒事!我不在乎,!嘴張在別人身上,,愛說什么隨他去,反正我問心無愧,!”
“好,!楊某先干為敬!”
菁菁也喝了一杯,,道:“聽說楊公子從汴京一路來到江寧,,遇到了不少危險?”
“哦,?這是誰在造謠,,哪有這回事?”
菁菁道:“哦是嗎,?為何楊公子如何不坦誠,?”
“的確是一帆風順!”
菁菁道:“楊公子可知我最討厭什么,?”
“不知,!”
菁菁道:“我最討厭背叛!若是有人背叛我,,必將其剜去雙眼,,割下雙耳,勾掉口舌,,鏟去鼻子,,剁碎四肢,然后將其放在一個大缸之中,!”
楊延玨冷冷的道:“人彘,!夫人的品味還挺獨特的,可惜拾人牙慧,,毫無新意罷了,!”
菁菁道:“無新意也罷,可惜那無雙姑娘,,嬌羞可愛,,竟然有此命運,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楊延玨怒道:“你把無雙怎么了,?你是煙波風雨樓的人!”
菁菁嬌笑道:“都說楊延玨聰明一世,但我說你還是糊涂一時,,怎么這會兒才反應過來,!”
“說說你的條件吧!”
菁菁媚笑道:“楊公子果然喜歡單刀直入,,奴家最愛你這樣的了,!”
“少說廢話!”
菁菁道:“好啦好啦,!人家說啦,,條件只有一個,你投靠煙波風雨樓,!”
“不可能!”
菁菁道:“沒什么不可能的,!除非你想無雙姑娘先去接待一百個男人,,然后再被做成人彘放在茅廁?!?p> 楊延玨冷哼一聲道:“即使我答應了,,到時候反悔,你們也拿我無可奈何,!”
菁菁道:“當你就是答應了,?”
“我還有選擇嗎?”
菁菁笑道:“似乎沒有,!”
“那不就完了,!”
菁菁道:“還沒完呢!我知道我們楊七公子最愛美色,,來人,,帶七公子過去!”
楊延玨被下人帶著來到一屋,,只見眼前有一個女子,。
楊延玨見這女子,年紀大約十六七歲,,鵝蛋兒臉,,長得極美,白晰的臉上露出不尋常的潮紅,,顯然是中了春藥,,心嘆道到底哪種春藥可以讓一個女人變成如此。
菁菁在門外道:“楊七公子,,這女人還入得眼嗎,?做你該做的事吧,不然這女人要死,莫無雙要死,,你也要死,!”
聽到這句,楊延玨那種無名的怒火“噌”的一下涌了上來,,此時他也不能打草驚蛇,,只能將一腔怒火用來解救這位中了春藥的姑娘。只見房間之中,,其速如暴風般迅極,,其力如雷電般威能,其聲如黃河般咆哮,,其勢如山洪般爆發(fā),。
最終,奮戰(zhàn)了一個時辰,,才云收雨歇,。床上的女子早已解了春藥,正裹著一層被子在床榻的一角哭泣,,像個受了欺負的小女孩,,實際上,也確實受了欺負,。
這個時候菁菁推門進來,,絲毫不介意這刻楊延玨的樣子,道:“恭喜你??!這回你可是真真正正的當上了駙馬爺!”
楊延玨道:“什么意思,?”
菁菁看著那女人道:“給駙馬爺說說吧,!徐國公主!”
楊延玨雙目一凝,,徐國公主怎么會出現在這兒,,若真是尚了公主,那麻煩可就大了,。徐國公主一聽,,哭泣的更加厲害了。
菁菁道:“駙馬爺好好享受,!我告辭了,,對了,莫無雙我會幫你照顧好的,,不用謝我了,!”說罷,,吩咐門外下人好好看著,而她卻哈哈一笑,,走了出去,!
“賤人!”楊延玨怒罵一聲,,剛想安撫一下徐國公主,,誰知剛一靠近,她就像受驚的小鹿一般,,不停的掙扎,,延玨怕傷到她,就沒有再靠近,。
楊延玨道:“徐國公主,,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兒,就這么稱呼你吧,!剛才的情形你也知道,,你雖然中了春藥,但是記憶應該是有的,,不然也不會如此痛苦,。女人都要經歷這些,,沒什么大不了的,,我只是很好奇,是誰有這么大的能耐,,能把你從皇宮之中,,弄到這江寧府來的?”
徐國公主痛苦的搖了搖頭,,沒有出聲,。
楊延玨道:“他們想要通過這件來威脅我,真是可惡之極,,卑鄙無恥之極,,但是你放心,我會好好對你的,,不管怎么樣,,我們該做的都做了,你就是我妻子,,是我楊延玨的妻子,。”
徐國公主猛然抬起頭來,,驚訝道:“楊延玨,?”
“不錯!我就是楊延玨!”
徐國公主盯著楊延玨看了很久,,最后竟然笑了,,她笑起來格外的美麗,讓人如沐春風,,把楊延玨看呆了的同時,,也深深的疑惑起來。
徐國公主擦干了眼淚,,道:“當時我知道自己要被父皇和親吐蕃之后,,我哭了整整一晚,我不愿意去和親,,但是為了父皇和大宋的利益,,我又必須去和親!于是我一個人跪在太上老君像面前,,向太清大人祈求,,只要有一個人,讓我擺脫和親吐蕃,,那我就甘愿嫁給他,,哪怕為奴為婢,也甘之如飴,!后來我聽到就是你連續(xù)擊破吐蕃,,黨項和遼國,挽救了大宋,,也挽救了我,,我心知嫁給你是沒有希望的,所以從那時起,,我就夜夜在太清大人面前為你和金花姐姐祈禱,,祈求你們平安健康!”
楊延玨道:“那現在呢,?”
徐國公主道:“那將身子給我的英雄,,我無怨無悔,那是太清大人對我的恩賜,,他聽到了我的祈求,,所以故意成全了我,所以此刻,,就是死,,我也知足了!”
楊延玨想了一想,,道:“我們誰都不用死,,我會娶你的,,哪怕有再大的困難也不怕,既然你相信太清大人,,那么太清大人又怎會如此對你,,他一定要讓你多福多壽,多子多孫的,!”
“是?。】墒歉富式^對不會讓兩個公主嫁給你的,,這樣皇室顏面何存,?”
楊延玨道:“事在人為!我現在必須去辦一些事情,,而我的人又必須在這兒,,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你的意思是我一個人扮做兩個,,在這兒吸引賊人的注意,?”
延玨道:“正是如此!”
徐國公主急道:“可是我扮不來??!”
“耳朵過來!如此如此,!”
徐國公主一聽,,臉紅到脖子根,羞道:“怎能如此,?能不做嗎,?”
“必須這么做,!”
徐國公主道:“好吧,!”
于是一陣風吹來,門被一下子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