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空白的沒有任何色調(diào)的夢,。
夢里是一片虛無的空間,,沒有天地,也沒一點(diǎn)生命的跡象,,整片空間寂靜的仿佛來自地獄的死亡之海,。她漂浮在這片空間之上,,就像一具沒有靈魂的尸體,所過之處不曾留下一絲痕跡,,或是受不了這種詭異的氛圍,,她想出聲,喉嚨卻嘶啞的厲害,。此刻仿佛連空氣都變得稀薄,,無形中似乎有一只手緊緊的扼住了她的喉嚨,一種來自內(nèi)心深處的恐懼與驚慌充斥著她的整個大腦,,那種窒息般的痛苦使她開始不斷掙扎,,絕望與死亡的氣息彌漫在她的周身,夢變得愈加的空白,就連這個空間帶同著她的身影也開始變得透明縹緲,。
泠染猛地睜開雙眼,,重重的喘息了幾聲,伸手抹了把額頭的冷汗,,坐起身發(fā)現(xiàn)窗外的天色完全黑透了,,已經(jīng)很久不曾做這個夢了,為何最近會頻頻夢到,?泠染努力壓下心頭的那絲不安,,看見欣瀅坐在桌子旁打盹,剛走過去她便醒了,,立馬站起來嘻嘻一笑道:“姐姐你醒了,?你都快睡了一天了?!?p> “是嗎,?我竟然睡了這么久”泠染輕輕錘了錘自己有些昏昏沉沉的腦袋,四處張望了一眼,,問道:“對了瀅兒,,南冥去哪兒了?怎么不見他,?”
“南冥戰(zhàn)神啊,,他說姐姐喜歡吃果子,說是出去找找這附近的樹林里面有沒有野果,?!毙罏]望了眼門外,繼續(xù)道:“話說他走了也有一會了,,怎么還不回來,?”
泠染撇了撇嘴道:“可能是發(fā)現(xiàn)凡界比我這個老是找他麻煩的公主好玩多了,沒事,,由他去吧,,畢竟人家可是我們仙界第一大戰(zhàn)神,想必也出不了什么事的,,嗯,?”泠染說著突然臉色一凝重。
“怎么了姐姐,?”
“奇怪,,我留在玉佩上的靈印怎么突然消失了?”泠染皺了皺眉頭,,嬉笑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急色,,連忙向欣瀅說道“不行,,我得去看看,要盡快將玉佩找回來才行,,瀅兒你留在這里,,如果南冥回來你想辦法攔住他,別讓他跟來,?!?p> “姐姐……”欣瀅剛想說話,泠染已化作一道靈光消失了蹤跡,,只得不情愿的嘟囔道:“姐姐不是也說了嗎,?人家可是仙界第一大戰(zhàn)神,我哪能攔得住他???”
黑湮玄內(nèi)。
泠染現(xiàn)身在一處房間內(nèi),,屋里燃著一根白燭,,把寬敞的房間照的有些昏暗,泠染環(huán)顧了一眼四周,,自言自語道:“還好他不在,,只是不知道那個臭不要臉的將玉佩放哪兒了?可惜玉佩上的靈印不見了,,找起來還真是一件麻煩事,。”
泠染說著也半點(diǎn)不耽擱,,快速將房間的各處角落搜查了個遍,,只是連那玉佩的半點(diǎn)影子都沒看到,,突然一轉(zhuǎn)身,,看見那邊還有一張床,便急忙走過去,,俯下身又將整張床搜了兩遍,,還是沒找到,心中難免有些氣惱,,恨恨道:“這個該死的家伙不會帶在身上了吧……?。 ?p> 話音還未落下,,泠染剛一扭頭,,就看到一個修長的黑色身影筆直的立在自己的身后,頓時嚇得一聲驚叫,,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指著臉色難辨的彥宸煊結(jié)結(jié)巴巴道:“你,,你,你怎么在這里,?”這人走路,,怎么連一點(diǎn)聲音都沒有?
彥宸煊有些好笑的看著她,,輕輕吐出幾個字來:“嚇著你了,?”隨后在泠染一臉錯愕的表情下,他竟是俯下了身,,雙手撐在泠染身側(cè)的床上,,臉便湊到了她的面前,他溫?zé)岬臍庀⒅苯訃娙龅剿哪樕?,有些瘙癢,,卻是暖暖的舒服,看著那張俊美的令人窒息的臉頰近在眼前,,泠染艱難的吞了口口水,,脖子已經(jīng)仰到不能再仰的地步,急忙退上床,,縮到了墻角,,沒有底氣的喊了句:“姓彥的,你想干什么,?”
“姑娘大半夜的來到我房間,,就是為了睡我這張床?”彥宸煊直起了身子,,看著女子臉上暈開了一抹可愛的紅暈,,似笑非笑道:“我這床,可還舒服,?”
泠染氣的牙根癢癢,,不過轉(zhuǎn)念一想,自己堂堂一個仙界公主,,干嘛要跟他一個小小的凡人計(jì)較,。于是心念一動,便已站到了他身后,,隨后走向一旁的桌子,,自顧自的坐下,斟了一杯茶水,,輕輕泯了一口道:“這床確實(shí)舒服,,只可惜被你給睡了,便讓人怎么看都不順眼了,?!?p> 彥宸煊不怒反笑,,那雙向來波瀾不驚的眼眸中似乎也帶上了一絲笑意,他走上前,,站在泠染身旁,,看著她問道:“姑娘如何知道我姓彥的?”
泠染差點(diǎn)一口茶水沒噴出來,,心里咯噔一聲,,這下完了,要露餡了,,連忙改口道:“我猜的啊,,那會進(jìn)來時聽見有人在說什么彥玄主,想必說的應(yīng)該就是你吧,,那你不姓彥還能姓什么,?”說完又趕緊低下頭往嘴里灌了一口涼茶。那天晚上在那棵大樹上,,她隱約聽見那紅衣男子叫他彥什么煊,,沒想到剛剛一慌張竟然說出來了。
“姑娘果然聰明,,一猜就中,。”彥宸煊不明意味的笑了笑,,繼續(xù)道:“在下彥宸煊,,不知姑娘該如何稱呼?”
“泠染,?!便鋈痉畔率种械牟璞ь^也回望著他,,不就說了個名字嘛,,她也不是什么小氣之人,再說名字本來就是被人叫的,,也沒什么好隱瞞的,,不過這人長得不僅好看,而且那雙眼睛很是幽黑深邃,,就像無底洞一樣,實(shí)在是讓人捉摸不透,。隨后一揮手,,一顆雞蛋大小的夜明珠徒然出現(xiàn),漂浮在半空中,,頓時將這昏暗的房間照的亮如白晝,。泠染拍了拍手,,滿意地笑道:“這樣感覺舒服多了?!?p> “清泠如風(fēng),,一塵不染,”彥宸煊笑了笑,,看了眼屋頂有些刺眼的夜明珠,,說道:“染兒,你這名字確實(shí)不錯,,很是襯你,。”
染兒,?泠染渾身一抖,,如此輕柔的語氣,頓時讓她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連忙起身岔開話題道:“別說這些沒用的,,你應(yīng)該知道我今晚來這兒的目的,我勸你還是乖乖的將我的玉佩交出來,,否則逼我動起手來,,恐怕你這偌大的黑湮玄將會一點(diǎn)渣都不剩了?!闭f著眼中帶上了一層凌厲的光芒,,不過他竟然立馬就能猜出她名字是哪兩個字,也確實(shí)厲害,。
“染兒果真好本事,。”彥宸煊突然一把抓過她的手腕,,就是泠染愣神之際,,目光似是不經(jīng)意間掃向她的手腕處,看著那潔白光滑如玉的手腕,,他的目光暗淡了一下隨后又是一緊縮,,“你們仙界的人,身體都是如此冰涼嗎,?”為何在她身上感覺不到一絲溫?zé)岬臍庀?,那天在寒潭之中,他以為是寒潭池水遮過了她的體溫,,便也沒在意,,那會兒他俯下身靠近她時,就沒有察覺到她身上的溫度,,現(xiàn)在一探,,果然,,她的身體,冰涼的有些詭異,,就像是……一具毫無生命特征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