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府,。
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信箋,,何進也是長長地舒出了一口氣,臉上終于是露出了笑意,。
“大哥!怎么樣,?怎么樣,?”
在何進身邊的何苗已經(jīng)是忍不住了,想要湊過頭去看,,又沒那個膽子,,只能不停地對何進問。
要是放在平時,,何苗這個樣子,,肯定少不了要挨何進一頓訓(xùn)斥。不過此刻的何進顯然心情不錯,,只是瞥了一眼何苗,,然后隨手把信箋給收了起來,,笑著對另一邊的何云點頭,說道:“娘娘已經(jīng)成功把皇子協(xié)接到了自己的寢宮,,按照天子的安排,,皇子協(xié)將由娘娘撫養(yǎng)!”
“太好了,!”
何苗立馬就是喝了一聲彩,,只不過又被何進瞪了一眼,立馬就縮了縮腦袋,,不敢多說話了,。而何云也是松了口氣,心里也是高興起來,。
何皇后在五天前就已經(jīng)被放出來了,,而這五天的時間,何家一直都在運作,,讓天子將皇子協(xié)交給何皇后來撫養(yǎng),,為此,何家又是賄賂了十常侍十萬錢,!
一口氣給出了近二十萬錢,,饒是何家富裕,也是大傷元氣,,幸虧何云這些年經(jīng)營了一些產(chǎn)業(yè),,也是攢了不少家底,要不然,,還真滿足不了十常侍那一張張貪婪的嘴巴,!
當(dāng)今天子只有兩位皇子,大皇子是何皇后親生的,,現(xiàn)在二皇子也歸了何皇后撫養(yǎng),,可以說何皇后的地位已經(jīng)是完全穩(wěn)住了!
如此一來,,何云也算是徹底放心了,,笑著對何進說道:“義父!既是如此,,那娘娘已然無礙,!我們何家也是安全了!”
何進也是笑著捋了捋胡須,,很是滿意地望向了何云,。何進心里很清楚,這次何家能夠渡過難關(guān),,自己這個義子居功至偉,,若不是他想出的幾個主意,,只怕何家很有可能就此垮掉。
“對了,!這次多虧了袁家相助,,孩兒今日還約了袁本初在云煙樓飲宴!”
何云也是響起了今日地安排,,連忙對何進說了一句,。何云這話不說還罷,一提起云煙樓,,旁邊的何苗立馬就兩眼放著亮光,,嘿嘿笑道:“子葉!云煙樓的酒可是好東西??!待會你去云煙樓,也幫我?guī)讐瘑h,!”
云煙樓的蒸餾酒,,如今也是在洛陽出了名,何苗豈會不知,?之前也是托何云帶了幾壇回來,,早已經(jīng)是嘗過了甜頭,現(xiàn)在可是巴不得何云再帶一些美酒回來,。
不光是何苗,就連何進聽了,,也是兩眼放光,,只不過何進自持身份,也不好明著說,,只是那眼睛瞥了何云一眼,。
見到何進撇過來的眼神,何云的心里也是一陣古怪,,不敢猶豫,,連忙是躬身一禮,說道:“二叔開了口,,小侄怎么敢拒絕,!其實,不用二叔說,,小侄也一定為二叔,,咳咳,還有父親帶幾壇上好的美酒回來,!”
“孺子可教也,!”
何云的回答也是讓何苗很滿意,,立馬就是伸手拍了拍何云的肩膀,而旁邊何進也是收回了目光,,又是背對著何云,,就仿佛他從未回過頭一樣。
道了聲告辭,,何云便是回到自己院子里收拾了一下,,就徑直往府外走去。
“可是二公子當(dāng)前,?”
剛走出了何府大門,,還不等何云上馬車,旁邊就響起了一把喊聲,,聽得何云也是立馬回過頭一看,。只見在何府門前的一邊,一名體型略顯富態(tài),、穿著一身錦衣的中年男子正守在那里,,見到何云回過頭,那中年男子立馬快步上前,,笑得有些謙卑,,沖著何云躬身一禮。
“你是......”
何云看這人也是有些眼熟,,單一時間也想不起對方究竟是誰,。那男子見了,連忙是開口說道:“二公子不記得下官了,?呵呵,,下官,下官姓胡,,是洛陽府府尹,!三年前,有幸見過二公子一面??!”
洛陽府尹胡志!對方提醒了一句,,何云立馬就記起了對方的身份,,臉色也是跟著變得古怪了起來,挑著眉毛對胡志回了個禮,,說道:“原來是胡大人,!胡大人真是客氣了!何云現(xiàn)不過一縣令,應(yīng)當(dāng)是我自稱下官才是,,如何當(dāng)?shù)闷鸷笕巳绱朔Q呼,?”
論官職,身為府尹的胡志,,自然比何云這個解縣縣令要高出許多,。不過胡志可不敢在何云的面前擺上官的架子,反倒是更加謙卑地說道:“下官不敢,!下官不敢,!呵呵!二公子,,之前那董家董凡在云煙樓鬧事,,被送到了府衙,只不過下官當(dāng)時已經(jīng)睡下,,是手下人不懂事,,竟是擅作主張!下官知道此事后,,已經(jīng)是狠狠責(zé)罰了下屬,!今特來向二公子請罪,還請恕罪,!”
胡志的話,,何云那是半點也不覺得意外。之前何皇后被幽禁,,何家失勢,,所以胡志就選擇站隊董家,直接把董凡給放走了,!至于胡志剛剛所言,,全都是鬼話連篇,何云能相信了才有鬼,!
現(xiàn)在何皇后重掌后宮,至于那董太后,,雖然沒有被怎么樣,,但前幾日,董太后提拔起來的董家子弟,,一個個都被免職問罪,,董家也是風(fēng)光不再,任誰都看得出來,,董家這是要倒大霉了,!
現(xiàn)在董家要倒,這位胡府尹就跑來賠禮道歉,還真是典型的墻頭草兩邊倒??!
這樣的反復(fù)小人,何云自然不會理會,,更何況他早就打定了主意,,這件事絕對不會輕易算了。
看了一眼胡志,,何云眼中閃過了一抹輕蔑,,冷笑了一聲,說道:“胡大人言重了,!洛陽府衙如何處置,,豈是我能插得上嘴的?在下還有要事,,胡大人若沒什么其他事的話,,在下就此告辭!”
說完,,何云也不等胡志回答,,直接就登上了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馬車,吩咐了一句,,便是駕著馬車走了,。
那胡志根本就來不及喊住何云,只能是目送何云的馬車離去,,那張臉上已經(jīng)布滿了驚恐和絕望,,悔不當(dāng)初!自己心里更是清楚,,自己馬上就要倒大霉了,!
很快何云就到了云煙樓,和上次不同,,這次何云宴請袁紹,,可是在大白天,云煙樓雖然依舊熱鬧,,但可沒有晚上的客人多,。
剛剛踏進云煙樓,就聽得里面?zhèn)鱽砹艘魂囆[,,抬頭一看,,就看到里面的一桌客人似乎在鬧什么,旁邊還有酒樓掌柜的正不停地陪著不是,。
何云眉頭微微一皺,,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理會,徑直走上了二樓,。
雖然這云煙樓是何云的產(chǎn)業(yè),,但明面上何云與云煙樓還是無關(guān)的,酒樓的正常經(jīng)營,,何云也是一向不怎么插手,。
不管怎么說,何云現(xiàn)在也是有官身了,,若是胡亂插手商賈之事,,被有心人知道了,上朝告何云一狀,,那也是一場麻煩,。
剛上了二樓,迎面就看到袁紹笑著走了過來,,對著何云拱手說道:“子葉這次可是姍姍來遲,,當(dāng)罰!當(dāng)罰,!”
何云自然知道袁紹這是在開玩笑,,也是同樣笑呵呵地迎上前,與袁紹一同入席,,說道:“本初兄要罰,,小弟豈敢不從!只要本初兄劃下道來,,小弟自當(dāng)認(rèn)罰,!”
“好!那就罰子葉連干三杯,!子葉可不能推脫哦,!”
袁紹隨手一指,就指著酒桌上那三杯早已經(jīng)斟滿了酒水的酒杯,,笑呵呵地對何云說了一句,。何云見了也是苦笑連連,還真沒有推脫,,朝著袁紹拱了拱手,,便是把那三杯酒一飲而盡。
這可都是蒸餾過的高度酒,,何云一口氣連喝了三杯,也是有些上頭,,連忙是夾了幾口菜,,隨即又是苦笑著對袁紹說道:“本初兄,好狠啊,!”
“呵呵,!”
兩人也都是開著玩笑,寒暄了幾句之后,,袁紹便是笑著對何云說道:“倒是要恭賀子葉,,何家此次轉(zhuǎn)危為安,日后更是飛黃騰達(dá),,前途不可限量?。 ?p> “這也要多謝本初兄相助,,若無本初兄,,何家如何能有今日!本初兄,,來來來,!小弟再敬你一杯!”
何云與袁紹又是幾番推杯換盞,,喝得也是痛快,,其實他們兩人心里都清楚,袁家這次相助何家,,也不是沒有撈到好處,,而且得了何家這個人情,如何何家起勢,,也得顧著袁家的面子,,這也是一場雙贏的局面。
這酒桌上的氣氛才剛起來,,突然下面響起了幾聲爭吵聲,,似乎是剛剛何云看到的那場糾紛有些鬧大了。
這吵鬧聲自然是打擾了何云與袁紹的酒興,,袁紹有些古怪地看著何云,,突然笑著說道:“子葉!咱們兩個,,似乎和這酒樓有些犯沖?。≡趺疵看蝸?,都能碰上事,?”
對于袁紹的打趣,何云也是不由得臉紅了幾分,,同時心里也有些生氣了,,這不明擺著在打他的臉嘛,!當(dāng)即何云便是放下酒杯,對袁紹拱手說道:“本初兄見笑了,!小弟這就下去看看,,還請本初兄稍候!”
“不妨事,!不妨事,!我也有幾分好奇,如今這洛陽城內(nèi),,還有誰敢在子葉的云煙樓里鬧事的,?不如,我也隨子葉一同下去看看,?”
袁紹這么一番提議,,何云猶豫了一下,也沒有拒絕,,站起身,,臉色有些陰沉地朝著樓下走去。
一到一樓大廳,,就聽得那吵鬧聲也是越來越大了,,也虧得這白天酒樓的客人不算多,要不然,,這云煙樓的臉可就真的丟光了,。
“何人在此放肆!”
何云一出面,,就是直接喝了一聲,,而掌柜的、伙計聽到何云的喊聲,,也都是嚇了一跳,,慌忙迎了上來,正要向何云解釋,。
就在這個時候,,跟著何云一塊下樓的袁紹突然是眼睛一亮,看著那桌鬧事的客人,,驚呼了一聲:“怎么,,怎么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