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周這幾句話說得張梁那都快哭出來了,。
他只是個胸無大志的小混混,,哪怕現(xiàn)在成為太平道的高層,,也只想著吃喝玩樂,,舒舒服服地過下半輩子,。
可現(xiàn)在突然這么大的擔子壓在自己身上,,張梁就感覺自己的整個后背都給壓彎了,,忍不住身子往前佝僂了起來,,胸口更是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師叔,!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了,你可別忘了,,你也是大賢良師的親弟弟,,憑什么二師叔他能上,你就不能上了,?”
“我,,我,我......”
面對唐周的蠱惑,,張梁猶豫了好半天,,卻還是下不了決心,而見到張梁這支支吾吾的樣子,,唐周也是忍不住心里嘀咕了一句:爛泥扶不上墻,!
心里吐槽歸吐槽,但唐周還是沒有放棄,,繼續(xù)勸說道:“師叔,,莫要再猶豫了!你退讓一步,,就是萬丈深淵,!難道,師叔就像如此坐以待斃不成,?”
張梁也是被唐周給嚇得夠嗆了,,臉上那是一陣青一陣紅,到最后,,一咬牙,,直接端起了桌上的酒杯,狠狠地一口飲盡,,然后用力把杯子一摔,,喝道:“拼,拼了,!不就是當大賢良師嘛,!”
“好!”
見到終于把張梁給說服了,,唐周也是不由得長舒了口氣,,自己也算是完成了何云交代的任務(wù)了,臉上立馬露出了笑意,,連連點頭說道:“師叔能有這樣的雄心壯志,,那何愁大事不成?請師叔放心,,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弟子來辦了!師叔只需帶個頭,,一切都好辦,!”
唐周也不愿再和張梁多說什么,直接交代了一句,,然后轉(zhuǎn)身走到房門前,,打開房門大聲吆喝道:“把你們紅月閣最好的女人都叫來伺候人!”
唐周這一吆喝,,外面似乎也早已經(jīng)準備好了,,很快就走進來許多鶯鶯燕燕,花枝招展的,,全都朝著張梁涌去,,不消片刻,就傳來了張梁的笑聲,。什么殺身之禍,、什么大賢良師,全都丟到九霄云外去了,。
見到這一幕,,唐周嘴角也是微微勾起,,露出了一抹冷笑,轉(zhuǎn)身親手把那房門慢慢關(guān)上,。
“這些,,就是太平道意圖謀逆造反的證據(jù)!還有那些暗中勾結(jié)太平道妖道的朝臣名單,,其中還有皇宮內(nèi)的內(nèi)侍,!全都是證據(jù)確鑿!”
何云把一大疊的證物放到了何進的面前,,說完這話,,何進的臉上也是充滿了驚疑。
“這些,,這些,,子葉,這些東西你都是從哪弄來的,?”
何進十分驚訝,,特別是聽到何云所說,竟然皇宮之內(nèi)都有人勾結(jié)太平道造反,?
這些證物全都是何云通過唐周,,從太平道那里得到的,其中就有不少太平道與朝臣,、宮內(nèi)的通信,。原本以唐周的身份,是拿不到這些的,。
但唐周說服了張梁,,現(xiàn)在張梁對唐周也是言聽計從,這些東西都是通過張梁得到的,,現(xiàn)在自然也都到了何云的手中,。
何云也沒有過多的解釋這些東西的來歷,搖頭之后,,便是說道:“這些東西的來歷,,義父無須多問,只需知道這些東西絕對是真的就行,!不過,,孩兒并不建議義父現(xiàn)在就把這些東西全都抖出去!如今我們何家剛剛站穩(wěn)腳跟,,還需穩(wěn)定,,正好可以利用這些東西,讓我們何家的勢力更加穩(wěn)固!”
如今何皇后將皇子協(xié)收在身邊撫養(yǎng),,在宮里,,何皇后已經(jīng)是穩(wěn)如泰山,但何家在洛陽的根基還是有些淺薄,。這些證據(jù)足以要挾名單上的朝臣,、內(nèi)侍,為何家所用,,利用這些東西得當,何家必將在短時間內(nèi)迅速崛起,!
聽得何云的話,,何進卻是一時間反應(yīng)不過來,看了看何云,,又看了看這塊堆成山的證據(jù),,整個人還是有些懵圈。
何云倒也不急,,說完自己的想法之后,,就干脆站在那里,等著何進消化掉這些信息,。這一等,,就是等了快半個時辰,何進才是慢慢緩過勁來,,臉色復(fù)雜地看著何云,。
不管怎么說,何進畢竟在官場沉浮了這么幾年,,他當然看得出這些證物和名單的價值有多大,。何進完全沒想到,自己的這個義子,,竟是給了何家這么一個大禮,!
不過何進也不是那種習慣兒女情長的人,稍稍平復(fù)了一下心情,,何進看著這堆證物,,也是一下子想到了很多,沉聲問道:“有這么多證物證明太平道意圖謀反,,那我們何不將這些證物上報天子,,獲取更大的功勞?”
“義父,!如今我們何家的實力,,這件天大的功勞上報給朝廷,何家又能從中得到多少好處,?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想要獲取更大的利益,咱們何家還太弱了,!”
何云的話也是讓何進再次沉默了起來,,他也明白了何云的意思。相比起這些年來邊疆的幾次叛亂,,這次太平道的謀反實在是牽扯太大了,,如此大的謀反,被何進給揭穿,,以現(xiàn)在何家的實力,,根本不可能獲得太多的好處,甚至反倒會得罪不少人,!得不償失?。?p> “義父,!反正這些證物就放在這里,,義父想要什么時候收割,都可以,!又何必急于一時,?”
何云這么一番說法,何進也是連連點頭,,顯然是被何云給說動了,,深吸了口氣,再次望向了何云,,臉上已經(jīng)是充滿了欣慰之色,,點頭說道:“子葉此番也是立下大功!”
“不敢,!孩兒也只是做了分內(nèi)之事,!”
事情也算是完全辦妥了,何云心里頭也是松了口氣,,隨即便是笑著說道:“義父,!孩兒身上尚有官身,洛陽之事既然處理妥當,,那孩兒自當返回解縣才是,!”
何云現(xiàn)在還是解縣縣令,雖說以何家的勢力,,何云就算是再在洛陽待上一段時間也沒什么,,但畢竟傳揚出去也不太好。左右洛陽已經(jīng)沒什么事了,倒不如抓緊時間回解縣任職,。
“再留幾日,!”
何云剛說完這話,何進卻是突然抬起手,,喊了一聲,。聽得何進的話,何云也是不由得愣了一下,,抬起頭望向了何進,,忍不住問道:“義父可還有什么要交代的?”
“你還需再留幾日,!”
何進突然一改之前滿臉的嚴肅,,笑了笑,說道:“你也老大不小了,,前幾日,我?guī)湍阏f了一樁親事,!過幾日,,你備上禮品,去你未來泰山大人府上拜訪吧,!”
“?。俊?p> 本以為何進是有什么要事要安排給自己去辦,,可聽何進把話說完,,何云一下子就呆住了,平日里那運籌帷幄的樣子完全不見,,瞪著眼睛看著何進,,滿臉不敢置信的樣子。
或許是習慣了何云平日里那時時刻刻淡然的模樣,,現(xiàn)在見到何云這吃驚的樣子,,何進反倒是覺得有些好笑,更是忍不住哈哈一笑,,上前拍了拍何云的肩膀,,笑著說道:“子葉!為父可是給你說了一門好親事,,你自己可要把握住?。 ?p> 說完,,何進便是哈哈大笑著,,轉(zhuǎn)身就離開了這房間,只留下何云一個人傻愣在那里,老半天也不見動彈一下,。
“哈哈哈哈,!”
一片笑聲在云煙樓的二樓隔間內(nèi)響起,相對于一臉郁悶的何云,,坐在何云面前的幾人卻都是笑得很開心,,這也是讓何云越發(fā)覺得心里不爽了。
“子葉啊子葉,,你有什么不高興的,?那蔡家可是書香門第,蔡大人更是當今名士,!你能迎娶他的女兒,,那可是高攀了啊,!”
“孟德兄,,你就莫要打趣我了!那位蔡小姐,,不過才十歲,,我可比她大了十多歲!這,,這年紀上未免......”
聽得何云的這個說法,,袁紹、曹操以及鮑信都是一臉古怪地看著何云,,這也是讓何云立馬就反應(yīng)過來,,閉上了嘴巴。
他這才想起來,,現(xiàn)在可是身處在兩千多年前的封建時期,,丈夫比妻子大個十多歲也是比比皆是,而且女子出嫁,,也大多都是十多歲,。
都是一群禽獸!全都該三年以上,、最高死刑,!
何云心里頭暗自腹誹了幾句,卻也不好把心里話說出口,,干脆就一杯接一杯地喝起了悶酒,。
昨天從何進那里得知了自己要相親的消息,何云心里頭就不免苦悶起來,,本想著拉著這班好友來喝酒解悶,,卻沒想到,,反倒被他們給嘲笑了。
笑過之后,,袁紹瞇著眼睛看著何云,,笑著說道:“子葉又何必如此?那蔡大人現(xiàn)在雖然不在朝野之中,,但為當今名士清流,,朝野內(nèi)外,無不對蔡大人尊敬有加,!說句不好聽的話,,若非之前蔡大人為十常侍所迫害,遠避朝堂之外,,子葉你想要迎娶蔡家千金,,恐怕還不夠分量哦!”
袁紹說這話稍稍有些言重了,,顯然今天袁紹有些喝多了,,不過何云倒也沒有在意,只是依舊有些郁悶地嘆了口氣,,說道:“本初兄之意,,我豈會不明白!只不過,,我聽聞蔡大人學識高雅,我這般粗魯之人,,只怕入不得蔡大人的眼吧,?”
“哼哼!倒也有自知之明,!”
就在這個時候,,從隔間外面突然傳來了一把冷哼聲,話語中透著濃濃的不屑,。
聽得這話,,何云等人都是一下子愣住了,緊接著,,曹操突然拍案而起,,大聲怒喝道:“混賬!我等相聚,,豈有爾等說話的份,?”
曹操這一開口,旁邊的鮑信也是跟著站起來了,,臉色陰沉,,同樣是不高興的樣子,,曹操、鮑信這一起身,,旁邊的袁紹則是淡淡一笑,,也是跟著站起身來。倒是何云本人愣住了,,不明所以地看著面前三位好友的舉動,,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