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金氏驚恐的神色上官綰綰一時犯了難,在侍郎府出現(xiàn)了這種事情一定會引起百姓的恐慌,她只希望事情不要傳播的太快,。
上官綰綰將金氏帶出房間:“夫人,,無論是狐妖殺人還是人為殺人,,我們都要找出殺害徐侍郎的兇手,你能不能再仔細(xì)想想,昨天晚上府里有沒有什么奇怪的事情?或者近一段時間徐侍郎有沒有什么奇怪的舉動,?”
金氏顫抖著聲音回答道:“這一段時間老爺心情不好,總是晚歸,,回來的時候喝的酩酊大醉獨自回房,,誰都不讓跟,我之前還問他怎么了,,可是一提起來他就大怒,,讓我別管,之后我就再也沒問過,?!?p> “夫人可知徐侍郎昨晚都去過哪里?”南宮朔詢問道,。
金氏吞吐半響,,面色難為,她看了看上官綰綰,,凄苦著神情道:“老爺他最近常去百花樓,,昨晚應(yīng)該也是去那兒了?!?p> 怪不得金氏說不出口,當(dāng)朝大員夜夜沉迷于青樓,,若是被人知道指不定怎么說他,,上官綰綰勸慰金氏道:“徐侍郎的事情還請夫人節(jié)哀,我們大理寺一定會盡快查出真相,?!?p> 出了侍郎府,上官綰綰和南宮朔直奔百花樓,,南宮朔遲疑的看著她:“少卿,,百花樓那種地方還是我自己去吧,以免影響你的聲譽,?!?p> 上官綰綰不在意道:“我是去辦案的,又不是去喝花酒的,,怕什么,?!?p> 南宮朔為難的看她一眼:“如果被尚書大人知道了……”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你不說他怎么會知道,?”上官綰綰瞄了南宮朔一眼,,略表威脅道:“如果我爹知道了一定是你說的,所以你千萬要管好自己的嘴,,不然當(dāng)心我扣你工錢,。”
南宮朔擋不住她,,只得跟著,,說話間二人就來到了百花樓的門前。
上官綰綰打量一眼門前的擺設(shè):“沒想到這個百花樓還挺有錢的,?!?p> 南宮朔走上前,看一眼門前的石獅子道:“那石獅子的眼睛是上好的金鑲玉所制,,門口匾額上的字體也是純金打造,,在太陽光下金光閃閃,借此來吸引賓客的眼睛,?!?p> 一個小小青樓的裝扮簡直都要比得上當(dāng)朝大員的府邸了,由是生意再好,,也沒要將財氣全都露在外面,,上官綰綰帶著不解走進去。
走過門檻,,上官綰綰不禁驚嘆,,現(xiàn)在是大白天,里面的客人竟然和晚上相比都相差不多,,不過也不全是來找姑娘的,,百花樓的內(nèi)部分為左右兩方階梯,左邊和酒樓一般,,是賓客吃飯喝酒的地方,,右邊則是賓客吃飽喝足后休閑的地方,兩道樓梯之間互不相通,,隔音甚好,。
“呦,這是哪里來的俊俏公子,?!倍艘蛔哌M來,,老鴇就注意到了他們,她臉上堆滿了笑容,,扭動著腰技,,自動忽略了一旁的上官綰綰,漫步朝著南宮朔走來,,她圍著南宮朔繞了一圈,,抬起手,甩過她手里帶著濃厚脂粉味兒的帕子:“官爺也是來找我們?nèi)缢绢^的嗎,?”
南宮朔不解風(fēng)情的拿著自己腰間的佩劍,,往老鴇靠近的身前一擋,故作平靜道:“大理寺辦案,?!?p> 老鴇神色一怔,轉(zhuǎn)瞬即逝,,笑道:“官爺,,辦案怎么辦到我這百花樓來了?!?p> 南宮朔睨了老鴇一眼:“別廢話,,我問你,昨晚徐侍郎可來過這里,?”
老鴇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搪塞道:“官爺你也瞧見了,我這百花樓每天來的都不是什么平民百姓,,有錢的商戶,,官員那么多,就算一一從我眼前經(jīng)過,,我怎么可能都記得住呢,。”
“如果你真的想不起來就隨我們回大理寺想,。”上官綰綰暼她一眼,,隨意道:“大理寺十分安靜,,我相信你努力想想,還是能想的起來的,?!?p> 聽罷,老鴇笑著打哈哈:“我忽然想起來昨晚徐侍郎確實來過,,他喝醉了酒,,被府里的小廝攙扶回去的,。”
上官綰綰看著來來往往的賓客,,又問道:“可還記得他幾時離去,?還有他昨晚和誰在一起?”
“徐侍郎大概是亥時左右離開的,?!崩哮d小心翼翼的看著上官綰綰,回應(yīng)道:“昨晚徐侍郎一直都在如霜的房間里,?!?p> 上官綰綰直言道:“我們想見見如霜?!?p> 老鴇招手喚來一旁的小廝,,沒過一會兒如霜就被攙扶著走了出來,老鴇見狀趕快迎了上去:“如霜,,大理寺的官爺想問你些事情,。”
上官綰綰抬了抬眼皮,,怪不得許多人來百花樓都為了多看如霜一眼,,果然是個美妙的女子,尤其是那一雙水靈靈的眸子,,讓人見了忍不住憐惜,,她觀察幾眼道:“昨晚就是你陪著徐侍郎?”
如霜低眉順眼,,帶著一股子柔弱道:“正是,。”
“你們昨晚都做什么了,?”上官綰綰仔細(xì)看著如霜的神情:“徐侍郎走前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如霜抿了抿嘴唇,輕聲道:“昨晚徐侍郎一邊喝酒一邊聽我吹笛子,,之后討論了一些詩詞歌賦,,至于奇怪的地方我沒有感覺到,不過侍郎大人說過要替如煙贖身,?!?p> 這一點讓上官綰綰覺得奇怪,明明每天都在如霜的房間里,,就算是贖身也該是為如霜贖身,,為何要替另一名女子贖身。
“可否帶我們?nèi)ツ惴块g看看”問話中上官綰綰并沒有察覺到如霜有什么異樣,反倒是老鴇的神情有些不必自然,,她提出去看看如霜的房間,,老鴇更加有意阻攔:“官爺您看我們這里客人這么多,你們?nèi)羰巧先チ伺率菢巧系娜硕家吖饬??!?p> 南宮朔嚴(yán)肅的看著老鴇,厲聲道:“如果你再有意阻攔,,我就以妨礙大理寺辦案為由將你帶回去,。”
正當(dāng)老鴇為難之際樓上走下來一個中年男子,,盡管不穿朝服上官綰綰也認(rèn)出了他,,男子蓄著絡(luò)腮胡徐,身著黑色衣袍,,笑著走下來的正是朝中的御史大夫漕河卿,。
看見上官綰綰,漕河卿走了過來:“我就說看著眼熟,,原來是上官少卿,。”
上官綰綰微微頷首:“我沒想到能在這里遇見漕御史,?!?p> 看著上官綰綰眼中意味不明的深意,他揚起笑容來掩飾自己的尷尬,,又看一眼旁邊的南宮朔,,道:“看少卿的架勢是來辦案的?”
上官綰綰點頭道:“我們是來調(diào)查徐侍郎被害一案的,?!?p> 漕河卿聽罷,略表同情,,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我也是才聽說了徐侍郎的事情,,十分詭異,外界傳言都說是狐妖索命,?!?p> 聽此,南宮朔頗為不滿道:“漕御史身為朝中大員也相信這些市井胡言,?”
“本官自是不信,,天子腳下有皇上鎮(zhèn)壓,怎可能有妖邪橫行,。”漕河卿瞥了南宮朔一眼,眼中暗了暗,,借口離去:“對了,,本官還有要事,便不打擾少卿辦案,,就此先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