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陳玄一攬住的這人喚作閆基,這人是這滄州鄉(xiāng)下的一個跌打大夫,,心術(shù)不正,,不是什么好貨色。
這人在窗外偷聽了大半夜,,陳玄一早有所察覺,。
倒不是胡一刀和苗人鳳耳力不如陳玄一,而是因為陳玄一靠著窗戶,。
而且他又是喝酒喝的最少的那一個,,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胡一刀和苗人鳳在說話。
“道爺,,別殺我,,別殺我,小人再也不敢了,?!?p> 閆基被陳玄一拉回了自己的屋里,已經(jīng)有些嚇的腿軟了,。
閆基一連幾日都在這客店中藏著,。
陳玄一殺人時,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如果說那日殺了陶百歲尚且能說是以牙還牙,,那前天夜里一連殺了那十幾個人,便可以說是心狠手辣,,殺人如麻了,。
陳玄一放開了閆基,,閆基抱著陳玄一的大腿,一臉的衰樣,。
陳玄一冷哼一聲,,道:“趴墻根趴的很舒服,是嗎,?”
閆基打個寒顫,,直接甩手抽起了自己耳光,說道:“道爺,,小人再也不敢了,,小人知道錯了!”
“您大人有大量,,就放小人一馬吧,。”
陳玄一冷笑一聲,,摸出一把匕首來,,道:“就這么把你放了,不留下點什么,,也未免太便宜你了,。”
說著,,陳玄一抬手,,直接便將閆基的一只耳朵給生生的割了下來。
“??!”
閆基慘叫一聲,捂著那半邊流血不止的腦袋,,哭喊個不停,。
“你再叫一聲,另一只耳朵也別想留下,。”
陳玄一寒聲說道,。
閆基看著陳玄一的面容,,硬是生生咬住了牙,不敢再吭一聲,。
陳玄一看著閆基,,淡淡說道:“道爺我最恨的便是你這種偷雞摸狗的混賬東西?!?p> 閆基一手捂著那半邊流血的腦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顫聲道:“道爺,,小的真錯了,求您放小人一馬吧,?!?p> 陳玄一道:“放你一馬,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得替道爺辦一件事?!?p> 閆基一聽,,當(dāng)即說道:“道爺,您說,,別說是一件,,便是一百件,只要是小人能辦的,,一定替道爺您辦妥當(dāng)了,。”
陳玄一道:“我要你去給道爺我送個信兒,?!?p> 閆基道:“道爺,您說,?!?p> 陳玄一在閆基耳畔嘀咕幾句,閆基的眼睛瞪的有些大,,面如死灰,,顫音道。
“道爺,,您放心,,這事兒,我肯定給您辦妥當(dāng),,那人我肯定給您找來,。”
陳玄一從懷里摸出一個瓷瓶來,,然后倒出一顆紅色丹丸,,遞給閆基。
“吃掉,?!?p> 閆基不敢違抗,用滿是血跡的手接了丹丸,,一口吞了下去,。
“我知道你現(xiàn)在心里指不定想著怎么坑死道爺我,,但是,你最好不要?;ㄕ?,你吃的這顆丹丸,名為七日斷腸散,?!?p> “沒有我的解藥,七日之內(nèi),,你定然七竅流血而亡,。”
“事情辦妥了,,道爺會給你解藥,,若是辦砸了,你便先替自己找副棺材吧,?!?p> 陳玄一的聲音落在閆基的耳中,在閆基的心里留下了巨大的陰影,。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p> 閆基急忙說道,。
“滾吧?!?p> 陳玄一冷聲道,。
閆基顫顫巍巍的拾起自己的那被割下來的耳朵,然后匆匆忙忙的出了門去,。
陳玄一看著那閆基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
今日,,是胡一刀和苗人鳳比武的第四天,。
二人經(jīng)過一夜的把酒言歡,更是互相欽佩的緊,,以兄弟相稱,。
若非二人祖上的恩怨實在是太深,恐怕二人已經(jīng)罷手言和,。
又是一天大戰(zhàn),,勝負難分,。
到了夜里,,苗人鳳沒有再在客店留宿,,而是跟著田歸農(nóng)等人一同離去。
……
夜里,。
陳玄一看著那跳動的燭火,,不禁想到,今日已經(jīng)是臘月二十一了,,離年關(guān)是越來越近了,。
大概過了半柱香的工夫,陳玄一吹滅了燭火,,背上背著包裹出了屋,,在院里牽了馬,順著客店后邊的那條河夜奔而去,。
……
今夜的風(fēng)雪是越發(fā)的大了,。
月亮也被烏云遮掩,那是伸手不見五指,。
白雪皚皚,,夜色之下,唯有陳玄一一人一馬獨行,。
這本就是滄州鄉(xiāng)下,,人煙稀少,大多數(shù)人都在鎮(zhèn)子里居住,,夜里更是沒人出來,。
更何況還是寒冬臘月里的大雪天。
陳玄一哈出的熱氣消散在空氣中,,他眼中的紅血絲越發(fā)的濃重,。
寒冬臘月里的河水居然沒有結(jié)冰,興許是這河水的水速太急了些,。
陳玄一跳下馬,,然后又夜奔數(shù)里地,來到河畔的一片樹林中,。
不多時,,空蕩蕩的河畔出現(xiàn)了一片火光,隨之而來的是一陣陣吵雜的馬蹄聲,,還有說話聲,。
“媽的,那個小兔崽子在哪里,!”
“田掌門,,這黑燈瞎火的,連個鬼影子也沒有,那野道士是不是在耍我們,!”
“再往前走走,,看一看,如果沒人,,我們便回去,!”
“媽的,你這一只耳,,是不是你假傳消息,!”
“大爺,真的不是我假傳消息啊,,那煞神真的說了,,二更時分在這里等候諸位?!?p> “別吵了,,一只耳,我讓你辦的事情,,你都辦好了,?”
“田掌門,小人都辦好了,,小人拿了您的銀子,,要是不給您辦事,哪里敢來再見您啊,?!?p> “嗯~~~”
陳玄一藏身在樹林中的樹杈上,雙眼可以清楚的看到河畔的人,,足足有二十多人,。
為首的正是田歸農(nóng)和那范幫主。
帶頭的自然便是頭上包扎著白布的閆基,。
陳玄一眼中寒芒一閃,,用大摔碑手的手法,將手中的匕首奮力一甩,,朝著那為首田歸農(nóng)身上甩去,。
撲哧!
匕首破空而去,,直接擊中一人的后心,,那人直接噗通一聲墜落馬下。
“可惜,,差了一點,!”
陳玄一暗道一聲,。
這樹林離河畔還有些距離,他用大摔碑手將那匕首甩出,,想要直接取了田歸農(nóng)的性命,,但是卻被策馬而來的一人正好擋住,!
“不好,有人偷襲,!”
“人在那片林子里,!”
河畔立即響起了叫喊聲。
“一定是那個臭道士,!”
“一起沖過去,,活捉了那臭道士,抽他的筋,,剝他的皮,!”
霎時間,二十余人跳下馬背,,舉著火把朝著樹林中飛撲過來,。
陳玄一運氣,右掌一翻,,芙蓉金針直接甩出,!
噗通!
頓時,,有三人便慘叫一聲,,然后栽倒在地。
“不好,,小心那臭道士的暗器,!“
“暗器是從那里射過來的!”
那十余道身影急速飛撲,,朝著陳玄一藏身之地撲來,。
陳玄一冷哼一聲,縱身一躍,,跳在雪地上,,朝著林子深處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