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爺離馬冠越來越近,,心里竟然都有些顫抖了起來,,想來還是老了,,早已沒了當(dāng)年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氣勢了,,現(xiàn)在只是一塊玉牌竟然讓七爺心里生出了些浮躁,。
七爺還是不愿意承認是這塊玉牌讓他心動了,如果說他現(xiàn)在為了玉牌心動,,那他更愿意相信是因為玉牌的數(shù)量,,他馬上就能拿到第四塊玉牌了,如果算上在某人手中那塊,,那這就是第五塊了,。
七爺緊緊盯著就在眼前不遠的倆件馬冠,真是恨不能靈魂出竅,,蹲到跟前好好看看,,七爺見那冠首上的倆處牛角是不可能藏物了,稍小了一些,,那馬冠中部,,都不須走近,就能看到前后凸出,,都快撐成個圓球了,,想來那玉牌肯定就藏在這馬冠中部。只是眼前的倆件馬冠中腹部都高高凸起,,七爺快速再掃了一眼在前方的另一件馬冠,,也是如此,那不用說了,,其它那五件定然也是如此了,。
看來還是不能輕易拿到玉牌,就剛才七爺看到的那三件馬冠,,除了破損的程度不一樣,,散落在地上的造型不一樣外,還真沒看出來三件中有什么不同,。
三人越過了馬冠所在的位置后,,七爺心里還在細細想著剛才看到的三件馬冠,還在想著有沒有什么細節(jié)的地方是遺落下,,沒有看到的,。心里也暗暗決定,稍后走回去時定然要再仔細一點看清楚,,看看能不能發(fā)現(xiàn)一點什么,。
現(xiàn)在的七爺心思雜亂,根本也無心去觀察那圓石臺,,神游太空般的走在倆人前面,。
存賢心思倒是簡單些,掃了一眼馬冠都是一樣的,,也就不再理會,,去看那圓石臺了。
見那石臺有一半埋在地下,露在地面的石臺能到人大腿處,,臺面干凈平滑,,外圈的地方刻了些求仙問道,得道升天,,膜拜祭祀的畫面。
存賢又伸長脖子看了看,,暫時也沒見什么機關(guān)暗囂,,就開口問七爺:“七爺,這一半露在外,,一半埋在地下,,是個什么操作啊,有點看不明白啊”,。
七爺聽存賢這么說,,才回過神看了看已到快到眼前的圓石臺,等三人站到圓石臺邊,,七爺才對存賢說:“平地而起,,這是把本身在這里的一塊大石頭的上半部改成了圓臺,將棺槨置于其上,,石山跟江山同有山的音,,取坐江山之意”。
七爺回頭看了看身后的四根大柱子,,又看了腳前那圓石臺上的棺槨,,接著對存賢說:“看來這墓主還有改朝換代的心思啊”。
存賢聽七爺這么一說自己就尋了一處,,用力跺了倆腳,,腳上傳來夯實有力的回饋,存賢滿臉佩服,,一臉崇拜的看著七爺說道:“姜還是老的辣,,看來還真是如您所說啊”。
一邊的景飛聽了個一知半解,,看了個似懂非懂,,只是見存賢做了些動作也就跟著存賢,站在原地跺了倆腳,。
七爺自顧看起了棺槨及周圍,,既然已確定這圓石臺是地里原來的大石,那裝機關(guān)的可能幾乎是零,,那只要再看好四周及棺槨本身有沒有什么異常就可以了,。
七爺現(xiàn)在心心念念的只有那幾件馬冠,只想快快查看完這里,然后再回去的路上能再細細看一眼那些馬冠,。
存賢也圍著圓石臺轉(zhuǎn)了倆圈,,又站到石臺上近距離的查看了棺槨周圍,非常突然的一轉(zhuǎn)身,,對著下面的七爺與景飛雙肩一塌,,做出了個滿臉驚恐還伴著無奈的表情。
七爺見他這個樣子,,轉(zhuǎn)身就往回走了,,倒是一邊的景飛,云里霧里,,搞不清楚狀況,。存賢這表情這樣子,分明就是遇到什么難事,,解決不了的樣子,,怎么七爺問都不問轉(zhuǎn)身就走了,難道這是有什么事連七爺也應(yīng)付不了,,所以七爺這是先走了嗎,?。
景飛一時不知道是要留下來陪著存賢,,還是跟上七爺趕緊出去,,也就轉(zhuǎn)念間跨步上前伸手就拉住存賢的一只手臂,嘴里還說著:“五叔先不管了,,先出去,,出去再想辦法”。
“什么呀,,什么呀,,這是要干啥,你要把我拉哪去,,啥事也沒有,,功得圓滿,我們要打道回府了”,,存賢整個人都賴在了圓石臺上,,另一只手還拼命拍打著要把他往下拉的景飛,嘴里叫喊著對景飛說出了實情,。
滿臉錯愕的景飛回頭一臉怒氣看著存賢,,這是開玩笑的地方嗎?這是開玩笑的時候嗎,?,,差那么一點點就要怒吼了,,看著存賢那嬉皮笑臉的已半躺在了石臺上,景飛嘴里無奈的只喊出了帶著絕望的倆個字:“五叔”,。
存賢爬起來,,坐在了圓石臺上,對著景飛說:“別緊張,,別緊張,,你看你七爺,壓根連當(dāng)都不上,,直接無視我的存在”,。
景飛雙手跌垂了下來,連背都跟著駝了點,,長嘆了一口氣,又是一聲略帶無奈的五叔,,景飛還想接著說點什么,,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能怎么說,,現(xiàn)在他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實在是覺得跟存賢多說一個字都是在浪費力氣。又接著長嘆一口氣,,轉(zhuǎn)身就追七爺去了,。
“哎,哎,,別丟下我呀,,我一介文弱書生,手無縛雞之力,,你們就這么把我扔下,,萬一有危險咋辦”,身后的存賢蹴溜一下就跳下圓石臺,,拍著身上的灰也追了過來了,。
七爺這次放慢了一點腳步,還是沒能看出什么破綻,,看來只能看今夜來此的人了,。
林局見七爺有點疲憊的走回來,臉上不見喜悅之情,,有些擔(dān)憂的迎了上去:“師哥,,是,是有什么問題嗎,?”
七爺不明白林局這么問他,,難道這么遠還看到了存賢的面部表情不成:“沒有啊,,為什么這么問”。
“沒有,,見您有些,,有些過于嚴謹,所以才這么問”,,林局中間打了個盹,,原是想說有些頹廢,怕是不妥這才想了想,,換了個詞,。
七爺嘴角微微動了下,心里冷笑了一下,,想這林局是想說他的樣子不太高興,,有點晦氣吧,只是不好當(dāng)面這么說,,才找了個這么不貼切的詞:“只是有些累了,,這一上午到現(xiàn)在也沒歇過,我這把老骨頭要抗不住了”,。
聽七爺這么一說,,林局忙說:“辛苦,辛苦了,,師哥,,那……”,林局試探著問:“那,,現(xiàn)在要上去休息下嗎,?”。
七爺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了,,這馬上也就結(jié)束了,,我一會再跟你們細說下開這棺和槨的事情,等你們都明白了,,再上去也不遲”,。
這林局一聽,這也太,,太合他心意了吧,,這七爺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嗎?句句話都撓到了他的癢癢穴上了,,讓他止不住的想大笑,。只是那些高興,興奮的情緒只能壓在心里,,臉上還是要裝出一副關(guān)心心疼的模樣:“那師哥,,實在是辛苦您了,,有勞了,有勞了”,。
七爺讓林局挑出了過幾日準備開棺槨的人,,特意跟他們說了這棺與槨要怎么開,當(dāng)然七爺不可能全說,,也就針對這種類型的棺槨,,也就只說了三分,至于其它七分,,這里面的五分說了他們也不可能會懂,,還有那二分自然是不會告訴外人的絕密之法了。
就這么一個棺一個槨,,有七爺給的三分建議加意見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