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言埋頭苦干了兩天,,終于將賬本看完了,,他揉著自己的眉頭,靠在椅子上沉思著,只不過幾個月的帳,,里面的問題就很嚴重了,資金鏈已經(jīng)岌岌可危,,怪不得爺爺著急呢,,
財務(wù)也非常混亂,,很多大筆支出根本沒有爺爺?shù)暮炞郑?p> 這是積重難返啊,,說起來莫氏集團盤子很大,可惜,,已經(jīng)是個空殼子了,,誰接手都是背鍋俠,難道爺爺不知道嗎,?還是說,,他不知道如此嚴重,,幻想著自己能救活呢?
想起這些,,頭又開始疼了,,要不是為了爺奶,他根本不會回來,,在美國雖然是白手起家,,可日子過得舒坦,財富積累的也不慢,,只不過很低調(diào)罷了,,
促使他回來還有一件事,那就是當年父母的車禍,,雖然結(jié)論是意外,,可他總是有些懷疑,因為叔叔當年第一反應(yīng)不是悲痛,,而是慌亂,,那神情在他心里扎下了一根刺,
隨著年齡的增長,,歲月的流逝,,這根刺卻越扎越深,讓他無法忽略,,
突然,,電話響起,一看號碼,,是同學明杰,,
“喂,怎么想起我了,,這些日子都跑哪兒去了,,”
對著電話他不客氣的說著,本來說好了,,給他接風呢,,誰知道,都回來一個月了,,這廝才露面,,
“你在哪呢,我在你家對面的食街,,兄弟我要累死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些許的疲憊,見面一看,,嚯,,這是大學教授嗎,?比街邊等活的民工還要樸實,
“你這是去哪里歷練了,,洞府在那座山?。坑袣飧辛藛??”
“我要餓死了,,一進城就先找你,,快給我弄點吃的,,咱們邊吃邊說,”一桌子的菜,,風卷殘云般的消失了,,只剩下了碗碟,
“這下心定了,,你不知道啊,,我都好久沒吃過飽飯了,”
楊明杰是檳城大學的教授,,當年畢業(yè)就留校了,,他也是學金融的,大學課程不算多,,也時不時的跟莫子言做點事,,雖然出身一般,也算是有錢人了,,
“說吧,,發(fā)生了什么?”
“我這次算是栽了,,身家都賠光了,,”
“好好說,發(fā)生什么事,,據(jù)我所知,,你沒有幾百萬,也有小一百吧,,怎么都賠了,,而且,不是賠光那么簡單吧,,”
原來,,他放暑假后,因為要等莫子言回國,,就沒有回老家去,,也是日子無聊,,跟著一位同事去了云南邊境,那位同事愛好玉石,,鼓動他也去賭一把,,結(jié)果,賭光了身家,,
“連路費都賭光了,?錢沒了,人為什么不回來,?”莫子言感覺沒這么簡單,,一問之下才知,他不光將自己的錢輸光了,,還借了高利貸,,
“借了多少?他們怎么放你回來了,,你押了東西,?”
“子言,我想借點錢,,他們放我回來就是籌錢的,,因為我同事被押在哪了,要是沒錢送去,,她就沒命了,,”
“要多少?你一向不是這么沖動的人,,”
“三百萬,,我以后就是做牛做馬也一定還清,可現(xiàn)在,,我需要三百萬去救命,,”
莫子言緊緊的盯著他,只見他目光閃爍,,始終不敢正眼看他,,
“這個數(shù)說多也不算多,可是一下子拿出來卻不是小數(shù),,你們在哪里賭石,,邊境還是緬甸?
“在,,在瑞麗,,我肯定是被人下套了,那邊人都很兇,要是不給錢,,動不動就要打要殺,,你也知道,我家境雖然一般,,可從小也沒受過這種罪啊,,”
“同事是男是女,也是檳城大學的,?”
“不,,她是云南本地人,來我們學校進修的,,關(guān)系處的不錯,,所以她一說,我就動心了,,”
“看上人家了,?說你蠢還是真蠢,,行吧,,我跟你去一趟,看看是什么大美女,,叫你動了心,,”
楊明杰臉漲的通紅,可他能說什么,,這一個月的遭遇,,膽子都給嚇破了,回來的時候,,人家說了,,要是不送錢,李麗沒命不說,,也有他家的地址,,父母也會有危險的,所以一回到檳城就找子言求救,,
“過幾天就是十一長假了,,你跟學校也交代一聲,休整休整,,咱們放假前去,,跟他們說,現(xiàn)金也得有時間籌措,,”
兩人說定后,,莫子言回到了家,他洗了澡,,拿起電話,,
“喂,,阿石?最近在家嗎,?”
“莫先生,,我在緬甸,十一這里有個大型盤子,,我在替人看貨,,”
“我十一過去,不過是在瑞麗,,你抽個時間回來一趟吧,,兩天就夠了,”
“行,,您出發(fā)前打我電話,,我在瑞麗等您,”
他掛了電話,,點起了一根煙,,往事像電影般的歷歷在目,當年他也只有十八歲,,也是被人蠱惑去了瑞麗,,結(jié)果差一點就把命丟到那了,這些事爺爺都不知道,,
說起來,,他的第一桶金,也是從哪兒贏來的,,差不多十年沒去過了,,
這個阿石,當年才十四五歲,,是他拼死救出來的,,后來,他曾寄給他一筆錢,,告誡他,,可以打工,絕不許去賭了,,因為十賭九輸,,富人輸?shù)氖清X,可窮人輸?shù)木褪敲,。?p> 周一,,莫氏董事會,莫子言當著各位董事的面,將自己查到的問題直接扔了出來,,不光是莫震霆臉色鐵青,,幾位董事也非常的惱火,請董事長給他們個說法,,畢竟,,人家也是投了真金白銀的,
“子言回來才一個多月,,對公司根本不了解,,僅憑著幾本帳說明不了什么,這樣吧,,這些問題都列出來,,我派人去查,一定會給各位一個交代,,呵呵,,大概率是他搞錯了,”
莫子言聽了此話,,微微的笑了,,他要的就是這個,瘡疤總得揭出來,,才有醫(yī)治的可能,,雖然他可以拿回去私下問爺爺,,可現(xiàn)在都是這個態(tài)度,,在家肯定更是捂著了,
他不相信,,莫軍和莫清的作為爺爺不知道,,想讓自己收拾爛攤子,也得先把毒瘤拔了才行啊,,
“你混賬,,有什么事不能回家說,在董事會上捅婁子,,你這是要爺爺?shù)睦厦?,子言,我養(yǎng)你這么大,,一心想將公司交給你,,你就是這么報答我的?”
“爺爺,,苦肉計已經(jīng)過時了,,要不是還有爺孫的情分在,我才不會來操這份心,莫氏將傾,,你不知道嗎,?不,你比誰都明白,,你這兩個好兒女,,早已將它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