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納蘭璟的執(zhí)念
把這事情給黃覺他們幾個說了一遍,幾人愣是沒聽明白,,一個兩個都大眼瞪小眼,。
蘇言干脆就簡單通俗地講了,,就是他們鋪子,,現(xiàn)在到了危急存亡的時候了,,這關(guān)要跨不過去,,不止鋪子要倒,,連帶著溫家都跑不了。
就剛才,,要不是她身子矮小,,又是大白天,那些商戶不敢明目張膽地為難她,,所以才被她鉆了空子溜走。
要不是莫羽他們機(jī)靈,,趁著她跑回鋪子就趕緊把門板扣上,,這會兒她都不知道能被那些商戶一人一句叨成什么樣。
都說墻倒眾人推,,樹倒迷糊散,,她算是見識到了,這還沒譜的事,,這些商戶就一個兩個張牙舞爪的,,好像恨不得把溫家撕碎了吞肚子里去。
要說,,蘇言還真是犯了忌諱,。
樹大招風(fēng)的道理,她不是不懂,,可凈想著要趕緊把溫家的虧空補(bǔ)上,,沒想著本就事業(yè)如日中天的溫家,,這下又出盡風(fēng)頭,難免有眼紅的,。
這剛好就被人使了絆子,,而且這摔下去不知道是萬丈深淵還只是個小泥坑呢。
見蘇言一張臉皺得都快擰成一團(tuán)了,,莫羽瞧著怪別扭,,“蘇大哥,這事,,你得找溫染商量吧,?金主爸爸,不比你腦瓜子好用啊,?!?p> “滾一邊去!”
蘇言本來就心煩,,偏偏莫羽哪壺不開提哪壺,,她恨不得一腳踹莫羽身上。
身子一動卻發(fā)現(xiàn)站在她面前的黃覺和林嬌嬌氣氛有些微妙,,怎么說呢,,以前都是林嬌嬌有一搭沒一搭地和黃覺閑聊,黃覺也就羞著臉同人家聊幾句,。
現(xiàn)在,,兩人中間都快隔著一條銀河了,而且這架勢好像誰也不愿意搭理誰,。
有情況,?
蘇言拉著莫羽往后頭走,找了個小角落就蹲下了,,“你一會兒去找林嬌嬌說幾句話,。”
“干嘛呀,?”
“叫你去你就去,!”
蘇言一個暴栗打在莫羽頭上,疼得莫羽一嘴牙都露了出來,,多俊俏的一張臉現(xiàn)在就有多滑稽,。
把蘇言那壞心情,掃走了一小半,,總算舒暢些,。
忙生意,也得顧及到員工幸福,。
所以看著莫羽走向林嬌嬌,,蘇言就又貓了個角落,,伸出兩只眼睛去看著。
“嬌嬌,,”
一旁的黃覺紋絲未動,,她記著之前但凡莫羽和林嬌嬌走近了些,這黃覺都得抬頭看一眼,,難道真鬧掰了,?
“怎么了?”
而林嬌嬌倒和往常一樣,,見著莫羽就是笑,,而且笑得格外燦爛,眼睛里哪里是星辰,,那就是太陽的光耀,,閃得蘇言都有些晃眼。
莫羽和林嬌嬌怎么也聊了十來句,,蘇言算是弄明白了,,黃覺和林嬌嬌兩人之間,還真有問題,。
又撐了十來句,,莫羽實在聊不下去了,他說一句,,林嬌嬌就笑,,笑得吧,就像那些話本里的女鬼一樣,,雖然長得好看,,但是也瘆人。
求救似的看了眼蘇言,,見到蘇言早就走了,,趕緊也顧不上和林嬌嬌說的什么,只丟下一句倉庫有事,,就趕緊逃了。
蘇言了解了個大概,,知道他們兩人鬧別扭就先擱下了,,畢竟現(xiàn)在有比鬧別扭這事更火燒眉毛的。
反正兩人還能再來鋪子里做活,,就說明沒到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那就不是什么大問題,先放放不礙事,。
而對于納蘭璟這么個勁敵,,蘇言可不覺得單靠自己能斗得贏他,,年歲就比自己長,而且同是二十一世紀(jì)的人,,雖然比自己早來了這兒十五年,,但是瞧納蘭家現(xiàn)在這規(guī)模,人家混得可一點不比她這先進(jìn)了十五年的人差,。
所以,,知彼知己,百戰(zhàn)不殆,。
當(dāng)天晚上,,蘇言就嘴里碎碎念著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又是那一片青色的空間,,蘇言知道時間不多,,就開始找那膽小鬼,眼一瞇瞧見一個角落里有個衣角,。
立馬就把躲在那燭臺后邊的人拎出來,,果然是那剛上任的閻王。
“行啊,,閻王混到你這份上,,不丟面啊,?”
還怕陽間的人,,這和書上那青面獠牙,面目丑陋,,自帶恐嚇效果的閻王簡直差了十萬八千里,。
要不是納蘭璟也有這么個條子,她真懷疑這個地方是不是誰搭起來誑錢的呢,。
“蘇小姐,,來的挺勤哈?!?p> 閻王打著哈哈,,就想逃脫掉蘇言的魔爪,但很明顯是癡心妄想,。
“我就問你一句,,納蘭璟,是怎么回事,?”
“納蘭璟,?哦,你說的是上一位穿越者?”
“你給我老實點啊,,別想著給我兜圈子,,我問你,他都到了那兒十五年,,不能回現(xiàn)代,,是真的因為得等到我這下一穿越者么?”
見閻王從她一提到納蘭璟這三個字,,眼珠子就開始亂打轉(zhuǎn),,她就知道有問題。
而且她問完這個,,閻王的表情可豐富了,,先是往右上想了幾秒,然后又皺著眉頭,,嘴巴聳動,,典型的撒謊癥狀。
沒想到,,二十一世紀(jì)那一套,,用在閻王身上也適用。
“你敢騙我一個字,,小心我死了之后,,我也不輪回了,我就天天來這兒纏著你,?!?p> 閻王苦了張臉,“蘇小姐,,這...”
蘇言用握緊的拳頭終止了閻王結(jié)巴的壞習(xí)慣,。
坐在臺階上,就聽閻王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全給交代清楚,。
等閻王說完,,蘇言都有些緩不過來,她以為她已經(jīng)看透了納蘭璟的局,,但是沒曾想,,這竟然只是其中一步。
十五年,,十五年的光陰,,納蘭璟為了這個局竟然花費(fèi)了十五年。
她知道納蘭璟這人城府很深,,但是能深到把人帶進(jìn)溝里,,還讓人渾然不覺地實在是讓蘇言膽寒。
別說和納蘭璟斗了,,就是再加上個溫染都斗不過,。
大禹治水教會了我,遇到了問題,,別光想著堵,,咱得想想疏通的道理。
“有沒有什么法子,,能讓他放下這個執(zhí)念,?”
“他要放得下,我至于費(fèi)這么多功夫么,?!?p> 就這么短短的交流時間,本著同病相憐的原則,,蘇言同閻王也算是朋友了,,所以閻王也不像剛剛那樣懼怕蘇言了,甚至還能吐吐苦水,。
“還不是怪你,,誰讓你工作做不仔細(xì),好端端讓一個大好青年回到古代闖蕩,,擱誰身上不氣?。俊?p> 但是光這么吐槽人不是辦法,,得想法子破了這局,。
現(xiàn)代人不總說,凡事總有兩面性,,既然納蘭璟用這執(zhí)念做了個局,,那她就索性再利用這個執(zhí)念,給納蘭璟也做個局,。
這是這其中,,當(dāng)然免不了有閻王的幫手了。
感覺到一旁盯過來的視線,,閻王打了個寒顫,,對上了蘇言那笑得陰惻惻的臉。
一覺醒來,,蘇言那是神情氣爽,,就差沒打通任督二脈了。
所以在拉開門,,瞧見溫染的時候,,臉上的笑還沒來得及收,,再想變,公子哥已經(jīng)長腿一邁,,不等人請就往里走,。
而且坐在桌子旁就開始黑著臉,一看就是來興師問罪的,,可蘇言覺得自己這幾天安分守己的很啊,,這公子哥又哪根筋不對了?
就這么站在門口,,蘇言也不走到溫染身邊,,也不開口,她就是想看看這公子哥的架子能端多久,。
別說,,還真久,她腳都站麻了,,這公子哥愣是在桌邊沒動一下,。
行,我敬你是條漢子,,“公子,,怎么了?”
好像才想起來旁邊有個人似的,,溫染緩緩抬頭,,銳利的眼睛望著蘇言的時候,說實話,,蘇言是有些害怕的,。
就像自己什么把柄突然人抓住了一樣,蘇言覺得別扭,,“到底怎么了,?”
“你沒什么要說的?”
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是徹底把蘇言給搞懵了,,她是隨便編個今天天氣不錯啊,,還是說不知道。
“公子,,你直說,,我要是錯了,我認(rèn)罰,,要是沒錯,,你下回能不能爽快了別一天天讓人家猜?!?p> 小女生才這么多花花腸子,,他一個大家公子,,還一天到晚的擺著個臉讓人家猜,這猜錯了吧還不高興,,猜對了,,那更沒好處。
“你說什么,?”
溫染本來進(jìn)來的時候就憋著一肚子火,再加上從被綁回來到現(xiàn)在,,蘇言總是躲著他,,見了他也只是冷淡地點個頭,或者叫聲公子,。
那樣子,,就是比她剛來時還要冷淡。
這讓溫染總覺得心里不舒服,,就像你拿了一個毛絨玩具,,拿到手的時候是哆啦A夢,結(jié)果現(xiàn)在變成了胖虎,,你心里能好受么,。
但蘇言這人膽子大的時候大破天,該認(rèn)慫的時候還得認(rèn),,被溫染這么一個斜眼一瞪,,立馬就軟了,“我說公子,,我沒什么說的,。”
“你鋪子里出了‘假玉’的事,,到底怎么回事,?”
這公司總裁質(zhì)問分店經(jīng)理的語氣,讓蘇言覺得心里一陣發(fā)酸,,沒問鋪子怎么樣,,也沒問她昨天被一大群人圍著罵怎么樣。
唯獨揪著“假玉”兩個字,,來問她怎么回事,。
這一問,實實在在地問斷了蘇言對溫染僅存的一絲妄想,。
呵,,是癡心妄想。
縱然心里酸的蘇言鼻尖都有些難受,,眼眶里都起了一層水霧,,但抬頭的時候,,還是揚(yáng)了嘴角在笑,而且笑得特沒心沒肺,。
“我昨天回來遲了,,忘記和公子你說這事了?!?p> 然后就一五一十地把事情都講了一遍,,只是隱去了自己被商戶圍攻的地方,她覺得沒必要,,博同情也得分人啊,。
“你的意思,這背后搞鬼的,,是納蘭璟,?”
感情你才知道?
燁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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