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古代呢,,有一種刑罰叫做凌遲處死,。意思就是說呢,在一個人身上個幾千塊指甲蓋那么大小的肉下來,,而不讓那個人死去,,最終那個人只剩一副骨架,還能活著喊饒命,,是不是很刺激呢,?”趙老幺說到這里整個人都是異常興奮,“不知道游戲里有沒有這種設(shè)定??!”
蘇妙衣聽到這里早已經(jīng)是嚇得渾身發(fā)軟,轉(zhuǎn)身就要逃走,,卻是被人給一把拉住,,說什么也是掙脫不開。
“誒,,看你細皮嫩肉的,,一定很好割?!庇腥诵χ謬樀?。
蘇妙衣左右使勁掙扎,,卻是怎么也逃脫不住好幾雙打手的禁錮,此時真的是欲哭無淚,,這網(wǎng)絡(luò)上簡直是什么樣的人都有,,一旦沒有規(guī)則的束縛,他們便徹底暴露了自己內(nèi)心深處的獸性,,簡直是禽獸不如,。
此時的趙老幺已經(jīng)是自背包里掏出了一柄利刃,將冰涼的刀身緊緊貼著蘇妙衣的臉頰來回游移,,蘇妙衣則是狠狠瞪著趙老幺:“等我家老大回來,,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一襲話卻是惹得周遭眾人一陣大笑,,那之前率先開口的刀疤臉道:“你家那什么死鬼老大,,此時怕已經(jīng)是刪號重練了,以他目前的修為,,怕是連你都只用動一動一根手指頭,,就能讓他去重生點走上一遭呢?!?p> “才不會,!我家老大才不會如此,你們等著,,他肯定能找到破局的方法,,打你們這群欺軟怕硬的家伙一個鼻青臉腫!”蘇妙衣最受不了有人如此詆毀江煙,,立馬反駁道,。
“這小子嘴還挺硬,算了,,先處理掉吧,。”刀疤臉也是失去了耐心,,正準備催促趙老幺動手,,卻是突然感覺眼前閃過一道白色劍光,下一刻,,所有人都是被巨大的劍意給沖散開,,七葷八素摔在了地上。
唯有被圍在了中間的蘇妙衣毫發(fā)無傷,,他此時滿懷期待的抬起頭來,,似乎想要尋找一個熟悉的身影:“老大,是不是你呀,?”
然而煙塵散盡,,一道身穿整齊道袍的挺拔身影走了進來,,并不是江煙,而是臨崖,。
“上舍內(nèi)禁止欺負同門,,你們犯規(guī)了?!迸R崖看著在地上捂著痛楚掙扎不起的眾人,,嚴肅得沒有絲毫情感。
“冤枉啊,,我們,,我們沒有欺負同門?!钡栋棠樎氏冉妻q道,,“舍主你看那小子身上一點上都沒有,我們只是在交流砍伐竹子的心得,!”
蘇妙衣瞪著一雙大眼睛愣愣看了那刀疤臉一會兒,,沒想到世上竟然有如此不要臉看的人,,蘇妙衣也算是見識到了:“舍主,,他們?nèi)鲋e!他們簡直實在羞辱我們的智商??!”
臨崖皺了皺眉:“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吧。以后離他們遠一點,,我能救你一次,,不保證每次都能救你?!闭f著他又是轉(zhuǎn)頭看向趙老幺眾人:“你們聽好了,,這次我只當做是沒有看見,若是膽敢有下一次,,即使有人護著你們,,我也絕不會心慈手軟?!?p> “是……是,。”此時的趙老幺等人便如同霜打的茄子,,一個個萎靡不振,,不過能夠逃脫掉欺壓同門的罪名,已經(jīng)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舍主,,可不能輕易放過他們,!他們不僅僅欺負我,還欺負了許多和我一樣,,新入舍的同門弟子,!”蘇妙衣不依不饒,追上了正要離開的臨崖,。
“還有此事,?”
上舍半山腰傷有一口大鐘,面朝懸崖,,經(jīng)歷了風吹日曬,,數(shù)百年都未曾響動。
如今蘇妙衣只身一人來到大鐘之前,,伸手使出了渾身氣力,,使勁敲擊著大鐘。一聲聲沉悶的聲響,,破開了層層云霧,,也破開了百年來的杳杳時光,在整個招搖山上下回蕩,。
這是一口道義之鐘,,凡是上舍內(nèi)弟子,若是遇到了什么不公平的事情,,都可以撞響此鐘,,為自己的冤屈向師門長輩鳴不平。
守鐘人是一個白發(fā)飄飄的老叟,,走路的時候身子一顫一顫的,,似乎隨時都會倒下去。當有舍內(nèi)弟子鳴不平的時候,,率先要通過他的判斷,,他認為有道理的事情才會逐級傳到上面去,最終在大殿之內(nèi),,由三位舍主展開公開審訊,。
上舍大殿之上,眾人正襟危坐,,正上首出的一舍教主之位卻是空缺,。而在教主之下,則是分別有三人落座,,其中兩個分別使臨崖曲留仙,,最后面一個則是個蓬頭垢面一身酒氣的中年人,此時大殿之上許多玩家npc,,而此人竟然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喝醉了打著瞌睡,,隱隱都還能聽見他細微的打鼾聲,。大殿之內(nèi)的玩家們看見此情此景,都是有些忍俊不禁,,好不容易忍住才沒有笑出聲來,。
這上舍內(nèi),分為上中下三舍,。分設(shè)三名舍主,,時除了上舍掌教之外身份最高的三人,正是大殿上正襟危坐的三位,。其中兩位臨崖曲留仙,,都頗有些仙風道骨,特別是那曲留仙,,整個人更是如同謫仙一般,,氣質(zhì)出塵,如今在玩家之中甚至已經(jīng)有了許多女粉絲,,將他視為虛擬的老公,。而這第三位嘛,似乎有些格格不入,,不僅僅是扮相不佳,,就連如此重要的舍內(nèi)大會,此時都能夠睡著,,簡直是一言難盡……
另外兩位對于這位當眾打瞌睡的舍主也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似乎都沒有太放在心上。當所有人都到齊之后,,為首的曲留仙咳嗽了一聲,見那家伙還在酣睡,,又是給一邊的臨崖使了個眼色,,臨崖伸手使勁推了推他,他才是如夢初醒,,睜著酒氣蒙蒙的一雙眼睛看著大殿中的所有人,,過了半晌似乎才回過神來,知道了自己身處何事:“啊,,開始了嗎,?”他自言自語了一句。
大殿之內(nèi)一片低沉笑意,。曲留仙又是咳嗽了一聲,,直接道:“來者因何鳴鐘?”
蘇妙衣上前一步,,義正詞嚴道:“弟子發(fā)現(xiàn)有人在舍內(nèi)欺辱同門,!”
曲留仙看著蘇妙衣若有所思,,突然問了一句不相干的話:“你是那江上煙的朋友?”
蘇妙衣沒想到這曲留仙還記得江煙,,也不知道她為何做如此問,,卻是認認真真回答道:“是的。不知道這兩件事情之間可有聯(liá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