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關(guān)注的重點嗎老爹,!
“是啊,。一個糟糕透頂,一個疑似把我扔了,,還有一個還不錯,?!标懓残χ牧伺年戇h的胳膊。
陸遠問:“怎么糟糕透頂了,?你不想原來的世界嗎,?”
陸安的笑容凝固了,“別問了老爹,。這就是我的家,,我不想回到原來的世界,也回不去,。那是個很好的世界,,但那里對我來說只剩下痛苦。
可能就是上天看到了這一點,,才把我發(fā)配到這里,。我相信一句話,既來之,,則安之,。在這個世界好好活一回,就足夠了,?!?p> 陸安想到第一世的母親,她的在天之靈也會為自己開心吧,。
陸遠說:“好好活一回就足夠了,,說得好!你以前說過,,我們安都人很像你原來的那個民族,?”
陸安說:“很像,但是安都人的眼睛更黑,,膚色則要更白一些,。”
陸遠半信半疑地問著陸安各種問題,,來到了攤鋪前,。他賣的主要是跟匈盧曼歷史有關(guān)的紀(jì)念品,也賣一些希述的秘能小玩意兒,。
這時候人還不多,,只有一些住在附近的老年人在后山廣場上鍛煉身體,。陸遠坐到攤鋪里,看起報紙,,陸安到不遠處的廣場上加入了老年人的行列,,假裝健身,一會兒向空氣中擊拳,,一會兒跑到山上的臺階蹲蹲跳跳,。
上午的時間一晃就過去,沒有出現(xiàn)任何狀況,,只有一個盧曼游客過來買紀(jì)念品,,陸安的心立刻提了起來,往攤鋪靠去,。
那人很快就買好東西走了,,陸遠對不遠處的陸安做了個一切正常的手勢,表示那人身上沒有嚎哭之花的味道,,也沒有任何異常。
陸安稍感安心,。下午的時候,,廣場那邊傳來喧嚷的聲音,陸安過去看了看,,發(fā)現(xiàn)一群老頭圍著兩個人,,群情激憤的樣子。
那被圍的兩個人中,,一個是箭矢之宮景點的官方管理人員,,一個是個棕眼的大個子盧曼人。
管理人員一直在跟群眾賠笑,,盧曼人則帶著一絲冷笑看著眾人,。
老頭們一人一句,說個不停:
“讓盧曼人滾,!”
“我們都在這里鍛煉了好幾年了,,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事情!”
“這本來不是多么大的事情,,可是這傻大個兒的態(tài)度也太惡劣了,。你們的交易跟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在這里一副了不起的樣子,,你以為這還是800年前嗎,?”
管理人員尷尬地嘿嘿笑道:“老先生們,要說這箭矢之宮給你們用了這么多年,,今天就給游客用用也沒什么啊,,何況這本來就是人家盧曼人建造的?。 ?p> 希述老頭可不吃這套:
“去你的,!現(xiàn)在它是希述的了,。”
“滾,!”
陸安聽了半天,,算是聽出來了,這個盧曼人來自羅塞盧曼尼,,是當(dāng)今的盧曼人諸國中唯一在亞希爾大陸的一國,,再往北,穿過“大陸之橋”,,就是盧曼人的老巢北大陸了,。
這人來到先祖留下的遺跡,想搞一個“祭宮儀式”,,需要一整天的時間,,不僅不能讓盧曼人以外的人上箭矢之宮,連后山廣場也要清空,,保證絕對的安靜,。
這箭矢之宮的管理人員本來就有相當(dāng)大的權(quán)力,連陸遠的老板手下這些攤鋪也是托他的關(guān)系在后山開起來的,。盧曼人承諾給錢,,這好處基本都會讓他吃掉。這好事他當(dāng)然要干,。
跟老頭們說了要清場的事情后,,老頭們沒直接反對,只是有個人隨口問了一句:“是不是就是不想讓希述人上去,?”
沒想到那個盧曼人一點不客氣,,來了句:“你說對了?!?p> 這一下子,,老頭們就不樂意了。他們有的人從小就在箭矢之宮附近長大,,那根巨箭都不知道爬過多少次了,,早把這里當(dāng)成他們的后花園,今天突然來了個盧曼人,,就要趕我們走,?還這么囂張?
場面一下就控制不住了,。
有價值的信息能兌換到啟神晶體,,因此陸安現(xiàn)在對什么事情都很好奇,。以前沒聽說過什么“祭宮儀式”啊,還是探查一番吧,,不要放過任何拿啟神晶體的機會……
陸安走了上去,,裝成老成持重的樣子說:“唉唉唉,老先生們,,老先生們,!別吵了,我也是希述人,,你們聽我說兩句好不好,。”
一個格外激動的老頭說:“你要是我們希述的小伙子,,就把這盧曼狗給我揍一頓,!”
陸安抬起右手,說:“你們看我這手,,像是會揍人的嗎,?我從來沒揍過人,今天也不會揍人,。實話說,,我覺得今天這事情,兩邊都有不對,。”
說著他拉起那個勸他揍人的老頭的手,,又拉起盧曼人的手,,一副大家以和為貴的樣子,開始當(dāng)和事佬,。
盧曼人被他拉著手,,皺了皺眉,但是看陸安言辭懇切,,沒準(zhǔn)真能幫自己解決這幫老頭的麻煩,,也就沒說什么,任陸安拉著,。
陸安的奧秘之眼發(fā)動,,進入了盧曼人的視角,一心二用,,一邊當(dāng)和事佬,,一邊觀看極有代入感的小電影。
他迅速就捕捉到盧曼人的一個念頭:“這群該死的希述人,,用我們的語言罵我,。關(guān)鍵是罵人的詞比我還多,!該死!”
隨后場景來到一個房間里,,盧曼人跟幾個同伴在一起,,同伴提議:“既然來了皮亞喬,咱們能不能去箭矢之宮祭拜一下,?”
陸安還是沒能知道這宮殿怎么祭拜,,可能是種古老的盧曼習(xí)俗。
然后場景再次切換,,這次是在一個奇怪的房間里,,周圍閃爍著各色的光,盧曼人視野的角落里好像有個東西漂浮在空中,,不安分地上上下下亂跳,。
眼前的三級臺階之上是一個頗為高大的男人的背影,穿著一身樣式古怪的鎧甲,,肩膀上有兩根尖刺突出來,,男人的聲音讓陸安想到冰封的鐵:
“這次你們?nèi)テ唵蹋瑒?wù)必在根德堡會議之前找到那人,,或者找到有力的線索,,如果到時候還是沒有進展,你恐怕……”
“屬下明白,!”盧曼人說,。
“去吧。地下街也許會有他的線索,。他是個謹(jǐn)慎的人,,但不會完全不留痕跡。你要小心,,你見過被他殺死的人的慘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