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幼歡郡主倒是有些出乎我意料,,她這副模樣,別說殺人了,,握不握得住刀都不一定,?!崩璋赘袊@道。
黎白想起昭帝那具慘不忍睹的尸體,,心中嗤笑,,果然百里氏的沒一個好東西。
“表哥,,你怎么想著把百里幼歡留在身邊,?她可不是什么好人,不如早些趕出宮或者殺了以絕后患吧,?!蓖嫘w玩笑,黎白更擔(dān)心趙華瑾的安危,。
腰間的環(huán)佩相擊發(fā)出清脆悅耳的聲音,,趙華瑾停下腳步,一尾金鱗龍魚從水中躍出,,濺起水花,。
“一時興起,養(yǎng)著玩兒罷了,?!壁w華瑾聲音低沉,眼里也沒什么情緒,,“也省得那邊總想著丟幾個亂七八糟的女人進(jìn)來,。”
黎白挑了挑眉,,趙華瑾和黎皇后不合的事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晚膳的時候,黎白還是沒能留在東宮,,而是被黎皇后召去未央宮了,。
不過剛用完晚膳不久,,外面就變了天,雷聲陣陣,,樹葉被吹得沙沙作響,,想來過會兒就要落雨下來了。
“殿下晚上要去書房嗎,?”幼歡現(xiàn)在身份也尷尬,,不再是郡主,也并非趙華瑾的妻妾,,但是卻住在東宮,,不是主子也不是下人。
趙華瑾用完膳后在一旁凈手,,“害怕打雷就叫個侍女進(jìn)屋守著你,。”
幼歡眼睛輕眨,,看向趙華瑾,,咧嘴笑著問道:“殿下怕不怕打雷?我也可以守著你啊,?!?p> “不需要?!壁w華瑾一邊擦手,,一邊回道。
幼歡鼓了鼓嘴,,像個小尾巴一樣跟在趙華瑾身后走來走去,,一張小嘴叭叭個不停,“殿下,,那我害怕打雷呀,,得殿下的一身正氣才護(hù)得住我?!?p> “胡扯,。”
“殿下,,晚上一個人在書房看書很容易困乏的,,我還可以陪你說說話?!?p> “太吵,。”
“殿下,,我的字雖然寫的不太好,,但是我磨墨可厲害了,,你考慮一下帶上我嗎,?”
“……”趙華瑾忽地轉(zhuǎn)身,,要不是幼歡動作快,指不定就撞上了,。
四目相對,,幼歡眼巴巴地看著他,像只嗷嗷待哺的小貓似的,,眼睛亮晶晶的,,趙華瑾原本已經(jīng)到嘴邊的“滾”突然就說不出口了。
“……隨便你,?!?p> 百里幼歡揚(yáng)起唇角,眸若星辰,。
趙華瑾帶幼歡進(jìn)了書房,,看傻了幾個跟在趙華瑾身邊多年的人,這還是他們主子第一次帶無關(guān)緊要的人進(jìn)書房,。
幼歡進(jìn)了書房倒也聽話,,安靜地跪坐在一邊磨墨。雖然她的字寫得一般,,但是研磨墨的功力確實(shí)不錯,。
趙華瑾抬眼,幼歡的拇指和中指捏著墨條,,膚若凝脂,,與墨條的顏色映襯著,展現(xiàn)出兩種極端的美,。趙華瑾想起那日在金鑾殿見到百里幼歡時,,她也是用這雙手緊緊攥著他的衣擺,攥著她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誰教你磨墨的,?”趙華瑾問道。
原本昏昏欲睡的幼歡瞬間來了精神,,回道:“以前我在南院念書的時候,,總是被留堂罰抄書,和我關(guān)系比較好的玩伴就偷偷留下來幫我,,我負(fù)責(zé)磨墨,,他們負(fù)責(zé)替我抄書,次數(shù)多了,,這磨墨的功力就練出來了,?!?p> 皇宮南院是供王公貴族子弟念書的地方,幼歡是安親王的女兒,,自然也有資格進(jìn)去,。
“玩伴?本宮記得……你有個弟弟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