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花淼口中的話,,有那么一瞬間我以為自己幻聽了,,隔了一會兒,我才發(fā)現(xiàn)并沒有。
確實是花淼的父母站在門口,,一個是前花氏集團董事長花聞,,另一個是大華集團**區(qū)域經(jīng)理李虹瑜,,至于后者,,目前依然在位?;ㄊ霞瘓F的能量,,由此可見一斑。
在這之前,,對于這兩人的能量我都有所耳聞,。
大約在20年前,江湖上就有這對夫妻倆的傳說,。
一個商業(yè)梟雄,,一個資本女俠,書寫了屬于各自的商界傳奇,,共同締造了一個商業(yè)帝國,。
二人隨后誕下雙胞胎,兩個兒子一文一理,,都十分優(yōu)秀,,真是羨煞旁人。而后大家聽到的就是大公子下落不明,,再到今天的弒兄事件,,才讓大家了然,原來這些大佬也不是一直處在人生巔峰,。
而如今,,眼前的夫妻倆雖然也僅是年過半百,看起來卻蒼老的猶如一對古稀老人,。
尤其是花聞,,滿頭的白發(fā),看來這數(shù)年來,的確受了極大的打擊,。這也可以解釋,,為什么花氏集團早早地便將花睿由幕后推至臺前,這估計也是怕這個小兒子也步花淼的后塵,。
“兒子,!我們終于......找到你了,?!?p> 此時此刻,花聞略顯枯瘦而有力的手搭上了花淼的臂膀,,繼而緊緊地攥著,,似乎生怕稍一撒手,眼前的孩子就會消失不見,。
一旁的女強人李虹瑜也是緊咬著下唇,,不停地眨巴著眼睛,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若不是顧忌著還有外人,,估計早便失態(tài)了。
他們眼前的嫡長子似乎腦子還在宕機中,,有點兒回不過神來,,楞在當(dāng)場沒有說話。
“走,,跟爸媽回家,。”李虹瑜直接沒理會花淼的想法,,和花聞一左一右把花淼架了起來就往外拖,。
“哎,等等等等,!你們是怎么找到這里的,?而且這么快!我覺得我已經(jīng)隱藏的很好了,?!?p> 花淼問出了一個似乎在這個時候最不該問而我們又都很好奇的問題。
“哎呀,,是莫家小子告訴我們的,!你這個臭小子,還有沒有良心,?都幾年不見了,,你不想爸媽的嗎?”花聞?wù)f著說著便有些情緒激動,略顯失態(tài),。
“我在國外讀書的時候,,也是幾年不回家,也沒見你們有多想念,,還口口聲聲警告我要不是不回來繼承花氏集團就不要回來了......”
花淼小聲嘀咕著,,但我們卻都聽見了,當(dāng)下不免有些忍俊不禁,。
種萊此刻也有些坐立不安的樣子,,看向我們問道:“我到底要不要請他們進來坐坐啊,我去了似乎顯得很多余,,不去吧好像也不太好,,好像冷落了人家一樣?!?p> 杜波擺了擺手,,示意完全不需要。
“你就看花淼怎么表示吧,,選擇權(quán)在他,,他似乎還有些別的理由,他要是不愿意回去,,你把他爸媽請進來似乎也不那么好,。要是他愿意回去,他自己會做決定的,。再說了,,咱們剛把人家兒子整的那么慘,還是茍著比較好,,人家也不是來找我們的,。”
杜波的話給種萊吃了顆定心丸,,聽完之后,,種萊又一屁股坐了下來。
“你......,!你這小子,,怎么還記仇啊,?今時不同往日,,你弟......算了,不說了,。就算沒有他,,花氏集團也要一個人回來主持大局的嘛。”花聞一時有些語塞,,似乎是沒想到花淼居然是這么個想法,。
“我是沒有這個弟弟,但不可否認花睿同樣可以主持大局啊,,這么多年,,他在花氏集團不也干的挺好的。而且,,他不是說什么你們就信什么嘛,?”
“等等,兒子,,你不愿意回去,,還是因為你弟的關(guān)系,?”李虹瑜似乎聽出了一點花淼話里的另一層意思,。
“我都說了,我沒有弟弟,,我不回去完全是因為我不想回去做花氏集團的繼承人,,你們的繼承人已經(jīng)有了,但那個人并不是我,。我只想安心做我自己的事情,,可以不?”
花淼的語氣明顯夾雜著一絲不耐煩,。
“你是不是心里一直還怨恨著爸爸媽媽,?”李虹瑜帶著些許哭腔,用一種顫巍巍的語調(diào)問道,。
花淼身體一顫,,隨后冷靜答道:“我承認之前是對你們有過怨言,但我現(xiàn)在弄清楚了事實,,就沒有那種意思了,。我只是覺得,花睿,,他比我更適合,。”
“可是,,他已經(jīng)不再是名義上的繼承人身份了呀,,我們又不能朝令夕改?!?p> 花淼聳了聳肩,,“那就不是我能力范圍之內(nèi)的事情了。”
“等等,,小淼,,你前段時間把小睿搞下去不是為了回到花氏集團?”花老爺子有些后知后覺地問道,。
“當(dāng)然不是,,他差點把我搞死,我把他搞下臺不過分吧,?!?p> “......”
我聽到花老爺子這句問話就知道要遭,敢情他是以為自己的兒子想開了,,要回來做花氏集團的繼承人,,還提前奉上了投名狀,于是上趕子要為嫡長子正名,。
這不能說是一步臭棋,,但確實下的有些著急。
不過在那段時間的高壓態(tài)勢下,,丟軍保將,,確實是一種無奈的做法,但這個做法,,目前讓花氏陷入了一個兩難的境地,。
“我可以回去,但我有兩個條件,?!?p> 就在花氏夫婦即將陷入絕望之時,花淼開了口,。
聽了這話,,老兩口眼前一亮,隨即異口同聲,?!澳阏f!”
“第一,,我絕不會做集團繼承人,;第二,我覺得呆夠了,,我就自己出來,,到那時,你們不能阻攔,?!?p> “這......”花老爺子語氣無奈,,剛準備說什么,便被李虹瑜的話打斷,。
“行,,我們答應(yīng)你?!?p> 其實我大約能夠理解花淼的心理狀態(tài),,多年未見的父母,確實心里想念的緊,,這是人之常情,。但過去那么些年,對于雙親的隔閡不是那么容易消彌的,,需要時間來慢慢修補,。
再者而言,如今的花家變成了什么樣子他并不清楚,,或許會很陌生,,毫無歸屬感,而回到原來的地方難免會觸景傷情,,這估計也是他所不愿意面對的,。
于他而言,那是一種摸不平的傷,。
花淼雖然嘴上說的無情,但血濃于水,,我也常??吹剿词謾C里從前的相冊、合影,,以此來看,,家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并不低。
而如今二老親自來接他,,也是做足了功夫,,當(dāng)年的事情,就隨風(fēng)而去吧,,為人子女,,還是要回去盡一盡孝的。
就這樣,,花淼暫時告別我們,,回到了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