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怡看書累了,也會跟翠芹說說話,。
“翠芹姐,,你是哪兒人呀?怎么從來沒有見你回過家,,也沒見你家的親人來看過你,?”姜怡好奇的問道。
“怎么突然想起問這個,?”翠芹笑著反問,,針線活卻不離手。
“因為我看別人隔個一年半載的總要告假回家,,但你好像一直跟著我娘,,從來沒有回過家,也沒見你家的親人來看你,,所以我覺得好奇,。”姜怡說到,。
“我家在很遠(yuǎn)的地方,,因為很遠(yuǎn),所以就不方便回去了,?!?p> 翠芹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著,手里的活卻不知不覺的停了下來,。
姜怡見翠芹不正面回答自己的問題,,知道她一定把自己當(dāng)做小孩,所以才不把她的問題當(dāng)回事,。姜怡曾經(jīng)聽娘親說過翠芹的身世很苦,,但是具體怎樣也不太清楚。翠芹人前人后的照顧,,讓姜怡真心覺得她是對自己好的,,所以本想仔細(xì)問問,看看有什么能幫助她的,,但看樣子翠芹是不會說了,,她只有作罷,,等日后有機會了再問,。
姜怡這一問不打緊,,卻把翠芹傷心的過往勾了起來。她嘆了一口氣,。
看著翠芹唉聲嘆氣,,姜怡索性放下了手里的書,然后把自己坐的凳子朝著翠芹那邊移了移,,摟著她手臂,,說到:“好姐姐,你就跟我說說你的事情,,我是真的想知道,。”
翠芹拗不過她,,只好笑著輕聲說:“好,,也不是什么秘密,你想知道,,我告訴你就是了,。”
翠芹重新拾起針線,,手中繡著荷包,,心思卻回到了從前。
那年,,翠芹才六歲,,家里有爹有娘還有一個小弟弟。雖然父親臥病在床,,但是她娘卻繡得一手的好針線活,,常幫別人繡些針線補貼家用。翠芹的巧手就是遺傳了她的娘,,她學(xué)了一招半式,,也經(jīng)常幫著她娘打下手。
那日翠芹的娘做完一件活計,,帶翠芹去交活,,得了工錢之后,翠芹娘便帶著她七穿八拐的走到一條從未到過的大街上,。
街市很熱鬧,,有雜耍的,也有賣果兒,,零嘴的,,川流不息的人流,熙熙壤壤的簇?fù)碇?,讓人眼花繚亂,。翠芹娘帶著翠芹擠進了雜耍的圈內(nèi),,然后對雜耍班的班主說:“班主,這是我閨女,,麻煩你關(guān)照一下,。”
說完她要了個小凳,,讓翠芹坐在靠前的位置看把戲,,自己卻往外走了,臨走前,,她把翠芹上下看了一回,,又替她整理了頭發(fā)衣服,這才說:“娘去幫你買個糖葫蘆,,你就在這等著,,別亂跑,有事兒就去找那個雜耍班的班主,,他是好人,,會幫你的?!?p> 翠芹點點頭,,心思早已被那些胸口碎大石、吞寶劍的絕活給吸引,,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忘記了時間,也忘記了娘一直沒有回來,。
直到夕陽西下,、人潮散去,翠芹看著越來越空曠的街市,,這才著了急,,想起自己不見了娘,于是當(dāng)街就大哭起來,,嘴里哭天喊地的喊著:“娘,,你去哪兒了?我不要糖葫蘆了,,你快來接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