榛苓有些驚訝地看了一眼堅定地護在她身前的慕容棠,,隨即掏出藏在袖子里的匕首,,又反將慕容棠護在身后,簡單直接地用匕首割破了已經(jīng)沖到眼前那兩人的喉嚨,,殷紅的血液立馬噴濺在她臉上,。
榛苓快速觀察了一下四周,確定角落里只有一面完全敞開的假山那兒最為安全,,立刻將慕容棠大力推了過去,。
“躲好!”榛苓囑咐一句,,立馬又陷入廝殺中,。慕容棠呆呆地看著榛苓,此刻她如一朵沾了幾滴鮮血的白色木芙蓉,純凈之外又多了幾分血性與熱烈來,,美得讓人挪不開眼,。
來的人目標是榛苓,也不打算對慕容棠下手,,一刀比一刀狠地往榛苓身上砍去,。眼看著她體力不支,一把劍已經(jīng)直逼她心口而去,,原本還在一旁看戲的慕容棠拔下頭上的銀簪,,飛身而起。他出現(xiàn)在榛苓面前,,手上的簪子直接戳穿了那賊人的脖子。白色的袍子替榛苓擋住了血光,,他身上淡淡的海棠花香掩蓋著血的腥臭氣息,。
“平時不顯山露水,沒想到他竟如此厲害,。倒是我,,又輕了敵?!遍卉哂行@愕地想到,。
沒想到鄧怨青的人專門往她還沒愈合的舊傷上面下手,榛苓捂著添了新傷正在流血的手臂,,忍不住劇痛,,悶哼一聲。
此時,,慕容棠已經(jīng)解決了剩下的人,,他聽見聲音,立馬轉(zhuǎn)過身來扶住榛苓,,眼里閃過幾分慌亂來,。
“你的傷口還沒好全?”他頗有些自責,,“我竟不知道,,以你平時的身手,最多受點兒累,,也能處理了這群人,。沒想到……對不起,是我出手太晚了,?!?p> 榛苓不說話,,只是冷冷看著他。她只知道他有些功夫在身上,,卻不知他如此厲害,,當初給他診病那么多天都沒看出什么來,這個慕容棠,,倒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苓兒,你莫要生氣,?!睂ι祥卉弑鶋K兒似的目光,他神色有些慌亂,,又察覺到溫熱的血液仍然不停流著,,已經(jīng)將她的整條手臂染紅了,慕容棠慌張道,,“我們還是快去醫(yī)館療傷才是,!”
這個時候,他顧不得榛苓日前跟他說的什么禮數(shù)了,,一把抱起臉色發(fā)白的榛苓,,就快步跑向臨近的醫(yī)館。
再次醒來時,,床頭守著的是蘇臨謙,。他依舊是一身干凈的白衣,正專注地看著書,。周圍的環(huán)境布置陌生得很,,榛苓艱難地想起身。蘇臨謙立刻察覺到床上的人醒了,,放下書忙過來扶她,。
“這是何地?”榛苓問到,。
蘇臨謙輕聲知會了屋外丫鬟幾句話,,答到:“這兒是鶴閑與子佩姑娘前些日子買下的莊子,城內(nèi)不安全,,不太適宜養(yǎng)病,,榛苓姑娘且放心住在這兒?!?p> 榛苓松了口氣,,稍微緩了緩神,想起慕容棠來:“慕容公子呢,?”
蘇臨謙神色微滯,,隨即溫和地微笑起來:“慕容公子受了點兒小傷,,方才包扎去了?!?p> 看外面的天色,,太陽剛出來的樣子,柳樹比出事那天綠了一分,,想來自己應該才睡過去一天多,。
“他也守了我一天多嗎?”
蘇臨謙沒有立即回答這個問題,,他喊了幾聲小云,,想讓人來給榛苓喂藥,外面卻一直沒人應聲,。等了一會兒,,他低頭將涼在一邊的湯藥端起來,試了試溫度才遞了一勺到榛苓唇邊,。榛苓遲疑著,,看了看自己無法動彈的手臂,還是猶豫著張了嘴,。
“慕容公子自過來后便一直守在姑娘床前,半個時辰前才被勸著去處理傷口去了,?!碧K臨謙垂著眼眸淡淡道,纖長的睫毛蓋住他黯然的桃花眼,,他絲毫未提自己收到鶴閑的消息就馬上從城內(nèi)趕來的事兒,。
此刻云兒和原本該守在榛苓身邊的丫鬟都在另一個屋里伺候慕容棠,又或說是在守著他——他無論如何也不讓別的人碰他,,火氣大得很,。另一邊匆匆跑來的江枝正和子佩、韓潭淵交談,。原本見不到榛苓的她是千個萬個的不樂意,,可聽說了現(xiàn)在是蘇臨謙在守著,倒也不慌了,。
“云兒說了,,宴清已經(jīng)守了幾個時辰了,這個時候應該剛喂完藥,?!弊优逍χf。韓潭淵握住她的手,,朗聲笑起來:“宴清啊,,為兄為你的事兒可是費盡心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