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龐貴,,并不知道自己的意圖已被對方識破,,眼見安掌柜神情不定,不由得問道:“怎么,,以靈藥堂的實力,,籌集這些藥材莫非還有什么困難不成?”
“沒有,,沒有,!”
回過神來后,安如山立即呵呵笑道:“這上面的藥材我們靈藥堂都有存貨,,只是最后的這味‘龍蜒草’卻是不多了,。
不知龐員外準(zhǔn)備何時提貨?若是著急的話,,我可以從相鄰的東平城的靈藥堂那里調(diào)貨,,最多三天也就能調(diào)撥過來了,不知龐員外意下如何,?”
“如此甚好,!”
龐貴聞言心中歡喜,連忙拱手道:“那么此事就有勞安掌柜幫忙籌辦了,!”
“應(yīng)該的,!”安如山回了一禮,又語帶委婉的說道:“這么多的藥材,,可是需要不少銀子的……”
聞言,,龐貴恍然,連忙將準(zhǔn)備好的銀錢給拿了出來,,預(yù)先支付了一千兩銀子,。
他也不怕‘靈藥堂’會拿錢跑路,人家這么大的生意也不差他這點錢財,,這點信譽(yù)還是有的,,要不然生意也不會做的這么大。
而且他這次所購買的可是兩份鍛體靈液所需要的藥材,,一千兩銀子也是不夠,,剩下的等到貨了再行支付也是不遲,而這一千兩則就算是定金了,。
龐貴辦事敞亮,,安掌柜也不啰嗦,,隨即便寫下了一個訂貨的單據(jù)交給了龐貴,相約三日后完成交易,。
隨后龐貴便與安掌柜告辭,,返回龐府去了。
只是在他離開靈藥堂,,坐上馬車離去之時,,卻沒留意對面的一座茶樓里,一個白衣身影將他的一舉一動全都看在了眼里,。
……
而那安掌柜則在送走了龐貴之后,,并未繼續(xù)留在這靈藥堂中,而是穿堂而過,,快步來到了靈藥堂的后院,,敲開了一個房門便躬身走了進(jìn)去。
此刻的房間里面,,一個二十多歲且留著一頭烏黑長發(fā)的年輕公子正端坐桌旁,,全神貫注的盯著桌子上的一個物件仔細(xì)觀瞧。
那是一尊只有一尺多高的青銅小鼎,!
與一般的三足或是四足的鼎器不同,,此鼎的底部并無鼎足,黑漆漆的十分光亮,,鼎身之上也無任何的裝飾和雕刻,,給人一種略顯怪異卻又渾然天成般的感覺。
年輕公子顯然對這小鼎很感興趣,,安掌柜步入房間也沒能讓他的目光從小鼎上收回,。
只見他背對安如山,語氣中略顯不耐道:“你怎么又來了,?不是說沒事不要過來打擾我嗎,!”
“三公子恕罪!”
面對年輕公子的斥責(zé),,安如山告罪一聲后拱手說道:“公子,,剛才外面發(fā)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安某有些琢磨不透,,特來告與公子知曉……”
“哦,?有趣的事情?”
年輕公子似是被勾起了好奇心,,目光終于從那小鼎上收了回來,,轉(zhuǎn)身看著安如山道:“說說看,是什么有趣的事情,?難道又發(fā)現(xiàn)什么寶貝了不成,?”
安如山苦笑搖頭,連忙將一張寫滿字跡的清單遞了上去,,正是龐貴所謄抄的那張藥品清單,。
見此,年輕公子并未去接,,顯得有些興趣索然,,只是側(cè)目看了一眼那張清單。
可誰知這一看,,使得他的眼睛也是一瞇,,繼而又看向了安如山,等著他的解釋,。
安如山不敢怠慢,,這才將龐貴前來訂購藥材的事情道了出來,并請示道:“公子,,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是不是派人去查一下那個龐貴?”
年輕公子略作沉默,,隨后就搖著頭道:“不必,!我們靈藥堂不涉天下之事,人家前來采購藥材也沒有少了咱們的銀錢,,咱們又何必去找那種麻煩呢,?
況且擁有‘鍛體靈液’配方的人,也必不是一般的人,。據(jù)本公子所知,,除了我們四大醫(yī)藥世家外,齊國境內(nèi)還有一些勢力也是有的,,且有些就是我們四大世家也是招惹不起的,!
此事你我心知肚明就是,不必聲張,!至于這清單上的藥材,,你也要盡快多籌集一些,若有結(jié)余不妨多送他們一些,,與之結(jié)一個善緣,。”
“是,!”
安如山立即應(yīng)下,,卻又有些不解道:“可是據(jù)我所知,這個龐貴不過是長豐城中的一個普通富戶而已,,開了一個布莊,,也沒聽說過他有什么特殊的背景,,為何卻突然購買鍛體靈液所需的藥材呢?”
年輕公子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就如此肯定知道人家的所有底細(xì),?豈不聞越是行事低調(diào)之人,則越是深不可測,!”
安如山道:“那他為何以前低調(diào),,而現(xiàn)在又不低調(diào)了呢?”
“你是在質(zhì)疑我嗎,?”
年輕公子語帶慍怒,,道:“難道你不知道三年后就是‘蒼茫山秘境’的開啟之時嗎?想來那龐員外此時購買藥材,,也是為了探尋秘境而做出的一些提前準(zhǔn)備,。
而本公子之所以讓你與其交好,則是因為到時候本公子也會參與其中,!與之交好或許就能成為本公子在秘境里的一分助力,,何樂而不為呢?”
“什么,?”
安如山聞言大吃一驚,,忍不住道:“三公子也要去蒼茫山秘境?這太危險了,!秘境開啟后各方勢力涌入,,必然又是一場腥風(fēng)血雨,公子有家族的背景為依托,,又何必去與那些人爭一時之長短呢,?”
提及此事,年輕公子忍不住嘆息一聲,,黯然說道:“你也知道,,我之一脈在蕭家之中日漸凋零,而整個蕭家每三年也只有一個加入修行門派的名額而已,,等落到我的頭上,,還不知是何年何月呢!
而我如今都已經(jīng)二十歲了,,若還不能加入修行門派,,此生怕是就要與修行無緣了,所以該搏命時自然是要去搏上一搏的,!”
聞言,,安如山的神情也略顯黯然,隨即便似是有了什么決定,對著年輕公子拱手說道:“既然如此,,三年后的秘境之行,,就由安某陪公子一同前去吧!”
“不行,!”
年輕公子斷然否定了安如山的提議,,道:“我之所以費盡心機(jī),令你成為這長豐城的掌柜,,就是為了以防萬一,。
若我不能從那秘境里面出來,,我母親和小妹怕是很難再在蕭家立足,,到時候還得倚仗你去多加照拂,你又怎能跟我去秘境里冒險呢,?
好了,,我意已決,此事不必再議了,!這座藥鼎對我很是重要,,我還需靜心參悟一下,若能解開其中的秘密,,想來對我秘境之行也會大有助益,,你且退下吧!”
安如山無奈,,也只能拱手暫且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