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中行回家后,跟父母說了海東城被燒的慘劇,,還編造了一堆理由說要離開家一陣子,,想去找花朵朵云云,。
最重要的是,,他保證一個月內(nèi)就會回來,!因為他知道對多數(shù)父母來說,,孩子回家來的日期,,比他們出行的原因更重要,!
偷拿了不少金銀的孟中行準時在池邊見到了風(fēng)翎,。她的氣色明顯好了很多,脖子上的包扎也已經(jīng)去掉,??墒敲现行性趺礃右蚕氩坏降氖牵L(fēng)翎讓他做得第一件事竟然是:還債,!
這三天,,她住了小鎮(zhèn)上最好的客棧的最好的房間,每天都要換新的床單被罩,,所有的桌椅茶具也是新的,。每頓飯都點最貴的菜,而且每次都是一桌子,,每天還要焚香沐浴……
“一共三百兩銀子,!”客棧老板看到前來結(jié)帳的孟中行,臉上笑開了花,。風(fēng)翎這樣的大客戶是他開店二十年來遇到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這三天的收入相當于平常的三年!想到這里,,他心里的花比臉上的還要大,。
孟中行的臉卻一直鐵青著,,一點花色也沒有!看著老板遞過來的賬單,,他的頭大了三倍,。他冒著被打斷腿的危險從家里偷拿了五百兩銀子,這一次就花掉了一大半,。他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
“你能改變一下生活方式嗎?”孟中行有些調(diào)侃的問道,。
“我已經(jīng)改了呀,!要是在穹洲……”
“這里不是穹洲啊,!姑奶奶,!干什么都是要花錢的!錢是會花完的,!”想到那三百兩銀子,,孟中行的心里又是一陣酸痛。
“這些金銀就是你們的錢嗎,?”風(fēng)翎認真的問道,。
“對啊,!這就是我們的錢,!在五洲不管干什么,都是要花錢的,,吃喝拉撒都離不開錢,!”
說完,孟中行忽然意識到對方是個女子,,而且不諳世事,,他一味指責(zé),口中還污言穢語的,,確實不應(yīng)該,。于是他平復(fù)了一下心情,慢慢說道:“五洲的事兒你還不太了解,,以后做什么事之前,,最好問問我!好嗎,?比如一個人吃飯,,不用點一桌子的菜。”
“知道了,?!憋L(fēng)翎淡淡的答道,既不生氣也不高興,。
“怎樣才能得到這些“錢”呢,?”她好奇的問。
“……”
孟中行竟一時不知怎么回答,。
“工作,!努力工作就有錢!”
“我是說那些金銀是從哪里來的,?”
“咦,?”孟中行被這個問題問懵了,,對啊這些金銀是從哪里來的呢,?他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他記事起,,用金銀買東西就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
“和銅鐵那些金屬一樣,應(yīng)該是從礦山里冶煉出來的,!”他想了想說道,。
“哦,原來如此,。若是我們找到一座金礦山,,那豈不就有花不完的錢啦!”
孟中行噗嗤一笑,,說道:“對,!對!對,!可是我們到哪里找那金礦呢,?”
“御土術(shù)的最高境界有一種功法叫“點石成金”,我把它教給你,,那是不是我們隨便找一座山,,都可以把它變成金山!”
孟中行瞪大眼睛,,斜眼看著風(fēng)翎,,一臉不信的樣子。
“可惜我從小只記功法,,沒有修煉,,不然現(xiàn)在你就不用為錢發(fā)愁了?!?p> “不急不急,,你把功法教給我,,我來練!其它的術(shù)先不要學(xué)了,!”孟中行激動的說,。
“你沒有任何御土術(shù)的基礎(chǔ),這種高級心法是練不了的,!”
“?。磕俏覐念^學(xué)起,,多久可以學(xué)會這個“點石成金”,?”
“起碼得十年!”
……
孟中行一臉黑線的看著風(fēng)翎,。
“那,,我們現(xiàn)在去哪呢?女王大人,!”
“不知道,!”
孟中行臉上的黑線瞬間增加了一倍。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風(fēng)翎說道,。
“我嘛!我叫孟中行,!”
“夢中行,?就是你做夢的時候很行?”
“不是做夢的夢,!是子皿孟,!上子下皿的孟!”他的臉已完全變成黑色,。
“哦,!還是做夢的夢好聽些。那我就叫你小行吧,!”
……
“小中,?”
……
“小夢?”
……
“小行行,?”
……
“小中中,?”
……
“小夢夢?”
“還是叫我的官名吧,!你不是說我是你的侍從官嘛,!干脆叫孟侍從官吧。”孟中行閉著眼說道,。
“那名字好長,,不喜歡!”
“那隨便你吧,!但是絕不能叫我小夢夢,!”
“還是小行行吧,聽起來像小星星,,很可愛,!”
孟中行已徹底石化。
“到底先去哪里呢,?”風(fēng)翎已經(jīng)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想了一個時辰,。這期間孟中行已打了兩次盹。
“我來幫你想吧,!”他實在忍不住了,,“你要去,就去你們穹洲沒有的地方,!”
“穹洲沒有的地方,?對了,,穹洲沒有海,!我們就先去海邊吧!”說到這,,風(fēng)翎有些興奮起來,。
“那就贗海吧,正好這里離著贗海近,?!?p> “好吧!你帶路,,我們?nèi)ペI??纯础憋L(fēng)翎高興的說道。
于是兩人一人一馬,,一起踏上了去贗海的大路,。
一路上孟中行都盼著她教自己練功,可是風(fēng)翎卻好像忘了這事一樣不停的問他五洲的事,。時近中午,,孟中行忽然覺得有些口渴,便拿起水袋想喝上幾口,??墒撬蝗幌氲阶约含F(xiàn)在是她的下屬,是伺候人的,上司沒喝自己喝確實說不過去,。于是他輕輕的問道:“女王大人,,您喝水嗎?”
“不要這樣叫我,!在穹洲他們都是叫我小姐的,!你也叫我小姐好了?!?p> “好的,,小姐!請問您喝水嗎,?”孟中行改的很快,。
“喝點吧!不過我喝過的水袋你就不能再喝了,!”
孟中行愣了一下,,忙問:“為什么?”
“我是主,,你是仆,,主仆有別呀!何況我是女人,,你是男人,!”
聽了這話孟中行真想抽自己一個嘴巴子!
“那我豈不是要渴死,?”
“準備兩個水袋就好,,你我各用各的!”
提到水,,孟中行突然來了想法,,他問道:“小姐怎么知道我擅長學(xué)習(xí)水系的術(shù)呢?”他想提醒她別忘了教武功的承諾,。
“你體內(nèi)好像有什么東西,,蘊含了很強的水系靈力?!?p> “?。渴沁@樣??!那你是不是該教教我怎么用這靈力呢?”
“有這靈力的加持,,你的御水術(shù)應(yīng)該很快就會突破六層,!”
“才六層,?一共有幾層啊”他顯然覺得六這個數(shù)字有些小。
“每一個法系都是十層,!你一個月內(nèi)破六已經(jīng)很快了,!”
“一個月!”孟中行還是覺得時間有點長,,“那別人破六要多久呢,?”他隨便一問。
“至少六年吧,!”風(fēng)翎很肯定是的說,。
孟中行愣住,!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