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真是麻煩,!”李懸河已經(jīng)不停嘟囔了半天,。
盡管想努力的改掉這個討厭的習(xí)慣,,但是麻煩總是不斷的襲來,,他想改卻沒有機會,,尤其是最近,,麻煩不僅多而且大,。
現(xiàn)在最大的“麻煩”就是自己,!
他的秘密已經(jīng)引起了諸葛璃的懷疑,,又來了個神秘的黃衣女子,本就惶恐的內(nèi)心更加凌亂,,一種大禍臨頭的感覺始終壓在心上,。
“要是當(dāng)初沒有答應(yīng)那個人該有多好!”
他已經(jīng)開始后悔,,后悔自己被欲望吞沒的人生,。
“平平安安的當(dāng)一個舵主有什么不好!偏偏還想著當(dāng)什么幫主,!”
“現(xiàn)在居然把兒子也牽扯進來了,!真是麻煩!”
他最大的軟肋無疑就是兒子,。
“得趕緊把常言藏起來,!藏到一個沒人能找到的地方!”
“可是整個五洲大地,,又有哪一個地方是三尺幫的人找不到的呢,!”
“沒有!”
至少李懸河還想不出來,。
“不然我就聯(lián)系那個人,!讓他幫忙想辦法!畢竟我為他做了那么多事,!他們行事詭譎,,肯定有一般人找不到的地方!”
“不行,!”
“那無異于把兒子拱手讓給他們做人質(zhì),!以后我更是一點翻身的機會都沒有了!”
“麻煩,!真是麻煩,!”
李懸河正思考著,突然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來:“幫主,,是我,!”
“金標!”李懸河聽出了他的聲音,,“進來吧,!”
方金彪推門進來,又回頭左右張望了一會兒,,這才關(guān)上門,,放下門閂。
“幫主,!”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幫主我失手了!”
“怎么回事,?”李懸河皺眉問道,,并沒有著急讓他起來。
“剛才您讓我在門口偷聽她們二人的談話,,可是我……”
“你被發(fā)現(xiàn)了,?”
“是!”
“你就逃到我這里來了,?”李懸河的右手突然伸進了左袖中,,他的左袖里藏著一把匕首。
“不是,!”方金彪急道,,“屬下還沒逃走就被她們抓住了!她們的身法太快,,屬下不是對手,!”
“被抓住了?”李懸河的雙眼左右一轉(zhuǎn),,右手已握住了匕首,。
“是!屬下該死,!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那兩個笨女人竟然相信了屬下的話!”
“什么話,!”
“她們竟然相信了我會出賣幫主,!替她們做事!”說到這里,,方金彪的語氣中竟流出一絲得意。
“哦?”李懸河思索了片刻,,低聲說道:“她們要你做什么,?”
“她們要屬下監(jiān)視幫主!他們懷疑幫主有二心,,對本幫不利,!”
“就這些?”
“是??!兩個女人自作聰明,以為可以收買屬下,,不知道屬下是將計就計而已,!”
“她們許你什么條件?”
“金子,!屬下要的就是金子,!”
“金子?”李懸河把匕首握的更緊,,隨時都會掏出來,。
“你不會真的為了金子而出賣我吧!”
“不會,!當(dāng)然不會,!”方金彪立刻伏在地上,大聲說道:“屬下就是死,,也絕不會出賣幫主,,幫主對我有知遇之恩,我方金彪豈是賣主求榮之輩……”
“好了,,我相信你,!”李懸河打斷了他的話,“把你從她們那里聽到的所有事一字不差的全部告訴我,?!?p> “是!”以為得到信任的方金彪把他才從門口聽到的所有事,,包括自己被發(fā)現(xiàn),,假裝投誠的所有事情都原原本本,清清楚楚的說了一遍,。
聽完以后,,李懸河的臉色鐵青,一言不發(fā)的坐了下來,,手已經(jīng)從袖管里拿了出來,。
原本以為說完就可以得到理解的甚至褒揚的方金彪?yún)s沒有等來任何回應(yīng),,跪酸了的雙腿已開始麻木。
“看來她們是不信任我了,!”李懸河嘆了口氣,,“要不你就把我跟蹤調(diào)查她的事告訴她們,這樣還能換些金子,!”
“這,!……幫主這是不信任屬下啊,!”方金彪一臉的委屈,。
“反正我死了,你依然有機會做副幫主,!”李懸河冷冷的說,。
“冤枉!幫主冤枉,!”方金彪重重的磕了幾下頭,,額頭已有血跡滲出,“幫主要是不信任屬下,,屬下現(xiàn)在就死在這里,,以示忠心!”說完,,他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抵在了自己的胸口。
“收起來,!”李懸河喝道,,“我何時說過不信任你了,不過是測試你一下而已,!快把刀收起來,!”
“可是幫主……”
“沒什么可是!”李懸河盯著他的眼睛說道:“你就是我最信任的人,!那兩個蠢女人怎么會是我的對手,!我怎么會為了他們讓你去死呢?”
“幫主,!”方金彪激動的已經(jīng)哭了出來,,他終于相信自己洗刷了冤屈。
“起來吧,!”李懸河終于說出了這句話,。
方金彪的心也終于放下了。
他想站起來,,卻發(fā)現(xiàn)雙腿已麻,,用不上力氣,。見他起身困難,李懸河迅速走到他身邊,,雙手把他攙扶了起來,。
“不要怪我!”把方金彪扶到座位上的李懸河突然說道,,“干我們這一行的,小心謹慎是必須的,!”
“屬下不敢,!”方金彪抱拳道,“只要幫主能知道屬下的忠心,,讓金標做什么都絕無怨言,!”
“那你就將計就計好了!定期把我的行蹤消息都告訴她們,!”
“那怎么行,!”方金彪一激動,又想從座椅上站起來,,無奈腿腳還不通暢,,只好半抬著屁股說道:“我只需胡編些事情,搪塞一下就行,,幫主的真正行蹤還是不要讓她們知道的好,。”
“那怎么行,!”李懸河一臉不屑的說道,,“你以為她們會蠢到只派你一人監(jiān)視我嗎?要是你編的情報和別人的不同,,那不迅速就暴露了你自己嘛,!”
“這……”方金彪你已覺得后背濕透,“還是幫主英明,!”
“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好嗎,?”
“好,!屬下明白,屬下絕不再自作聰明,!”
李懸河微微點了點頭,,忽然盯著他說道:“剛才你說她們提到了啞巴老崔這個人?”
“啞巴老崔,?”方金彪想了一會兒,,點了點頭,,“是!她們好像懷疑他有問題,!”
“你可認識此人,?”
“不認得,幫主你也知道,,屬下主要負責(zé)情報,,跟別的部的人都不熟悉?!?p> “他是從海東城總舵遷到南洲來的,,現(xiàn)在就在后院養(yǎng)馬?!?p> “哦,!原來是個養(yǎng)馬的!”方金彪有些疑惑,,養(yǎng)馬的為什么會這么重要,,他在門口偷聽時,有些話聽得就不是很明白,。
“幫主要屬下做什么,?”他直接問。
“去找到他,!”
“哦,,然后呢?”
“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