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啞巴老崔在紙上寫的居然是個酒字,。
“你這是什么意思,?”洛依怒道,。
“你想喝酒,?”諸葛璃猜。
老崔點了點頭,。
“好,!我就給你酒!”諸葛璃并沒有生氣,,反而痛快的答應(yīng)了他的要求,。
“你看著他們,我去找酒,!”她看了洛依一眼轉(zhuǎn)身出門,。
沒過多久諸葛璃回到了房間,手里拿了一瓶好酒,,隔著酒塞就滿屋的香氣,。
老崔一把搶過瓶子拔掉塞子咕嘟咕嘟的喝了起來,沒一會兒就把整瓶酒喝了個精光,。
“啊……”他用舌頭的舔了舔嘴角的殘滴,,發(fā)出滿意的長嘆。
“現(xiàn)在能說了吧,!”諸葛璃不急不慢的說道,。
“應(yīng)該是能寫了吧!”洛依修正了她的話,。
“哦對,!”諸葛璃不好意思的笑起來。
“不用再寫了,!”老崔突然開始說話,,但這聲音卻不是從嘴里出來的。
“腹語”他竟然會使用腹語,!
突然的聲音把諸葛璃和洛依都嚇了一跳,,面面相覷了好久才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你會腹語,!”洛依又氣道,,“那還浪費(fèi)什么時間又寫字又喝酒的!”
諸葛璃卻沒那么生氣,,反而是更加的高興,。
“既然你能說腹語,就趕快把那個斗笠人的信息告訴他們吧,!”她和顏悅色的看著老崔,。
“那個人的信息很少,姓名身份我都不清楚,,除了一件事,!”老崔用奇怪的腹語說了起來。
“什么事,?”諸葛璃急問,。
“就是他的武功!”
“武功,?”
“對,!武功!他竟然破了十層的御土術(shù)!”雖然腹語沒有抑揚(yáng)頓挫,,但是老崔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仍能感覺出他情緒的變化,。
“果然如此!鐘馗的判斷一點也沒有錯,!”諸葛璃心中暗想,。
洛依和諸葛璃對視一眼,彼此點了下頭,,看來老崔沒有撒謊,。
“你為什么要幫他做事?”諸葛璃繼續(xù)問,,“是不是他用武力強(qiáng)迫你,?”
“沒有!”老崔迅速的說道,,“是我自愿幫他的,!”
“哦?”諸葛璃和洛依同時怔??!
“為什么?”洛依質(zhì)問,。
“因為他想做的事也是我想做的,!”
“他想做什么事?”諸葛璃追問,。
“大事,!一件天大的大事!”
“到底什么事,?”洛依著急起來,。
“他說他要摧毀穹洲!”
兩個女人再次怔住,。
“笑話,!”洛依哼了一聲,他以為自己會了十層的御土術(shù)就能挑戰(zhàn)穹洲,?真是螞蟻撼大樹,,可笑不自量!在穹洲武功破十的大有人在,,何況還有三長老……”
“那有又怎樣,!”老崔盯著洛依的蛇眼,一臉的堅毅,。
“我沒記錯的你明明是穹洲人吧,!”諸葛璃輕聲說道,。
“是!”
“那你為何要摧毀穹洲,?摧毀自己的家鄉(xiāng)呢,?”
“家鄉(xiāng)?”老崔的肚子里發(fā)出了咯咯咯的聲音,,似乎是在笑,。
“你了解穹洲么,?你知道那里都有什么人嗎,?”他盯著諸葛璃問道。
“我從穹洲出生長大,,當(dāng)然了解穹洲,!你恨穹洲是不是因為受到了穹洲懲罰?”
“你父親是不是諸葛明,?”老崔沒有回答她,,卻忽然反問。
“是,!”諸葛璃對這個問題有些意外,,“這個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
“有,!”老崔立刻說道,,“你知道我跟他之間的關(guān)系嗎?”
“不知道,!”
“當(dāng)年在天術(shù)院,,我倆是同期最優(yōu)秀的兩個學(xué)子!確切的說我是第一他是第二,!”
“還有這事,?我怎么從沒聽父親說起過?”
“他當(dāng)然不會說,!因為他做了虧心事,!”
“他做了什么?”
“他心胸狹隘,,小肚雞腸,,一直嫉妒我比他強(qiáng)?!?p> “胡說,!我父親才不是那樣的人!”諸葛璃有些憤怒,。
“開始我也不相信,,我一直拿他當(dāng)最好的朋友!”老崔憂傷說道,“但沒想到的是,,他竟然在我在神石殿破十的時候做了手腳,,讓我融脈失敗,武功全失,!”
“不可能,!父親絕不可能是那種人!絕不可能做這樣的事,!”
“當(dāng)時在整個神石殿破境的就我們兩個人,!不是他還能有誰?”老崔激動起來,,腹語的聲音都有些難以辨識,。
“他為什么會那么做?這樣他又有什么好處,?”
“開始我也不相信,,但是后來是他自己承認(rèn)的!”
“這,!這怎么可能,?”諸葛璃不相信。
“我升層失敗還武功盡失,,最后被天術(shù)院除名還被安排去了……”說到這里,,老崔的眼中忽然充滿了怨毒,似乎觸到了他內(nèi)心最大的傷口,。
“去了哪里,?”洛依卻不合時宜的問了起來。
“去了黃泉那里,!”
“黃泉,?三長老黃泉?”洛依驚道,。
“沒錯,!就是他!”
“我要是不去黃泉那里,,就不會有后看的事,,也不會被罰到這人間來養(yǎng)鵬鳥,養(yǎng)馬,,養(yǎng)畜生,!”
他嘴里一口一個黃泉,沒有加上長老的敬語,,顯然對此人很是不滿,。
“我父親什么時候向你承認(rèn)是他在你破境的時候做了手腳,?”諸葛璃還是揪住這個問題不放。
“我來三尺幫之后,,他正好做了三尺幫的幫主,!”
“那時你們身份已經(jīng)懸殊,他為何要主動承認(rèn)這個,?”諸葛璃覺得這事兒在邏輯上說不通,。
“內(nèi)疚!負(fù)罪感吧,!”老崔閉上了眼睛,,“他說自己一直被嫉妒所控,一時糊涂才做了那事,!看到我被毒啞,,還成了雜役,他良心發(fā)現(xiàn)了吧,!”
“不可能!”諸葛璃在心里想,,“這絕對不可能,!父親也一定有自己的苦衷?!?p> “武功全失,!”洛依笑了起來,“一聽你就是撒謊,!今天早上在樹林里,,我可是廢了老大勁才治服的你!你居然說自己武功全失,?”
“這身功夫我來人間以后重新修煉的,!”老崔解釋道,“要是在我年輕時候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哼,!”洛依怒道,“手下敗將還嘴硬,!”
“行啦,!先別說這些!”諸葛璃忽然打斷了他倆的談話,,“你還是先說說那個斗笠人吧,!你為什么要幫他?”
“因為他答應(yīng)幫我重新融脈,!”
“融脈,?”諸葛璃和洛依同時驚呼,,“怪不得你的武功會恢復(fù)!”洛依嘆道,。
“融脈不是必須要神石嗎,?難道他……”諸葛璃忽然想到了斗笠人的武功也破了十層,他一定是有一顆神石,!
“他真的有神石,?”洛依一把揪住老崔的領(lǐng)子。
“明知故問,!”老崔斜眼道,,“你們倆的武功都破了十層,人類想要融脈,,神石是必不可少的,!”
“一個地人怎么可能去穹洲神石殿偷走神石?”洛依不相信,!
“穹洲的事復(fù)雜著呢,!”老崔臉上閃過一絲神秘笑容。
“抓住那個斗笠人就什么都知道了,!”諸葛璃看著洛依,。
“快說!怎么找他,!”
“都是他來找我,!”老崔的表情忽然變得很奇怪,“剛才有人來殺我,,估計是他派來的,!”
“殺你滅口?”諸葛璃想到了第一個進(jìn)院子的蒙面人,。
“對?。∥乙呀?jīng)沒有利用價值了,!”
“他都從你嘴里知道了些什么?。 甭逡篮闷娴膯柕?,“你一個廢人對他有什么用處,?”
“穹洲!穹洲的一切信息,!”老崔的肚子里咕嚕嚕的發(fā)出了這樣一句話,,“我把穹洲的一切都告訴了他,這樣他才能更快的摧毀穹洲,!”
“看來我們得一起回趟穹洲了,!”諸葛璃面色凝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