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年答應的非常痛快,,痛快地讓仁王都有些沒有反應過來,,這讓他提前準備了許多說辭,都沒有了用武之地,。
心中微微錯愕了一下,,仁王就繼續(xù)說道:“那么,,歡迎法師加入到我們的隊伍中,到了王都之后,,那里的風景絕對不會讓法師失望的,!”
盡管對方答應得有些快,讓他稍感意外,,但既然對方答應了,,那仁王也就無需說太多了,趕緊把這件事情落實了才是正理,。
張小年其實在自己出口答應之后,,心中就趕到稍微有些后悔,他知道自己有些沖動了,,在他之前的計劃中,,完全沒有去王都這個選項。
一個國家的王都,,這是一個國家的經(jīng)濟政治文化中心,,聚集了這個國家之中方方面面的人才,哪怕禹國只是一個中等國家,,那也可以想象,,王都之中絕對臥虎藏龍。
張小年現(xiàn)在的確有一些本事,,可他這樣的本事放在王都這樣的一個大環(huán)境中,,哪怕以少年人那種自命不凡的稚嫩,也不會天真的覺得,,自己這一點本事,,能夠在王都之中混得風生水起。
不過話都已經(jīng)說出口了,,眼前招攬他的貴人的話,,更是將這件事情板上定釘了,這讓他已經(jīng)沒有了反悔的余地,就只能壓下心中的一絲后悔,,轉而安慰起自己來,。
“其實去王都也不錯,比去那些偏遠之地好多了,,而且有著這位貴人做靠山,,到時候到了王都,說不定我還真的能出人頭地,,榮華富貴就在眼前,。”張小年心中對自己如此安慰道,。
這么安慰了一下自己,,張小年一下子將注意力就放到了自己去王都之后,可能會過上的美好生活上,,剛才的那一絲后悔,,也被他壓的更深了。
“張小年見過貴人,,不知今后我該如何稱呼您,?”壓下了后悔之后,張小年就對著仁王繼續(xù)問道,。
他問這句話,,真正想知道的,其實是眼前仁王的身份,。
剛才仁王對自己的稱呼,,就已經(jīng)表明了自己是一位親王,但具體是禹國的哪一位親王,,張小年還不知道,,既然就要跟隨人家了,總得知道自己投靠的人的身份吧,。
“本王是仁王,,當今國主子嗣,法師今后稱本王一聲殿下即可,!”仁王聞言,,繼續(xù)微笑著說道。
不過在說話的同時,,雙眼卻一直緊盯著張小年的神色變化,,生怕自己在表露出身份之后,對方立即就變了臉色,,甚至直接反悔,。
可在他表露了身份之后,,張小年確實面色如常,只是眼神中略帶著一絲疑惑,,似乎是在思索著,,自己有沒有聽過仁王這個名字。
一旁的李勝和鄒橫把這一切看在眼里,,兩人對視一眼,,心中徹底的放下的心來。
從張小年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來看,,就知道對方根本就不知道仁王的身份所代表的意義,,其實這非常的正常。
對方之前是一個藥店的學徒,,雖然同時還是一個練法境界的術士,,可一直沒怎么顯露過,,所以能接觸到的信息,,自然就只在一個非常有限的圈子里。
以他一直以來所處的環(huán)境,,就算告訴他仁王的身份,,他一時之間也想不到什么,這無關于一個人聰明與否,,只是一直以來所處的環(huán)境,,所帶來的思維和信息的局限性。
鄒橫和李勝等人現(xiàn)在也不會告訴對方,,接下來去王都的路上,,可能會遇到的危險,當然,,也不可能一直瞞著對方,,還是要慢慢讓對方接受的,如果路上遇到襲擊瞞不住了,,那當然就另說了,。
外面雨已經(jīng)停了,眾人也沒有立即離開山洞,,而是紛紛收拾整理了一下,,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烘干,另外雨才剛停,,也需要讓地上的雨水干一會,,一會兒上路的時候才比較好走,不過估計也好不了多少,。
過了大約一個時辰之后,,眾人身上的衣服也干得差不多了,,至于還沒有干的,就只能稍微忍耐一下,,隨后隊伍就離開了山洞,,再次向著官道走去。
這次隊伍增加了一個人,,氣氛比之前又稍微有了些變化,,張小年作為一個剛剛加入這支隊伍的人,正在盡力的嘗試,,想要盡快融進這支隊伍中,,所以好幾次試圖找一些將士搭話,卻因此讓他顯得更加和隊伍中其他人格格不入,。
鄒橫和李勝兩個人則是時不時會看他一眼,,見到他好像很活潑的樣子,兩人也沒有和其搭話,,就任由他如此,。
雨后的道路,真的非常的難走,,即便是相對較好的官道,,也依然非常的泥濘,走幾步路,,腳上就能帶起一腳的泥,,這大大影響了眾人的行進速度。
在這樣的道路一路向前,,即便是剛開始比較活潑的張小年,,過了一陣子之后,也變得安靜了不少,。
這時候,,他的目光時不時就會望向隊伍最前方的鄒橫和李勝,看著兩人騎在馬上,,腳都不用著地,,心中不由得非常羨慕。
李勝也就罷了,,那明顯是一位將軍,,可是鄒橫的打扮,分明和自己一樣是一個術士,,而且看其年齡,,還不一定有自己大,這就讓張小年在羨慕之余,,對于鄒橫還感到有些好奇了,。
不過想到在山洞中,,對方從自己這里問出了不少的術法,這份好奇,,在一定程度上又轉變成了排斥,,想要找機會找回場子的想法,很快就從他的腦海中冒了出來,。
不過,,他才剛剛加入隊伍中,知道這時候不適合做些什么,,況且想找機會較個高下,,他也總得知道人家會些什么,否則萬一踢到了鐵板怎么辦,?
時間在眾人趕路之中不斷流逝,,當天色暗下來的時候,眾人依舊是在官道上行走,,還沒有到達有人煙的地方,。
隊伍之中的鄒橫,這時候都已經(jīng)給眾人加持了風行術,,希望大家能夠在天黑之前,,找到有人煙聚集的地方休息。
而他露著這一手,,立即就讓原本動了一些心思,想要找機會和他比個高下的張小年,,把自己的心思又給壓回去了一些,。
可能是眾人今天和山洞比較有緣,一直到天徹底的黑下來,,大家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處住在夜里容身的地方,,依然是一個山洞。
有了一個休息的地方,,一群人也沒有什么好挑剔的,,就按照正常的情況安排人來值夜。
一直到這個時候,,張小年才終于湊到了鄒橫的跟前,,和鄒橫搭上了話。
“這位法師,,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今后都是同路人了,不知道要怎么稱呼您,!”
鄒橫看著湊到自己身邊的張小年,,微笑著開口道:“我叫鄒橫,,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我還是叫您鄒法師吧,,我的名字您已經(jīng)知道了,,你我同為術士,今后為仁王殿下效力,,還請您多多關照,!”張小年很客套的說道。
“這個,,好說,!”
鄒橫看著張小年,直覺告訴他,,對方除了來找自己套套近乎之外,,恐怕是有其他的目的,他也沒有直接拒絕對方的意思,,而是準備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或者說從自己這里得到什么,。
聽著張小年和自己好一陣套近乎之后,,鄒橫終于聽張小年小心翼翼的問道。
“鄒法師,,您知道我是小地方的人,,沒什么見識,咱們禹國的幾位親王,,我以前只是聽人說過一些,,不過咱們殿下的名頭,我卻從來沒有人聽人說起過,?!?p> “這到了王都之后,如果有人問起我是誰的人,,我還不知道該怎么介紹,,鄒法師能不能和我說說,殿下封地在哪里,,有些什么經(jīng)歷,,好讓我出去和人說話,也不至于露了怯,!”
聽張小年說完,,鄒橫就知道了,這家伙找自己套近乎的目的,,是想打聽一下仁王的底細,,從他頭腦發(fā)熱答應到現(xiàn)在,,經(jīng)過了半天的時間,看樣子已經(jīng)冷靜下來了,。
“仁王殿下的封地,,這個,據(jù)我所知真的沒有,,至于說經(jīng)歷嗎,,這個倒挺豐富的,他之前在齊國當質子,,如今才剛剛回國,,要前往王都拜見國主,大致上就是如此,!”
鄒橫也沒有對張小年有什么隱瞞,,直接非常誠實的說道。
而聽到了鄒橫的話,,張小年整個人瞬間一愣,,他沒有想到一切竟是如此。
再想想之前自己在市井之間,,似乎的確聽說過有一位國主的子嗣,,要被從齊國迎回來,沒想到就是仁王,,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竟然還會被自己碰上。
而在愣了片刻之后,,張小年的臉上卻露出了笑容,,心中更是美滋滋的想道。
“國主的子嗣,,而且還是專程從齊國迎回來的,那豈不是說,,仁王殿下有著繼承國主之位的可能,,那我成為仁王殿下的手下,以后說不定也能夠位極人臣,!”
根據(jù)張小年所知,,當今國主的子嗣,絕大多數(shù)都已經(jīng)意外夭折了,,如今國主子嗣中,,根本沒有一個能夠擔當重任的男丁,這就意味著仁王,,可能是唯一的那個能夠擔當重任的人,。
鄒橫看著張小年臉上的笑容,,便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對于張小年這種原本只是普通百姓的人來說,,他第一時間并沒有認識到這其中的危險,,也從來沒有接觸到過上層權力的斗爭,自然想到的都只是好事而已,。
等他在接下來的路上,,真正遇到了危險,他才會明白一切不是他想得這么簡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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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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