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你是有什么頭緒嗎,?”
聽見大叔小聲的嘟囔,,柳隨急忙問道。
“啊,,其實在這條街的另一頭,,有一棟公寓來著,,那里的二樓好像有一間是空房?!?p> 大叔用手指向西邊的位置對柳隨說道,,“你說的該不會是那里吧?”
那棟公寓柳隨也有點印象,,應該是和這里隔了兩棟樓,,在游擊士協(xié)會的左側。
按照他們兩人的說法,,那很有可能是市政廳的資料出現(xiàn)了差錯,。
既然這樣的話,還是親自去確認一下為好,。
于是柳隨向他們道了聲歉,,轉身離開了釣公師團。
“有機會的話,,一定要加入師團啊,,我們非常歡迎新人?!?p> 接待員大叔將手攏在嘴邊,,對著柳隨大喊。
走進協(xié)會左側的公寓,,柳隨迅速登上了二樓,。
果然有一個房間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有人住了,,門把手上落滿了灰塵,。
為了謹慎起見,柳隨還是沖里面喊了幾聲,等了一會完全沒有人回應,。
這時有個上樓的鄰居聽到了他的聲音,,聽說他是游擊士之后,就解釋說前一個房客早在半個月前就搬走了,。
看起來果然是資料的記錄出現(xiàn)了問題,,怪不得那個小姐姐會說文件未必準確。
嘆了一口氣,,柳隨掏出筆在文件上重新記錄清楚,。
……
第二處位置,則是在舊城區(qū)的槐花公寓里,,正好離柳隨住的地方很近,。
公寓的內部已經很破舊了,墻壁上貼滿了小廣告,,偶爾才有幾個人出入,。
根據(jù)市政廳的資料,這里應該有兩處連在一起的空房,。
正巧從樓上走下來一位老人,,之前兩人在附近也打過幾次照面。
“你今天怎么跑這里來了,,是因為工作嗎,?”他有些驚訝地問道。
在聽說柳隨接下的調查空房任務之后,,他想了想說道:
“原來是來調查那兩個房間的啊,,那你最好小心一點,這幾天有些混小子們經常出入那里,?!?p> 由于這里的環(huán)境和別的區(qū)域完全比不了,所以治安情況也比較差勁,。
市政廳也很難準確掌握這里的人口流動情況,,所以舊城區(qū)的閑散人員不少,時不時還會引起一些騷亂,。
雖然已經有了整治的打算,,但因為大部分精力又被最近頻發(fā)的事件牽扯,進度也因此延緩下來,。
柳隨走上二樓,,敲響了登記為空屋的房間門,很快他皺緊了眉頭,。
雖然沒有人回應,,然而他可以清楚地聽到東西被碰倒的聲音,。
仔細感知的話,還可以察覺到里面有復數(shù)的氣息,,隱約還有人在小聲說話,。
摸了摸小黑的腦袋,柳隨大聲喊道:“我是游擊士協(xié)會的,,里面的人請把門打開,。”
又過了好幾分鐘,,門終于被拉開一道縫,,從里面露出半張臉,遍布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柳隨,。
“干什么,?”
看樣子對方的年齡應該不大,只不過可能是睡眠不足,,胡子拉碴的臉上還有著濃重的黑眼圈,。
可能就是剛才老人提到的小混混吧,怎么看都非??梢?。
“有人舉報你們非法占據(jù)空屋,麻煩讓里面的人都出來一下,?!绷S瞇著眼說道。
年輕人暗自咬咬牙,,瞅了瞅四周緩緩拉開門,,勉強擠出一個笑臉:
“我們這是有原因的,有話好商量,,要不你先進來坐會,?”
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明顯長期營養(yǎng)不良的青年,柳隨點了點頭走進房間,。
屋內沒有開燈,,隨著門慢慢關閉,光線也漸漸消失,。
柳隨走進去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聽見一陣勁風沖向他的后腦,那個青年沉默地展開攻擊,。
估計是想趁著柳隨的眼睛適應黑暗之前,,先下手為強吧。
“真是夠瞧不起人的,?!绷S在心中暗自嘆息,。
明明表現(xiàn)得那么可疑,難不成青年真以為柳隨是毫無防備就進門嗎,?
迅速的低下身子,躲過青年兇狠的揮拳的同時,,柳隨直接右腿向后橫掃,,準確命中他的脛骨。
隨著清脆的響聲,,男子痛呼一聲就向前栽倒,。
柳隨則順勢擰腰轉身,半蹲在地的雙腿發(fā)力,,靈力包裹在拳頭上迎向男子的面部,。
這次的男子連聲音都沒辦法傳出,整個身體騰空飛起,,腦袋重重地撞在鐵門上,,完全失去了意識。
然后半空中的白色物體在空中劃過幾道弧線,,落在地面上發(fā)出輕響,。
“正好打在嘴上了啊,這家伙補牙的錢應該不會要我賠吧,?!?p> 早已恢復視力的柳隨看著門上向外凸起的坑洞,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剛才的騷動早已讓房間內的其他人產生警覺,,很快又有一個人從里屋沖了出來。
手中還揮舞著什么東西,,他兇狠地嚷嚷著沖向了柳隨,。
然后他就摔倒了。
自從進入房間,,柳隨就已經布置了無數(shù)鋼絲,,既可以進行感知,也可以發(fā)動攻擊,。
雙腳被黑暗中根本無法察覺的鋼絲絆倒,,奔跑著的青年干脆利落地大頭朝下?lián)涞乖诘亍?p> 他的臉甚至還摩擦著地面前進了一段距離,手上的小刀早就脫手而出,,滴溜溜地打著轉,。
關鍵還是沖得太猛了,看著還有點可憐,。
不過柳隨下腳依然毫不猶豫,,一腳踹在男子的腦袋上,,讓第二個人也昏迷了過去。
雖然感覺到里屋應該還有一個人,,但對方完全沒有出來的意思,。
收起縱橫交錯的鋼絲,柳隨背負著雙手,,一腳蹬開緊閉的房門,。
“可惡的游擊士,居然偏偏挑今天來礙我的事,?!?p> 里面是一個酒氣熏天的年輕人,如果把胡子剃干凈的話,,勉強還算清秀,。
“不過本來今晚就打算給那對狗男女一點顏色瞧瞧,正好提前用你來試試刀的效果,?!?p> 看見柳隨進來,他隨手扔掉手中的酒瓶,,咧開嘴笑了起來,,露出白森森的牙齒。
青年從身旁的旅行袋里,,用抖個不停的手抽出一把泛著寒光的長刀,。
刀刃之上隱隱閃過一抹血色,在青年握緊之后越發(fā)明顯,。
他揮舞著長刀就沖了上來,,動作亂七八糟完全沒有章法,一看以前就沒有進行過專門的練習,。
柳隨正準備側身躲過斬擊的時候,,奇怪的現(xiàn)象發(fā)生了。
本來應該從身邊擦過的刀刃,,忽然發(fā)生了不可思議的偏轉,,從另一個方向砍向柳隨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