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不同尋常的地方
顧印年的臉色彩紛呈,,想到要把人送回家要緊,不得已順著陶寧的話說下去,,“咳,,意大利……炮不在,你先松開路燈……”
陶寧一把扒拉開顧印年想要拉她的手,,怒目圓睜,“松開個屁,!你眼瞎?。∵@不就是意大利炮嗎,?”
突然被指到的齊至陽面露驚恐,,“我……”
顧印年給他使眼色,齊至陽只能忍下了,。
陶寧搖搖晃晃走過去,,一把拉住齊至陽的手,然后放在顧印年的手心里,,“二營長,,我倒要看看你會不會使,瞄準了,轟他娘的,!”
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顧印年和齊至陽感受到彼此手掌心中的溫度,,一陣惡寒,陶寧已經(jīng)搖搖晃晃走到下一個路燈旁,,兩個人急忙甩開牽著的手,。
陶寧突然轉(zhuǎn)身,一個健步邁到花壇的臺階上,,單手指天,,“同志們!你們革不革命,!”
即使是深夜,,路上還有少數(shù)來往的行人,都朝陶寧這里側(cè)目,。
顧印年和齊至陽尷尬至極,,只能護在陶寧身邊,防止她摔下來,,“革命革命,,你先下來?!?p> 陶寧一拍手,,“好!”
顧印年急中生智,,“陶同志,,同志們已經(jīng)在前線戰(zhàn)斗了好幾天了,幾天幾夜沒合眼,,你就讓同志們睡一會兒吧,?”
陶寧煞有其事地點點頭,“好,!睡,!”
顧印年松了一口氣,“那你下來,,好嗎,?”
陶寧瞇著眼看了眼顧印年,“不,,我要呼吸新鮮空氣,。”
顧印年:“……”
他要裂開了,!
齊至陽忍住笑,,“陶同志,,在上面容易被敵人爆頭,我們還是要低調(diào)隱蔽的,?!?p> 陶寧思考了片刻,“好,,聽你的,。”
下一秒,,自己從花壇上蹦了下來,,結(jié)果因為穿的高跟鞋崴了一下,還好顧印年及時接住了她,。
腳腕傳來一陣刺痛,,陶寧緊皺眉頭,把高跟鞋脫了下來拿在手里,。
倆人看著陶寧這一系列操作,,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只見陶寧赤腳走到草坪里,,一屁股蹲下,,兩只手拿著兩只高跟鞋,開始刨土,,邊刨邊唱,,“大河向東流啊,!天上的星星參北斗?。 ?p> 顧印年:“……”
齊至陽:“……”
當天晚上,,兩個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陶寧弄回家,,也不知道為什么,陶寧喝醉酒之后不僅力氣大,,跑的也快,,甚至在把她弄到車上之前,她還搶了人家一對夫婦遛的二哈,,幾十斤的哈士奇扛起來就跑,蹭蹭蹭竄出去十幾米,。
被陶寧這么一折騰,,兩個人走出陶家大門的時候已經(jīng)接近十二點了。
齊至陽和顧印年并肩走在路上,,兩個男人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顧先生,。”
顧印年看向齊至陽,,后者接著說道,,“可能這樣問很冒昧,但我還是要問一句,,最近在您身邊是否有奇怪的事情發(fā)生,?”
顧印年感到莫名其妙,他向來不喜歡陌生的人打探他的生活,,態(tài)度客氣疏離,,“并沒有?!?p> 齊至陽也明白自己這樣問肯定十分冒昧,,但情況很緊急,他不得不這樣做,。
眼見著顧印年要走遠,,齊至陽一下子拉住他的胳膊,“顧先生,,你再好好回想一下,,最近有沒有遇到不同尋常的事情?”
顧印年眉心微皺,,他和齊至陽并不熟悉,,還不至于到了勾肩搭背的地步,他收回自己的胳膊,,“齊先生,,我想我們還沒有熟到能夠分享彼此生活的地步。天色已晚,,再見,。”
齊至陽很焦灼,,他不得已只能說了一句,,“那朵玫瑰,陶寧送你的玫瑰還活著對嗎,?”
顧印年的腳步果然停下來,,難道這個男人同陶寧的關(guān)系如此親密,親密到這種小事都要和他分享,?
顧印年眉心微皺,,“你到底想說什么?”
齊至陽面色嚴肅,,“顧先生,,你想想,,最近有什么不同尋常的地方,比如做夢或者東西莫名其妙移動之類的,?”
顧印年順著齊至陽的話想下去,,做夢?這幾天他每天都在做夢,,每天都在重復那個關(guān)于看不清臉的女孩的夢,,所有的一切都是相同的,不同的只有時間,。
不同尋常的地方,?系統(tǒng)!以往只要見了陶寧,,系統(tǒng)就算不發(fā)布任務(wù)也一定會開機,,但今天,它很安靜,,安靜到他甚至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還有花粉過敏,他原本應(yīng)該過敏的,,可那支玫瑰,,卻無法讓他過敏。
系統(tǒng)的事情他自然不可能告訴齊至陽,,顧印年斟酌著開口,,“最近我一直在做同樣的夢?!?p> 齊至陽毫不意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什么樣的夢境,?”
顧印年看了他一眼,,回想了一下,“就是從拿回來玫瑰的那一天開始,,夢里是個看不清臉的女孩的日常生活,。”
齊至陽深吸了一口氣,,“顧先生,,我知道我接下來說的話可能會讓你覺得我瘋了,但那就是事實,。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恐怕是被邪祟纏上了?!?p> 空氣寂靜了幾分,。
片刻后,顧印年輕笑出聲,,眼神里的疏離更加明顯,,“齊先生,你如果想拿我尋開心,,也請你編個符合社會主義的理由,。”
他真覺得自己瘋了,,居然會乖乖回答齊至陽的問題,!
齊至陽已經(jīng)猜到了顧印年的反應(yīng),他一點兒都不意外,,自從他選擇踏入這個圈子,,就已經(jīng)做好了被人叫做瘋子的準備。
齊至陽突然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顧先生,,不知道你聽沒聽說前段時間十八歲女生接連失蹤的新聞?!?p> 顧印年耐著性子點點頭,,“怎么?難道你要跟我說我家里那支玫瑰是其中一個失蹤的女生,?”
齊至陽盯著顧印年的眼睛,,沒有說話。
空氣再次寂靜,。
顧印年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不然為什么他居然有點兒相信齊至陽的說法?
看出來顧印年的動搖,,齊至陽平靜地說道,,“顧先生,陶寧買的那束玫瑰是用人血澆灌培育而成的,?!?p> 顧印年突然感覺脊背發(fā)涼,他是社會主義接班人沒錯??!為什么這么荒謬的言論,他居然無法反駁,?
在經(jīng)歷綁定系統(tǒng)這件事后,,他可能已經(jīng)潛移默化地接受了一些不科學的事物的存在,他的思想或許是上升了一個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