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軒是個城府深的,,這是魏含玉一貫知道的事,,可她沒想到這魏子軒能在這節(jié)骨眼上,為自己扳回一局,,那幾千輛銀子一時之間是誰給的呢,?
難道魏子軒的背后還有人?
老夫人正想著發(fā)作,,出了這么大的事,,差一點魏府可就要沒了。
可這魏子軒的一番話堵住了老夫人的怒火,,老夫人一直以來都不喜歡自己這個大孫子,。
她瞧著這李元香教出來的兒子聰慧倒是有,可就是心眼兒太多,,男子漢就應(yīng)該大氣,,能屈能伸才是,這天天學(xué)著這些后院女人的把戲,,能成個什么氣候!
因此她看著魏子軒的眼神也變得復(fù)雜起來,,但是最明顯的還是不高興:“我人老了,,這件事就交給你爹處理吧,你們這些男人家的又不比其他姑娘,,看你爹怎么處理,,我就不插手了!”
李元香笑的正得意,,老夫人瞪著她說:“你不是開始說這是五丫頭偷得嗎,,我老糊涂了,你現(xiàn)在也糊涂了,。五丫頭那天哭的跟個淚人似的,。她雖不是你親生的,到底還是我們魏家的姑娘,,還能待多久她就出嫁了,,你這個嫡母也該好好思量下這些問題!”
李元香臉色一變,,愣了愣,,才又換上了笑臉:“是,母親教訓(xùn)的是,,媳婦以后會注意的,!”
老夫人嘴動了動,卻是什么也沒說,,就被蘇嬤嬤扶著休息去了,。
魏含玉走到門口時,,魏子軒跟了上來,他死死地盯著魏含玉,,隱忍了許久轉(zhuǎn)而大笑起來:“五妹妹現(xiàn)在是不是很失望,?”
魏含玉淡淡一笑:“人生哪能處處得意,我失望的事多了,,不知道大哥指的是哪一件,?”
聽到這話,魏子軒臉色微變,,犀利的眼神仿佛要直穿魏含玉的內(nèi)心,,一探究竟。
他死死盯著魏含玉,,見魏含玉面色平靜如常,,他饒有意味地笑了起來:“五妹妹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伶牙俐齒了!”
“我一直都沒變,,只是大哥剛發(fā)現(xiàn)而已,!”
魏子軒聽到這話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樣,冷哼一聲道:“五妹妹做人還是不要太囂張的好,,爬得越高摔得越慘這個道理五妹妹應(yīng)該清楚,,還有,我一向不喜歡留后患的,!”
他這話里殺意已經(jīng)很明顯了,,也真是難為他,隱忍這么久,。
魏含玉回以一笑:“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不過,,巧了,,這一點我跟大哥是一樣的!”
魏子臉上青筋暴起,,憤怒地嘴巴張了張,,他不由得上下打量了一番魏含玉,怒極反笑:“呵呵,,我只是想提醒五妹妹,,凡事要三思而行,更要記得給自己留條后路,!”
魏含玉笑笑不再說話,,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也就沒有必要再說什么了,魏子軒的意思她又何嘗不知。
這時聽到一陣焦急的呼喊聲:“姐兒,!”是靜姝氣喘吁吁地跑過來,,她看著魏子軒離去的背影,才對魏含玉道:“姐兒,,大公子沒有為難你吧,?”
魏含玉笑著搖搖頭,靜姝這才放心,。
明月樓里,,一位涂抹的滿臉脂粉的婦人正在寬慰著一個年輕姑娘,她見勸說好一點了,,沒再要死要活的了,。
“鶯鶯啊,媽媽知道你的苦,,你放心媽媽定要為你討個公道,,那小崽子做出這種事我一定要讓他給你一個交代!”
名叫鶯鶯的女子聽到這話微微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張媽媽:“媽媽,,他是尚書的兒子,我們得罪不起,,您就讓我死了算了吧,,我愧對媽媽收留我,現(xiàn)在又成了這樣,,我......我對不起媽媽!”
鶯鶯說著就抓起了桌上的剪刀,,張媽眼疾手快從鶯鶯手中奪下了,。
這張媽是個急脾氣的,三下勸的沒了耐心,,當(dāng)即就怒罵道:“你還知道我把你養(yǎng)這么大,,你就是這么報答我的你!你要死就去死吧,,沒出息的東西,,你死了別人眼皮子都不會動一下......”
張媽氣的罵完就出了房間,鶯鶯被這么一罵,,心里更加悲痛,,將桌上的脂粉一股腦全推到了地上。
“媽媽,,有人送來了這個,!”門口的小廝走了進來,手里捧著一個木盒子。
張媽接過來看了后,,愣了半晌,,才顫聲問道:“這是誰送來的?”
小廝看著張媽的臉色也知道這封信是有問題的,,早上送來的人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他還以為這是張媽的熟人,也就沒多問,,現(xiàn)在看到張媽的表情,,他為自己的疏忽感到自責(zé)。
壓低了聲音道:“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他說讓我交給你你就什么都知道了,!”
“好了你下去吧!”張媽看著那封信,,眼里閃過一抹狠厲之色,,她當(dāng)下就有了主意這件事一定不能再忍了!
鶯鶯知道張媽媽是生她的氣了,,她是孤兒,。
張媽是從大街上將她撿回來的,一直養(yǎng)在身邊,。
這么多年一直把她視為已出,,當(dāng)成了自己的孩子,她雖是待在這青樓之中,,可張媽從不讓她接觸那些個男人,,給她請了先生叫她琴棋書畫,把她培養(yǎng)的跟大家閨秀一般,。
直到她遇上了那個男人,,那是她第一次頂撞張媽,兩人第一次發(fā)生了不愉快,。
也就是從那次后她跟那男的便一發(fā)不可收拾,,直到那男的許諾說會娶她,她這才把自己交給了那男人,,誰知這男的只是逢場作戲,,根本沒把她當(dāng)回事。
眼看著肚子越來越大,,事情也兜不住了,,張媽才介入進來,她此刻覺得愧疚極了,。
“媽媽,,你是歇下了嗎?”鶯鶯站在張媽門口,輕輕喚了一聲,,屋里亮著燈,,卻沒有一句回聲。
鶯鶯低下頭捏著衣角,,又鼓起勇氣喚了聲,,還是沒有回聲。她想著可能是張媽還在生她的氣,,心里有些失望,,卻也不好在打擾了,只好郁郁寡歡地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