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化妝成乞丐模樣的丫頭恢復了原本面貌,,好奇心極強的艾草和茯苓開始研究化妝術(shù),,芙蓉和薔薇鼎力支持,,學的認真教的仔細,,紙醉金迷后院傳出一陣陣嘻嘻哈哈嘰嘰喳喳的聲音,一派和諧和美的景象,,惹得玉錚羨慕不已,。
沐浴后的玉染擦干頭發(fā)想要就寢時,珍娘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少主,吳太子來了,要見少主,,看著形色匆匆的,,似有要事。正在前面等少主呢,?”珍娘臉上沒有了招牌笑容,,而是浮上一抹郁悶,以及莫名奇妙的緊張感,。
“趕緊換衣服,!”玉染話落已經(jīng)把披散的頭發(fā)扎成了一個馬尾,留下來的茯苓遞過來一身紅色輕紗衣裙,。
看玉染穿戴的差不多了,,珍娘才放心的走出閨房。
“妖嬈,,深夜探訪實在不妥,,更令我不安,奈何出了點小狀況,,不得不前來辭行,。”吳延平走進正廳時,,便開門見山的道明了來意,。
“辭行?吳太子為何如此匆忙,?”玉染問道,,心里其實已經(jīng)想出了大概。
“我此次是秘密來樂天府,,今日被大梁寒王的人所察覺,,為了安全起見,我要立刻離開一段時間,,待消停一陣再回來,。”吳延平?jīng)]有隱瞞要走的原因,,對于玉染,,他雖然有所保留,可心里卻是信任的,,那種由內(nèi)心深處升起的信任與認可,,正是這種感覺才讓他心生異樣,不由的想要靠近玉染,。
吳延平?jīng)_門外拍了拍手,,門口兩個隨從抬進來一個精雕細琢的梨木箱子,。
“這是鳳鳴古琴!”玉染驚呼,,露在外面的桃花眼驀然睜大,,眉頭更是緊緊一皺。
同樣露出驚訝之色的是守在一旁的珍娘,,若不是玉染事先有所透露,,估計此時她會驚喜又驚訝的沖上去一探究竟。
“如今鳳鳴古琴是你的,,我只是代為保管之人,,如今走的匆忙,落腳點也不安全,,若鳳鳴出了差池,,豈不是我失職啦!妖嬈還是自行保管為好,!”吳延平送禮的借口理所當然,,讓人沒有反駁的余地。
“好,!”玉染不是扭捏之人,,既然吳延平千方百計的想要把鳳鳴古琴送她,她再推脫則顯得惺惺作態(tài)了,,所以便毫不猶豫的留下了,。
“妖嬈果然是女中男兒!”吳延平不遺余力的贊譽道,,可以說鳳妖嬈是他生命中遇到的最特別,、最有個性、最有氣節(jié)的女子了,,她的所作所為讓男子汗顏,,完全可以比擬他的母后。這樣一個女子絕非等閑之輩,,他日定會有所作為,,而這樣一個女子他不想錯過。
吳延平越想心里越是激動,,一向情不外泄的他竟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步,,情不自禁的伸出一只手搭在了玉染的肩頭上,脈脈含情的眸子神采奕奕:“妖嬈,,此次來樂天府的最大收獲便是認識了你,,妖嬈……”
“吳太子……”玉染輕喚一聲,打斷了吳延平接下來的話,,從吳延平含情的雙眸里玉染看到了一絲情欲,,所以果斷出口阻止了吳延平接下來的表白,,并挪動腳步向后退了兩步,巧妙的避開了吳延平放在她肩上的手,。
一國太子吳延平伸出的手隨之滑落下來,,面上略顯尷尬,但他也是個拿得起放的下之人,,片刻的呆愣后便恢復如常,嘴角閃過一抹苦笑:“妖嬈太過于小心謹慎了,!可越是如此,,越是讓人難以舍手,妖嬈真正是折磨人呀,!”
“庸人自擾而已,!吳太子莫做庸人才好!”玉染回絕的婉轉(zhuǎn),,卻又帶著一絲直截了當,。
“庸人自擾!呵呵呵……妖嬈對每一個示好的男子都是如此嗎,?”不想就此罷手的吳延平鍥而不舍的問道,。
“吳太子把我當成什么人了?我鳳妖嬈絕非是靠討好男人而立足于世的女子,,也非一般男子能打動的了我,,除了吳太子,也沒有那個男子向我示好過,。因為我不會給他們示好的機會,,而吳太子不過見縫插針轉(zhuǎn)了空子罷了?!庇袢具@次的回絕直截了當,,走到桌邊,撫摸著裝有鳳鳴古琴的木盒:“鳳鳴古琴,,喜愛之人眾多,,可真正的主人只能有一個?!?p> 玉染的話讓吳延平動容,,試探性的問道:“妖嬈之意是……”
“吳太子多心了,小女子并無他意,,不過隨口說說而已,。”玉染可不想在受封建思想侵蝕下的古代談?wù)撘环蛞黄拗?,更不會同吳延平討論“愿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那樣的纏綿話語,,說這些無非是在給對方機會,,而那樣的機會是玉染給不了也給不起的。
“吳太子盡管放心,,小女子定會妥善保管好鳳鳴古琴,,畢竟它是天齊國寶般的存在?!庇袢就褶D(zhuǎn)的語言,,婉約的語氣,話落福身一禮:“謝吳太子饋贈之恩,!”
“妖嬈……”吳延平望向玉染那雙可以迷惑眾生的桃花眼,,明明瀲滟的眸光,卻略帶一絲疏離與冷漠,,讓他的心為之一顫,,他不知為何越是與眼前之人深接觸,越是讓他的心沉陷,,他不得不承認他已經(jīng)被鳳妖嬈迷惑了心智,,他想這也許就是男女之情吧!那種被稱為“愛情”的情感,。
“吳太子,,山高水遠,一路珍重,!”玉染看出了吳延平的不正常,,直接下了逐客令。
“哼哼,!”吳延平嘴角扯過一抹自嘲的冷笑,,笑的勉強,笑的無可奈何,,笑的孤寂,,笑的沉淪。
冷笑過后吳延平漸漸恢復神采,,波瀾不驚的眸子凝視著玉染,,輕輕嘆息了一聲:“百年前的樂天府還是天齊國都,整個天下都是天齊的,??扇缃衲兀刻忑R先祖不會想到樂天府會成為他國之地,,更不會想到他的子孫有朝一日會如喪家犬般逃離樂天府,?!?p> 吳延平仰頭,半瞇著雙眼,,情緒低落,,帶著點點感傷,繼續(xù)說道:“當初天齊國都的宮殿如今已是廢墟一片,,成了大梁國買賣牲畜之地,,唉!簡直是滑稽之談,?!?p> 見到如此感傷的吳延平,玉染緩緩說道:“事過境遷物是人非,,這是改朝換代必然的產(chǎn)物,吳太子又何必糾結(jié)這些呢,!”
“妖嬈總是話語驚人與眾不同,!”吳延平話落,向玉染抱拳一禮:“多謝妖嬈肺腑之言,,告辭,!”
玉染隨吳延平走到門口,吳延平轉(zhuǎn)身說道:“外面更深露重,,妖嬈止步吧,!”
玉染停下邁出的腳步道了一句:“珍重!”
“哼,!”吳延平一聲哼笑透著一絲寒涼,,讓周遭都冷了下來,透出一股清流般的冷與寒,。
吳延平轉(zhuǎn)身間,,面上依舊是他天齊太子的威嚴,冷靜,、肅然,、清高,意氣風發(fā)斗志昂揚的走出了紙醉金迷后院,。好似剛剛那個傷感之人根本不是,,一切不過是幻象。
“我的天??!沒想到外表迷惑眾生的吳太子也有感傷的時候,即便傷感也是威風凜凜呀,!”跟在玉染身后的茯苓拍著胸脯,,雙目炯炯有神的望向吳延平離去的地方,。
“沒用的東西!”玉染恨鐵不成鋼的罵了茯苓一句,。
“少主,,吳太子果然把鳳鳴古琴送到紙醉金迷啦!哈哈哈……價值連城呀,!”從里間跑出來的艾草兩眼放光般盯著桌上木盒,。
“哎喲!怎么遇到兩個愛財又愛顏值的丫頭呢,!當初怎么就沒好好看看這兩貨色呢,!嗨,走眼啦,!”玉染既可嘆又可悲的拍了拍額頭,,似自言自語,又似在詢問珍娘的意見,,卻看到珍娘更是愛財如命似的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鳳鳴古琴,,玉染似乎看到珍娘嘴角流出了一絲晶瑩剔透的液體。
“我的天呀,!”玉染強大的內(nèi)心深處叫苦連天,,卻是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