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那邊,,還沒有消息,?”
“還沒有,怕是又打起來了,?!?p> 元玉昭點點頭,,“我總是有些不放心,,若過了及笄大典還是沒有消息傳來,只怕要你或者十三親自走一趟了,?!?p> “是?!?p> “人排查的如何,?”
“雪陽宮內知道私章存在的人只有從霜,從露,,從霖,,從霧,十三還有我,,能接觸到私章的也只有我們六人,。”
元玉昭一下皺起了眉頭,。
“傳遞途中查了嗎,?”
元九搖搖頭,“還沒有查完,,不過應該沒有問題,。”
“也是,,”元玉昭想了一下,,“這條線父皇也在用,若是傳信之時出了紕漏,,父皇那邊肯定不會毫無察覺,。”
元九點點頭,。
“不過既然已經在查了,,就查完吧?!?p> “是,。”
元玉昭食指敲著桌面,,沉默了一會兒,。
“老頭被追殺的事情查的如何了?”
提到這件事,,元九的面色立刻變得凝重起來,,“追殺的人有好幾撥?!?p> “好幾撥,?”元玉昭有些不敢相信,,“都是哪些人?”
“是江湖的幾個暗殺組織,?!?p> “暗殺組織?”
元玉昭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老頭子可是玄宗出身,雖然如今玄宗避世,,可依然受天下醫(yī)者推崇,,他們以后都不用看大夫了?”
“怕是有人花了重金買命,?!痹貌聹y道。
“那也不應該啊,。老頭子之前吹牛的時候說過,,暗殺組織也是要守江湖規(guī)矩的,像殺神醫(yī)這種事情,,做了是沒有辦法再在江湖上立足的,。”
元玉昭想了想,。
“只有這幾個暗殺組織嗎,?”
元九猶豫了一下。
“還有一撥人,,暫時還未查明身份,。”
“去查,,還有,,弄清楚究竟是誰找了殺手,?!?p> “公主?!?p> 元九欲言又止,。
“怎么了?”
“若是要細查這種江湖之事,,定會驚動隊長,到時候皇上那邊只怕是瞞不住了,?!?p> 元玉昭沉默,。
“公主為何不將這件事情稟告皇上?”
“父皇,?”
元玉昭搖搖頭,,嘆了一口氣。
“暫時不要,。難道你沒有發(fā)覺,,父皇在瞞著什么嗎?”
“公主是說,,安王中毒一事,?”
“不錯。剛知道皇叔中毒的時候,,父皇發(fā)了多大的火,,我是再清楚不過的??刹贿^三天,,父皇的態(tài)度突然就變了。我感覺,,父皇應該是知道了什么,,但是不知為何保持了沉默?!?p> “若是如此,,屬下還請公主三思?;噬喜m著定有皇上的理由,,您若是執(zhí)意要查。,。,。?!?p> 元玉昭打斷了元九的話,。
“我自是知曉的。父皇有他的考量,,但這考量之內未必有南門老頭,。南門老頭是被我牽扯進來的,我必須對他負責,?!?p> 元九默然。
“這件事你就不要查了。我倒是想到一個人,,或許可以幫到我,。”
翌日一早,,元玉昭便去了鳳藻宮,。
從露正在皇后身側奉茶,看到元玉昭,,悄悄擺了一個鬼臉,。
元玉昭“撲哧”一笑。
皇后也看到了從露的鬼臉,,有些無奈,。
“本宮記得,這從露原來是頂頂文靜的一個姑娘,,怎的到你那里去之后,,竟是養(yǎng)成了這么副跳脫的性子?!?p> 從露垂手站在皇后身邊不作聲,。
皇后嘆了口氣,“罷了,,你回去吧,。本宮這里你也是呆不住的?!?p> 從露立刻跪下謝恩,。
“多謝皇后娘娘?!?p> 聲音里是掩飾不住的高興,。
皇后失笑。
看到坐在身旁捂嘴輕笑的元玉昭,,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今日怎么來鳳藻宮了?是把本宮的話當耳旁風了嗎,?姜嬤嬤呢,?她是怎么當差的?”
元玉昭身后的從霖聽皇后提起姜嬤嬤,,身子不禁抖了抖,。
身旁的從霧悄悄用胳膊肘頂了從霖一下,,從霖回過神來,,繼續(xù)垂眼站好。
“姜嬤嬤這些日子實在太辛苦了些,昨日竟然體力不支,,暈了過去,,如今還在雪陽宮休息呢?!?p> 元玉昭轉移著皇后的注意力,。
“姜嬤嬤暈倒了?”皇后果然不再對著元玉昭說教,,“太醫(yī)可瞧過了,?”
“從霧先瞧了,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累著了,,就沒有宣太醫(yī)?!?p> “從霧,,姜嬤嬤如何了?”皇后不放心的問道,。
從霧走上前,,輕呼一口氣,沉聲說道,,“回皇后娘娘的話,,姜嬤嬤并無大礙,只需臥床休息幾日便可,?!?p> “唉,”皇后皺了皺眉,,又把話題繞回了元玉昭身上,,“你瞧瞧你,姜嬤嬤都因為你累病了,,可見你平日里有多不聽話,!”
“母后~”元玉昭摸摸自己的鼻子,“這也不全是因為我呀,!姜嬤嬤畢竟年歲大了,,還整日里操勞。您看,,我這該學的都學完了,,要不然母后就讓姜嬤嬤安心歇著吧?!?p> “你還說,!”皇后瞪了眼元玉昭,,元玉昭識趣的閉上嘴。
“這幾日本宮會讓胡嬤嬤去看著你,,可不許偷懶,。”
元玉昭皺著一張臉,,點了點頭,。
皇后繼續(xù)苦口婆心的說著,“你啊你,,都快及笄了還這么不懂事,!你看看安國,小小年紀就被送去了軍中,,半點沒有哭鬧,,還跑來抱著本宮,說日后就由她來保護皇上與本宮,?!?p> 說起安國公主,皇后的眼框微濕,。
“說來,,本宮已經有一段時日沒有收到安國的來信了,你收到了嗎,?”
“我也沒有,。”
皇后聞言,,眼淚掉了下來,。
“也不知安國在西北過的如何,有沒有,。,。。,?!?p> 皇后有些哽咽。
元玉昭見狀,,立刻拿出帕子,,給皇后拭著眼淚。
“母后不必太過擔心,。三月初皇姐曾來信說,,她雖趕不上我的及笄大典,但一定會在父皇封印之前回來的,?!?p> 皇后嘆著氣,,不說話。
“今年啊,,皇姐應是能留在宮中過年的?!?p> 聽到這兒,,皇后立刻笑了起來。
“也是,,你皇姐離宮這么些年,,總算能回來團聚一次了。你以后沒事就少出些宮,,多幫著本宮籌劃籌劃今年的元日,。”
元玉昭有些好笑的說道,,“母后,,這才六月,還有半年呢,!您也用不著這么早就開始準備啊,。”
“你懂什么,?!被屎筝p點了一下元玉昭的額頭,“等你以后當了母親了,,你就明白了,。”
“母后,!”元玉昭有些臉紅,。
難得看到元玉昭的窘相,皇后笑得越發(fā)的歡了,。
回到雪陽宮,,姜嬤嬤還未醒。
元玉昭有些奇怪的看向從霖從霧,。
“你們倆,,到底是下了多少藥?”
從霧垂著頭不說話,。
從霖顫顫巍巍的說道,,“奴婢,奴婢有些害怕,,手一抖,,就,,就下多了?!?p> 從露哈哈的笑起來,。
從霖快哭了,“公主,,怎么辦啊,,奴婢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p> 元玉昭被氣笑了。
“敢在我茶水里放鹽捉弄我的人,,會怕姜嬤嬤,?”
從霖收起哭相,笑嘻嘻的說道,,“公主長的好看,,奴婢不怕長的好看的人?!?p> 元玉昭笑罵道,,“滾。照顧好姜嬤嬤,,最近她太過操勞,,讓她多休息休息?!?p> “是,。”
從霖從霧很聽話的迅速退下,。
“你去哪兒,?”
元玉昭好笑的看著躡手躡腳準備溜走的從露。
“嘿嘿,,公主,。”
從露很乖巧的垂頭站好,。
“別裝了,,你現(xiàn)在出趟宮,有事做,?!?p> 聽到出宮,從露立刻跳到元玉昭面前,,壓低了聲音說道,,“公主,,這次輪到我了嗎?”
元玉昭奇怪地看著從露,。
“從前都是元九和十三去綁人,,”從露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元玉昭,眼底是抑制不住地興奮,,“您今日特意去鳳藻宮把我?guī)С鰜?,是不是元九十三搞不定,要奴婢出馬,?”
“公主,,您放心,,只要您一聲吩咐,,奴婢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一定給您把人給綁來,!”
“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元玉昭笑著,,兩顆小虎牙在陽光下閃著光,,“你過來,我跟你說,?!?p> 從露將腦袋向前伸了幾分。
“這次要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