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聽到吳隊說譚玉成一夜之間招供,,甚至承認汪健也是自己騙去無影觀害死的,,杜安辰更無法接受了,,“可譚玉成跟汪健無冤無仇啊,,為什么無緣無故要害他,?”
妙琳此時淡淡的說:“只怕是他妻兒的安全和他自己的性命受到了威脅,,如果吳隊能保障他家人安全,,并保全他的性命的話,,說不定譚玉成會配合警方,。”
吳隊忍不住仔細打量了一下妙琳,,對他們下了逐客令,,“局里還有事,,你們先回去吧?!?p> 他和妙琳剛離開隊長辦公室,,吳隊就抓起桌上的電話,“給我查一下那個杜安辰的助理,?!?p> 回家之后,杜安辰久久不能平復(fù)自己的心情,,他不能相信汪健已經(jīng)死了,,他甚至不敢把這個消息告訴小美和大偉他們。
小美他們剛從福州鄉(xiāng)下回來,,剛還沒過兩天消停日子,,大偉還沒出院。最后他決定暫時不告訴他們,,等一切水落石出之后,,再跟他們說。
妙琳如常在廚房準備晚飯的食材,,他自己在客廳來回踱步,,不時連連嘆氣,最后還是決定到廚房找妙琳一吐為快,。
他拉妙琳坐到餐桌旁,,“到底是誰害的汪健,?吳隊說是譚玉成騙他去無影觀的,,你覺得呢?”
妙琳想了想,,“汪健認識譚玉成嗎,?”
他搖頭,“不知道,,不過汪健失蹤那天上午正好去參加李氏集團的一個活動,,與譚玉成相識倒也有可能?!?p> 妙琳問他,,“那你覺得初次相識的譚玉成騙他去無影觀,他會去嗎,?”
他遲疑了,,“這個,以汪健的智商,,只怕不會無緣無故相信的,?!?p> 妙琳提醒他,“汪健失蹤前給你發(fā)的信息是什么,?是不是說他好像見到了那個拿走紫水晶的道姑,?”
他連忙點頭,“對,,他是這么說的,。”
妙琳所有所悟,,“我好像明白她為什么要特意扮成道姑模樣,,去跟汪健討要紫水晶了?!?p> 杜安辰不明白,,“她不是為了隱藏身份嗎?”
妙琳搖搖頭,,“不是,相反恰恰是為了引人注目,,為了讓人下次見到她的時候,,好引誘對方上當(dāng)?!?p> 他揣摩妙琳的意思,,“你是說她打扮成道姑就是為了第二次見面的時候騙汪健去送死嗎?這也太玄乎了,!我覺得她扮成道姑是為了讓汪健更加相信她,。”
而后想了想,,又說道:“不管那道姑是不是李雁西,,正常人不是應(yīng)該隱藏自己的形跡,那為什么要在汪健面前露出真面目,,還要引起汪健調(diào)查她呢,?說不通啊,!”
妙琳卻仍堅持自己的判斷,,“還要她那次在國安局的面前出現(xiàn),也是特意要吸引他們的注意,,最后故意制造車禍來害他們,。既然要打匿名電話,那應(yīng)該換上普通的衣服才對,,為什么偏穿道服,?”
杜安辰覺得也太不可思議了,,對手怎么可能想得那么縝密?
“妙琳,,你的意思是,,她從和汪健第一次見面,就合計好了將來怎么算計他,?這怎么可能,?”
妙琳忽然覺得腦中靈光一閃,“如果那個道姑是李雁西,,然后又故意在汪健參加李氏集團活動的時候特意現(xiàn)身,,汪健會不會因為好奇而追蹤她去無影觀呢?”
雖然他覺得妙琳說得很有道理,,可他讓有疑惑,。
“不過還有一點我仍不明白,如果譚玉成的幕后老板是李雁西,,那她不是應(yīng)該凡事都有譚玉成出面,,自己不露面才對嗎?還有她雖然是李氏家族成員,,可算不上是核心成員吧,?”
妙琳反問,“所以呢,?你覺得這女道姑不是李雁西,?或者即便是李雁西,她和譚玉成的幕后老板可能另有其人,,是李雁北或李繼堯,?”
他對自己的猜想有幾分自信,“不是嗎,?譚玉成從小科長到副董事長,,最有能力提拔他的自然是李雁北和李繼堯。而且若是針對妙琳你的長生之術(shù),,那李繼堯更有可疑,!”
妙琳聽他這樣分析,不由撫額一笑,,“你腦子倒是長進了,,不錯,李繼堯已經(jīng)八十多歲,,又是李氏集團的創(chuàng)始人,,自然最想擁有長生之術(shù)。譚玉成和道姑都是為他服務(wù)的,,他最有需求,?!?p> 妙琳停了一下,忽然想起一件事,,“另外,,我剛想到,就是那個道姑半夜讓老道撞見,,是不是也是故意的,,就為了引我們到無影觀,然后殺了我們,,和殺汪健一樣,?”
杜安辰弄不懂了,“妙琳,,你是不是過于敏感了,?老道誤入無影觀那可是一年前的事了?!?p> 妙琳卻笑,,“不無可能,這便是道家智慧的精髓,,先種下因,,自然會結(jié)出果。她先現(xiàn)身讓老道看見,,然后追查她的人自會從老道口中得知無影觀,,便會去送死,?!?p> 杜安辰不由驚嘆,“這是真的嗎,?那她可真是殺人于無形,,真夠陰險的!”
妙琳皺眉,,“精于算計罷了,。還有更高級的道家智慧,就好比多米諾骨牌和蝴蝶效應(yīng),,都是因果連環(huán),,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p> 他搖頭,,“不懂!”
妙琳笑了,,但旋即又面露憂色,?!八胺茨艿檬郑T玉成又弄巧成拙,,被捕入獄,,朝夕之間就可能供出她來。她會不會,?”
杜安辰也不安起來,,“妙琳,你是說她有可能載次加害我們,?”
杜安辰一大清早是被電話鈴聲給吵醒的,,一看來電顯示,竟然是吳隊,。
他睡眼惺忪,,“吳隊,怎么才6點您就上班啦,?”
吳隊在電話那頭語氣急躁,,“快給我起來,還有你那個助手,,我已經(jīng)派了兩個人去接你們,,應(yīng)該馬上就到了,快點,!”
說完便掛了電話,,杜安辰一頭霧水,莫名其妙地爬起來,,去喊妙琳起床,。
卻見妙琳衣衫整齊地來開門,他吃驚道:“妙琳,,你不會一夜未睡吧,?”
妙琳略顯疲憊地淺笑,“不得不防,!你怎么這么早起來,,有什么事?”
他也摸不著頭腦,,“吳隊剛才打電話過來,,說已經(jīng)派了兩個人來接咱們?nèi)ゾ郑€特意提了你,?”
妙琳一聽眼瞼一沉,,“是嗎?那快起來收拾去吧!”
果然十幾分鐘后,,兩名警員敲響了他的房門,。
二人坐在警車來的公安局,時間尚早,,解釋行人和車輛寥寥無幾,,可市公安局卻異常熱鬧,許多警員進進出出,,不時有警車呼嘯著開出去,。
吳隊見到他們開門第一句話是:李雁西跑了!
他怕李雁西狗急跳墻,,對他們不利,,所以才趕緊派人去接他們。杜安辰和妙琳都感到很意外,,震驚之余,,猜想到可能是譚玉成招供了。
果然,,吳隊說昨晚天都快亮了,,見了自己的老婆孩子之后,才肯指認李雁西,。說當(dāng)年是李雁西色誘他,,并承諾讓他升職,才幫她建那個地下道觀的,,
至于殺人的事,,他一概不知,地下道觀建好后,,他就再沒去過,。李雁西也不讓他去,還說如果泄露出去,,他妻兒的性命不保,。
前段時間,,又將電子指紋特意換成了他的,,要他將來承認自己就是無影觀的主人。但汪健的事,,他完全不知情,,連汪健是誰他都不知道。
那干尸譚玉成也不知情,,只說當(dāng)時建地下道觀時,,李雁西要求在有機關(guān)的墻里特意加了隔層,還留了一扇小門。
他還說地下道觀是本來就有的,,那個巨大的煉丹爐也是原來就有的,,他只是找人重建和加固了一下,機關(guān)和電子門鎖也是按李雁西要求后來加上去的,。
譚玉成還交代說,,找人跟蹤監(jiān)視杜安辰和他朋友家人的理由,李雁西也沒告訴他,。并且那個地下道觀到底是用來干什么的,,他也不知道。
吳隊說道此處,,神色有些怪異地停住了,,盯著妙琳的臉,“不知道妙琳道姑知道些什么,?”
杜安辰和妙琳雙雙一震,,妙琳旋即淡淡一笑,“看來吳隊是知道我的來歷了,?一般而言,,道家修煉,無法是不老仙丹,,長生神術(shù)罷了,。”
吳隊仍然追問,,“那李雁西不惜找人綁架小杜的家人,,跟你是道姑的身份,到底有沒有關(guān)系,?”
妙琳頓了一頓,,顯然吳隊的態(tài)度讓她干的極為不舒服,杜安辰心中也有些不滿,,可他又不敢隨便亂講話,,怕言多有失,所以也只能閉口不言,。
“李雁西針對我們多半怕是因為我們追查到了無影觀的秘密,,但從無影觀中找到的干尸全是女性來猜想,或許她還有殘害女道士的傾向也未可知,?!?p> 吳隊見她說道頗有道理,似乎也打消了對妙琳身份的質(zhì)疑,。
杜安辰他們最關(guān)心的當(dāng)然是李雁西在警方的監(jiān)視下究竟是怎么逃跑的,,又跑到了哪里,?還會不會對他們進行加害?
吳隊嘆息一聲,,說天快亮的時候,,監(jiān)視的警察們最困倦,一不留神就讓她溜了,,不過已經(jīng)派出多隊人馬攔截她了,,諒她也跑不出D市。而且局里的人已經(jīng)開始搜查李雁西的住處了,。
杜安辰問是不是翡翠閣19號公館,,吳隊很奇怪他怎么會知道,他解釋說之前聽譚玉成的手下提到過,。
他們請求吳隊,,被道姑從汪健手里騙走的紫水晶項鏈,如果在李雁西的住處找到的話,,請還給他們,。吳隊讓他們找劉警官備個案,留個照片資料,,找到的話可以還給他們,。
吳隊最后說了句:“今天接你們的兩名警察從今天起就全天保護你們的安全,直到李雁西被捕為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