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四處都找過了,,沒有妹妹的蹤影”,,葉嵐雪許久未歸,,唐綰察覺到不對勁,趕緊去找葉嵐楓兩兄弟,,可反應到底遲了,,人已經(jīng)不知去向,。
“你說什么?”葉守成一臉焦急,,六神無主的晃了一下,癱坐在了椅子上,,自己的寶貝閨女竟然又在眼皮子底下失去了蹤影,,想起那只幕后黑手,他這心里一陣膽寒,。
與此同時,,蕭瑾嵐和蕭奕寒也得到了消息,趕了過來,,敢在皇子府里擄走朝廷大員的嫡女,,這還了得,更何況現(xiàn)在葉嵐雪還是幽刑司的人,,簡直是赤裸裸的挑釁,。
可任憑幾方人馬將這里翻了個底朝天,愣是沒有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葉嵐雪再一次神秘失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尸,一群人急的團團轉(zhuǎn),,蕭瑾嵐更是發(fā)了火,,而葉守成急火攻心當即暈了過去。
深夜的京城,,沒了白日的喧鬧,,四皇子府的賓客已然散去,明月高懸,,夜靜風清,,葉靜瑤獨自坐在新房里,心中有點竊喜,,又有點忐忑,。
雖然之前出了點小插曲,但葉嵐雪也的確信守承諾,,沒有為難她,,出嫁前她親眼看著那件衣服燒成了灰燼,這才放下心來,,直到經(jīng)過一系列繁雜的規(guī)矩,,坐到這里,她才真切的相信,,自己成了蕭云初的新娘,,如今聽見門開的聲音,,她的臉頓時泛起了紅暈,心跳也加速了不少,。
蕭云初也得知了葉嵐雪之事,,可他到底沒敢說出他是最后一個見過她的人,算算時間,,在那之后她人就失蹤了,,他若是說出來,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他伸手挑開了葉靜瑤頭上的喜帕,,腦子里又閃過了葉嵐雪的影子,難道她心里還是有他的,,說那些話只不過是氣話,,所以才玩起了失蹤?想引起自己的注意,,思及此,,蕭云初突然笑了,看的葉靜瑤一臉懵,,還以為他在對自己笑呢,,所以趕緊問道:“殿下,你怎么了,?”聲音輕柔,,嬌媚入骨······
蕭云初驟然回神,略尷尬的道:“沒事,,靜瑤,,你先睡吧,你長姐失蹤了,,父皇大怒,,召了人進宮商討,人是在我府里丟的,,我責無旁貸,,所以得去看看”。
“你說什么,?”葉靜瑤驚詫的問,,甚至一度懷疑她聽錯了,新婚之夜,,蕭云初竟然要讓自己獨守空房,,而他要去尋找失蹤了的葉嵐雪:“可父皇說,不用你去的”,,紙里包不住火,,這么大的事肯定要驚動云帝,,而這樣的場合,也不適合商議,,只得提前結(jié)束,,擺駕回宮,雖然人是在蕭云初府上沒的,,可考慮畢竟是他的大喜之日,,所以云帝也特許他不必參與商討。
靜瑤,,聽話,這么大的事,,我不放心,,而且,而且她,,她是你的長姐,,也是葉老的寶貝,這要是出了事,,你我如何能安心”,,蕭云初循循善誘,可葉靜瑤怎肯輕易放他離去:“殿下,,你怎么忍心讓我獨守空房呢,?”
“靜瑤,聽話,,這個時候我若不在,,岳父大人會不高興的”,蕭云初慢慢拂落了葉靜瑤的雙手,,雖然擔憂葉嵐雪是一方面,,可說到底他更在意葉家的扶持,誰人不知,,葉嵐雪是葉守成的寶貝兒,,若是這次他能占得先機,尋回她,,也許未來還有無限可能······
“葉嵐雪,,我恨你……”看著蕭云初決絕而去的背影,葉靜瑤終于忍不住,,將手中的喜帕狠狠的扔了出去,,又發(fā)瘋似地扯掉了床邊的紅綢,桌上的紅燭伴著新娘一起于漫漫長夜里無聲淚流······
“北涼辰,,你有病啊”,,不知暈了多久,,葉嵐雪才掙扎著迷迷糊糊的醒來,那天她之所以防不勝防,,是因為她遇到的是再熟悉不過的北涼辰,,短短的聽學時光,這個人雖然有點牛皮糖屬性,,但到底也磨合出了感情,。
眼見他要回蜀國,還想著婚宴過后,,要請他吃飯為他踐行,,誰能想到,他竟然出現(xiàn)在了蕭云初府里,,還偷襲趁機弄暈了自己,。
“小野貓,稍安勿躁,,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要打要罵,我悉聽尊便,,給你賠罪”,,北涼辰一副可憐巴巴,被逼無奈的樣子,,可神色間卻少了平時的玩世不恭的模樣,,葉嵐雪白了他一眼,環(huán)顧四周,,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身在行進的馬車里,,而且渾身沒有力氣:“你要做什么?帶我去哪,?”
“帶你回家啊,,不過是回蜀國我的家”,北涼辰微微一笑道,,可這話卻著實驚掉了葉嵐雪的下巴:“你……我什么時候說過要去蜀國了,,而且你這樣悄無聲息的擄走我,你知不知道我爹和哥哥會擔心的”,。
“放心吧,,五日后,他們自然會知道,,不過那時候再追也來不及了”,,北涼辰聳了聳肩,凝眉說道。
葉嵐雪努力的平靜下來,,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心緒,,如今她成了籠中之鳥,除了聽著骨碌,,骨碌的車輪聲載著自己不斷地遠去,,她什么也做不了······
比起馬車里的短暫平靜,云國的京城卻是翻了天,,蕭瑾嵐每天陰沉著臉,,王府和幽刑司眾人過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葉家也沒好到哪里去,,誰能料到大喜的日子,,竟然會發(fā)生這樣聳人聽聞的事,而時至今日,,葉嵐雪已經(jīng)失蹤四天了,,葉守成也在接二連三地打擊下徹底病倒了。
“事發(fā)之時,,城門已經(jīng)關(guān)閉,,所以不可能立刻逃出去,,那么人一定還在城里”,,顧絕端著茶,自顧自地嘀咕著,。
“已經(jīng)挨家挨戶的搜過了,,沒有”,齊磊堅定的搖了搖頭,,他帶著人不眠不休地找遍了,,很確信絕對沒有。
“這么多天了,,怎么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未曾出城,可城里也沒有啊”,,雖然平時顧絕一副吊兒郎當?shù)哪?,還總喜歡跟葉嵐雪對陣嗆聲,可早就把她當成了親近的人,,這種情況下,,他自然也是擔心的。
“誰說她一定還在城里”,,蘇子墨突然一拍桌子道,,“小瑾已經(jīng)下令城門詳加盤查,葉家兄弟也帶著人在那守著,渾水摸魚不太可能,,除非……”顧絕也順勢想到了什么,,看向了蕭瑾嵐。
“齊磊,,帶人包圍鴻臚驛館”,,若是非要說這幾日能有人躲過搜查,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人帶走,,那只有一種可能,,便是大婚第二天匆匆啟程回國的北涼辰,而且細想之下,,不難發(fā)現(xiàn)端倪,,他與葉嵐雪關(guān)系很好,昨夜全城找人,,鬧出了那么大的動靜,,他怎么可能不知,可是第二天他卻若無其事的啟程回國,,要么是他生性涼薄,,此前交好皆為假象,要么就是他本身有鬼,,很明顯后者更靠譜一些······
他們一大波人來到,,這里卻早已人去樓空,顧絕里里外外搜尋了一遍,,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北涼辰帶走她做什么,,不會真的要帶回去做王妃吧”,他一時間說話口無遮攔,,卻被蕭瑾嵐瞪了一眼,,那般銳利的目光,驚的他一個激靈,,心虛的拍了拍嘴,,回了一個勉強的微笑。
“瑾嵐,,他有話說”,,蘇子墨的聲音從外響起,身后跟著這里的管事,,“說”,,沒了葉嵐雪的蕭瑾嵐,越發(fā)惜字如金,。
“殿,,殿,,殿下,蜀國的辰王殿下留了書信,,說您來就交給您”,,管事哆哆嗦嗦的遞上一個信封,嚇得大氣不敢多出,。
“人我先帶走了,,若想知其中緣由,特請親王殿下帶著葉家兩位少爺赴蜀國一游”,,看著紙上龍飛鳳舞的大字,,蕭瑾嵐捏碎北涼辰的心都有了。
“把這個送到葉府去,,告訴他們準備好,,明天一早動身”,蕭瑾嵐摩挲著紙袋里一同掉落的簪子,,沉聲吩咐齊磊道······
“左右我現(xiàn)在也回不去了,,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你這樣擄走我,,或者說接近我有何目的,?”現(xiàn)在回想起來,葉嵐雪才發(fā)現(xiàn),,也許從一開始,,北涼辰便是帶著某種企圖來到自己身邊的,成功騙取了自己的信任,,就為了今天,,果然做人難,,想做個簡單的人更難,。
“都說了,到了蜀國自然就知道了,,你那么心急做什么”,,北涼辰獻寶似的拿出了一堆小玩意,乞求原諒,,可葉嵐雪依舊余怒未消,,根本不好好跟他說話:“我爹要是急出個好歹,看我怎么找你算賬”,。
葉嵐雪靠著軟墊,,面上平靜如水,心中卻是心急如焚,,現(xiàn)在恐怕葉家已經(jīng)亂成了一鍋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