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奴隸該死
“快醒醒!鼠仔!”一身珠光寶氣,、穿著吊帶白裙的小青拼命把鼠仔搖醒,。這幾年來鼠仔的能力沒提升多少,坑爹小妖精的皮膚倒是換了一套又一套。
靠在兩團(tuán)白色球體之間的鼠仔艱難的睜開雙眼,看到小青噙著淚珠,關(guān)切的看著自己,。
“爺,您醒了,?”小青別過臉去,,以玉手輕輕擦干眼淚,
“小青,,你哭了,?你為我哭了,?”
小青點點頭,眼淚又流了下來:“我以為再也賺不到點數(shù)了,!”
鼠仔差點兒又暈死過去,,他定了定神,問道:“我怎么到了這里,?我死了,?”
“還沒,不過也快了,。你再不回去,,就晚了!”
“方威把我殺了,?我沒看清,但絕對是他,,那雙吊腳眼睛準(zhǔn)沒錯,!”鼠仔篤定的說道:“都怪你們,我早就說這樣的人渣不能救,!”
“醒了就好?。 毙∏嘁膊焕硎笞械谋г?,急切的扶起他,。
“方威這個人渣,這一次我饒不了他,!”鼠仔緊握著拳頭怒道,。
“別羅嗦了,趕快回去吧,。晚了就全完了,!”小青掀起裙擺,伸開修長的大白腿,,狠狠一腳甩出,,把鼠仔踢向了天邊。
頭頂一陣劇痛傳來,,鮮血染紅了視野,,鼠仔發(fā)現(xiàn)自己趴在樹林深處,而旁邊有挖土的聲音,。
艱難地睜開雙眼,,鼠仔看到一個穿著深灰色長袍,帶著斗笠,,以黑布蒙面,,隱隱約約能看到雙眼的男子正在用鐵棒掘土,。
鼠仔忍著劇痛,定睛一看,,沒錯,,那人肯定就是出走四年的巫師之子方威。
他長高了很多,,也強(qiáng)壯了很多,,不變的是那一對兇惡的吊角眼。
‘這個人渣,!’鼠仔想要起身,,卻無能為力。
怒火上涌,,鼠仔劇烈的咳嗽,,噴出一口鮮血。
突然的聲響嚇得男子鐵棒脫手,,他先是俯身藏在坑里,。趴了一小會兒才露出那對吊角眼。
鼠仔睜眼和他對視,,眼前一片血紅,。
“竟然沒死?明明打中了??!”男子從坑中躍出,詫異地問道,。
‘沒弄死你之前,,老子死不了!’鼠仔想說話,,卻發(fā)不出聲,。
“沒死也好,本少爺還沒玩夠呢,!”男子摘下斗笠,,扯下面罩:“想不想知道我是誰?”
‘你化成灰我也認(rèn)得,!’鼠仔在心里怒吼道,,他猜得沒錯,正是方威,。雖然四年沒見,,但這副可惡的嘴臉,鼠仔忘不了,。
方威緊張的環(huán)視了一周,,確定了沒有人之后,,才又撿起鐵棒,朝鼠仔走來,。
“這當(dāng)頭一棒,,我使出了十成力道,怎么可能弄不死你,?”方威立在鼠仔身邊,,惡狠狠的質(zhì)問道。
他一邊抬腿用力踢著鼠仔的腰,,一邊瘋狂的咒罵著:“你個小野種命可真大,!但你今天是你的死期!神仙也救不了你,!”
方威發(fā)狂一樣連踢了十幾下,,呲著牙,喘著粗氣:“搶我心愛的女人,,逼我離家出走,,害我父親顏面掃地,虐殺你一千遍也不夠,!”
遭受重?fù)舻氖笞懈緹o力反抗。頭頂火辣辣的疼,,腰部的疼痛更甚,,還伴有一陣陣悶響。
鼠仔想說你活該,,卻接連吐了幾口鮮血,。
“今天算是便宜你了,現(xiàn)在我就送你上路,!”方威提著鐵棒,,橫跨立在鼠仔身上。
鼠仔依舊趴在地上,,瞪著血紅的雙眼,,用盡全力想要怒罵,卻吐出一口血沫,?!词故撬溃膊荒茉谀氵@樣的人渣面前露怯,?!?p> “野種還挺有骨氣!那本少爺不能讓你死的太干脆,,”方威俯身抓掉鼠仔頭上的帽子,,扔在一旁,,只見鼠仔的頭發(fā)和鮮血已粘成一團(tuán)。
方威再次俯身,,重重一拳砸在鼠仔頭上,,“啊,!”他痛叫一聲,,這一拳正好打在微微凸起的獸角上,疼得方威趕忙抽回了自己的手,。
方威很詫異,,低頭仔細(xì)查看,一手舉起鐵棒防御,,一手在鼠仔頭頂摸索,。
很快他發(fā)現(xiàn)鼠仔頭頂竟然長著獸角,其中一只已經(jīng)被鐵棒砸彎了,?!拌F家的私生子頭上長了角?”他忍不住驚呼道,。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方威抓起鼠仔的頭,惡狠狠的問道,。
鼠仔依然說不出話,,渾身劇痛,兩眼看出去是方威血色的側(cè)臉,,喉嚨里滿是鮮血的腥味,。
“原來那一棒打在了你頭上的獸角上!我就奇怪,,當(dāng)頭一棒都弄不死你,?”
“嗯?,?奇怪了,!”方威似乎發(fā)現(xiàn)了有什么不對:“你爹是鐵騰,你娘是唐洲罪奴小兔,。純種的唐洲人,,怎么可能頭上長角?”鐵家村里的奴隸有是三種來源,,本國罪人,、他國俘虜和荒洲戰(zhàn)俘。按理說只有荒洲戰(zhàn)俘的后代才可能有如此妖異的長相,。鼠仔如果真是鐵家少族長和罪奴小兔的兒子,,是絕對不可能頭上長角的,!
方威想了半天突然恍然大悟:“我懂了!你根本不是鐵家的私生子,!你是個奴隸,!沒錯,從最開始你就在騙我,!鐵家也在騙人,!你是蠻牛的兒子!”
方威放下鼠仔的頭,,又站了起來,,靠著一棵樹思索了起來。慕然間,,他獰笑不止,,蹲低了瞪著鼠仔:“本來還想偷偷把你埋了,過兩年等事情平息了,,再回來?,F(xiàn)在不用擔(dān)心啦!”
“野種變回了奴隸,,打死個小奴隸算什么罪過,?賠兩只羊就完了!”
方威咧著嘴,,如同妖魔一樣放聲狂笑:“哈哈哈,,何況還是一個欺騙巫師,蔑視天規(guī)的罪奴,!”
“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你早該死了,!現(xiàn)在不用我動手,自然有人替我殺你,!”
“我現(xiàn)在就回村里叫人,,本少爺還要留你一條賤命要挾鐵家。你要是敢現(xiàn)在就死,,本大爺就把你砸成肉泥,!”方威扔下鐵棒,指著趴在地上的鼠仔罵道,,然后狂笑著跑下山,。
恍恍惚惚之中,鼠仔感覺有村兵檢查了自己的傷勢,,然后用木棍和麻布做成的擔(dān)架把他抬下了山,。
鼠仔不知道方威是如果編造襲擊自己,、又發(fā)現(xiàn)自己身份的事情,反正的確如他所說,,打死一個小奴隸,,最多賠給鐵家?guī)字谎蚨选?p> 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傍晚時分,,鼠仔發(fā)現(xiàn)自己又被關(guān)進(jìn)了木箱里,,只是這一次木箱顯得更小了,完全伸不開手腳,。
他聽到周圍吵雜一片,,但能分辨出小月的哭聲和村兵的叫罵聲。
鼠仔抬了抬頭,,木箱觸碰到頭頂?shù)臅r候疼得他幾乎暈厥,。
他強(qiáng)忍著頭痛,伸頭出去,,只見祭壇上一片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