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看出來,你還有兩把刷子,!”太子跟云沁一同坐在前往江東地區(qū)的馬車上,,無聊之際,,他終于憋不住,開口說出自己的感想。
云沁正襟危坐,目不斜視,。
“我在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太子有點生氣,,這上官沁是很有本事兒,但也太狂妄自大了,,“別以為你捐了家當,,我就高看你一眼!”
“……”云沁不想跟菜包說話,,但他提及她捐出的所有家當,,不由心里難受,本想囤貨居奇的,,抗災救災的同時大賺一筆的,,但北陵國庫較為空虛,,那些真正買不起物資的,,其實是普通老百姓,那錢掙得有點昧良心,,更何況她還是名義上的太子妃,,所以,只能白白捐出財產,,說到底,,還是有點心疼。
“你也不用悲傷成這樣,,等我登基了,,我補償你金山銀山!”太子緩下語氣,說實話,,他是真的很服他老爹的眼光,,這上官沁是真有本事兒,有她在,,或許就不用擔心所謂才華橫溢的五皇子公孫冥那家伙了,!所以,也不能對上官沁太壞,,得改一改,。
“嗯。我只想靜一靜,!”云沁心里壓抑,,這賠了全部財產不說,其實,,她得罪了一個人,,那就是大金腿公孫冥。
“看來本太子是吵到你了,?”太子習慣性地嘴賤,,把剛才的想法都吃進狗肚子里了。
“不敢,!”云沁吸口氣,,她處境艱難,一方面大金腿已經警告過她一次了,,這次她擅作主張,,大金腿公孫冥睜只眼閉只眼,但想必他也是不滿意的,。
或許,,更加懷疑她的忠心,另一方面,,她的身份被秦王爺發(fā)現(xiàn)了,,這細作當?shù)脤嵲谑翘顒帕耍蠼鹜裙珜O冥從不會養(yǎng)無用之人,,更別說背叛之人,,那么,她的處境艱難??!
至于菜包太子,云沁真不想把他放在眼里,,懶得跟菜包一般見識,。
從皇城往江東,,途徑壘州和江州,最后到達目的地,。途中要經過好幾處大金腿公孫冥設立的監(jiān)察處,。
走了一個多月,離江東越近,,雨下得越頻繁持久,。
這日將近傍晚,雨越下越大,,她們一行人遠遠的瞧見一座雨霧朦朧中的村莊若隱若現(xiàn),。
秦王公孫瓚派人去查看情況,敲了一家農舍的門,,沒人答應,,就把門推開了一條縫,瞥了一眼就立即退了出來,。實在是太慘了,。
屋內桌椅櫥柜都被翻得東倒西歪,滿地狼籍,,一家五口都已暴斃幾日了,。
探子掩上門,轉身回報情況,,就在村頭看到身后站著個人,,差點嚇了一跳。
那是一個黑布衣的老頭子,,推著一輛破板車,,車上躺著個小孩子,痛苦地緊皺著小臉,,右腿上扎著的布帶被血浸成了深褐色,。
“外鄉(xiāng)人?”老人問道,。
“求個留宿,,沒想到這里……”
“不用看了,這個村莊前夜就被賊寇洗劫了,,我是此處的里正,,到村里來看看還有沒有活人,,正好聽到枯井里有人聲,,就撈起了這孩子?!?p> 探子看了看那孩子,,傷腿軟綿綿地歪在車上,。
老里正推起車,“村里幸免于難的人都在幾里外的觀音廟里躲避,,你跟我來吧,。”
“不了,,老人家,,我家主公還要等我回去匯報情況!您一路小心,!”
探子幫著老里正將孩子抱上驢車,,然后趕著步伐離去。
秦王公孫瓚聽了探子的匯報,,衣袖里的手微微緊握,,他翻開地圖,深思了一下,,便叫人繼續(xù)趕路,。
滿目焦土,隨處可見倒塌的房屋,,烏鴉在空中盤旋,。
路邊不時有倒斃的尸體,幾條饑腸轆轆的野狗四處游蕩,,不用看,,是遭到了強盜團伙的洗劫。
人馬在雨中走著,,天地間一片灰蒙寒霧,,舉目四望荒煙渺渺,野蔓蔽路,。秦王給探子下了一個指令,,再讓屬下就地安營扎寨。
探子率這一路人馬,,沿途追上了那個行路緩慢的老里正,。
觀音廟里生著一堆火,殿堂不大,,四面漏風,,幾十個衣衫襤褸的人靠著墻壁休息,男女老少臉上盡是疲色,。
侍衛(wèi)抱著孩子走進神殿時,,那個婦人失聲叫了出來,“小離??!”
她跌跌撞撞奔過來,,摸著孩子的臉,“他怎么了,?”
侍衛(wèi)道:“腿斷了,,該是痛昏過去了,傷口已經被我們處理好了,?!?p> 侍衛(wèi)把那孩子平放在火堆邊。吩咐隨行軍醫(yī)帶著瓶瓶罐罐,,查看村民的傷痛,,讓屬下把干糧分發(fā)給村民,并打探盜賊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