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一陣陣的響,,這個時候能有誰來找她們呢,?
銅鈴走到門口,又問:“你找誰,?”
敲門的人回道:“哦,,是我,阿樹,,我有些事情想問小姐,,請姑娘開門?!?p> 初衣回頭看向易清:“小姐,,是咱們救的那倆兄弟,。”
易清點頭,,示意兩人去開門,。
開門后,樵夫阿樹站在門口先福個禮,,客套的寒暄幾句,。
銅鈴和初衣覺得他在耽誤時辰,不想聽他說廢話,。
“阿樹,,你找我們小姐有什么事?”銅鈴不耐煩問,。
阿樹訕訕笑了笑,,小聲的問:“我是想問,貴人,,想問貴人,傍晚我兄弟被店家抬出去之前,,是否有人進入過……我們的房間,?”
銅鈴一聽,臉色驟變,,拤著腰,,憤憤道:“你們是少什么東西?我們今天不在酒樓,,你問錯人了,!還有啊,我們回來時,,正好在門口碰到你兄弟被人扔出去,,我們還好心相救,沒想到你們兩個兄弟竟是這樣的人,,哼,!”
這兩兄弟真是厚臉皮,診費不給算了,,住店錢,,藥錢,吃飯前,,都算在她們賬上,,簡直訛上她們了,本想著等他兄弟醒了,,趕緊打發(fā)兩兄弟離開,,不然她們待幾天,,他們就要訛幾天!
如今倒好,,她們還沒打算找他們算賬,,竟然懷疑她們進他們房間?
他們吃的喝的都是用她們的,,有什么值得偷的,?
初衣也有點生氣,他們的房間是她訂的,,因為擔心他兄弟的身體,,也為了方便去看診,特意給他們訂的上房,,如今他竟然懷疑她們私下進過他們的屋子,?
“阿樹,你這么問也太沒良心了,?!彼f道。
阿樹見兩位小丫鬟這么生氣,,趕緊出聲解釋:“兩位姐姐莫生氣,,是阿樹不會說話,惹兩位姐姐生氣,,阿樹不是這個意思,。”
“還有什么好解釋,,這般懷疑我們,,那你們?yōu)槭裁床蛔撸磕銈冏约赫铱蜅Hプ?,還要我們施舍做什么,?”銅鈴氣憤道。
阿樹急急說道:“銅鈴姐姐,,真的錯怪阿樹……”
“錯怪,?哼!”銅鈴不想理他,。
初衣也看向別處,。
阿樹看著三人冷著臉,嘴里含著話想問卻問不出口,,他為難喊著:“貴人,!”
易清心里亂,身上好多事,,實在不想關(guān)心這兄弟兩的事,,但看他眼中的苦衷,,又想到他兄弟身上的傷勢。
她嘆聲氣命道:“你們先讓他說完,?!?p> 銅鈴氣不過,嘟著嘴問:“小姐,!”
易清一伸手,,制止她。
只聽阿樹說道:“多謝貴人,!”他抬起頭,,回憶著訴道:“貴人,剛才我從外面回來,,見店家把外面移到下人房,,原本想著等我看看我兄弟身上的傷勢再去找店家理論,就在我檢查時,,我發(fā)現(xiàn)俺兄弟的脖子處竟然有一道淺淺的傷口,,像是利刃劃破,傷口處有血珠溢出,,我出去找過店家和小二們,,他們都說沒碰過我兄弟,更別說利刃,,我思來想去,覺得是有人想害我兄弟,,所以才過來問問,,你們有沒有去過我們房間或者有沒有看到生人去過?”
脖子有一道傷口,?
利刃所傷,?
易清眉眼深皺,在城外便覺得他們有什么事隱瞞,,兩人不像是樵夫,,想起他兄弟身上的傷并非是山石劃傷,而是利器所傷,,心里便顧慮著,,如今入城了,還有人想對他兄弟不利,?
看著這兩兄弟身上定有什么秘密,。
她不敢置信問:“你確定是多出來一道新的傷口?”
阿樹重重的點頭:“我敢肯定,,那是新的傷口,,是有人想害我兄弟,,懇請貴人幫幫我們兄弟兩?”
“噗嗤”
銅鈴沒忍住一笑,,她指著阿樹嗤笑道:“你說有人害你兄弟,?真的假的?”
阿樹嚴肅的點頭,。
“害你們兄弟什么,?你們兄弟倆是有漂亮的媳婦呢?還是有千金萬票呢,?又或者是攜帶了稀世的寶貝,?難不成是看上你們身上破爛臟兮兮的衣裳?”銅鈴臉色驟然變冷,,道:“哼,!分明在說謊,你們兩人就是想懶著我們家小姐,,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在這縣城過了兩天好日子,,差點忘記自己身份了,,想方設法騙取我們同情心?我告訴你,,妄想,!”
阿樹又委屈又焦急,他知道不管他說什么她也不會相信,,可是眼下,,除了她們,這里沒人能幫助他,。
他想解釋,,又見兩姐姐背過身,只得又看向貴人,。
“貴人,!”他無力的喊道。
易清思慮片刻,,抬眉間問道:“若真的有人想害你兄弟,,我能幫你什么?”
一臉急切的阿樹一怔,,眼中激憤變成激動,,不敢確定又問一遍:“貴人?”
易清平靜看他:“沒有要我?guī)椭???p> 阿樹搖頭,,忍住心中的感激道:謝謝貴人愿意相信我,,謝謝貴人,其實也不用貴人幫什么,,只希望能使貴人身邊的打手,,哦,就是和我們住在一起的幾個打手,,能有一人愿意白天幫忙看著我兄弟,,保他一天平安,等我傍晚回來即好,,小小要求還望貴人答應,。”
銅鈴生怕小姐會同意,,她連忙跑到易清身邊:“小姐……”
不等她說完,,門口的阿樹作揖行禮:“貴人,阿樹懇求你們了,,若我兄弟醒了,,定不會忘記今日恩情,他日我兄弟身體好轉(zhuǎn),,必會十倍百倍千倍的報答貴人的恩情,,貴人!”
“小姐,,你千萬不要上他的當……”銅鈴急忙勸說,。
易清凝視著門口的阿樹,溫聲道:“不用你報什么恩情,,你趕緊回去吧,,明天我會讓他們留下一個人?!?p> 阿樹怔怔的看著易清,差點要跪了下來,,最后咬牙忍住,,作一揖道:“多謝易貴人!”
銅鈴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家小姐,,想問原因卻不敢開口,。
初衣送走阿樹后,關(guān)上門,,回頭看著自家小姐,。
見她正在揉著頭解乏,想到這兩日,,她實在太累了,。
如今的小姐,,她是越看越喜歡,雖然還是任意妄為,,但是這種任意妄為她愿意陪著她,,這幾天一早她陪著他們東奔西走,從沒說過一句累,,哪怕有一點點希望,,也不會放棄找廖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