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木高峰后面那個身影。
雖然也是駝背,,形容丑陋,,臉上肌肉扭曲,貼了幾塊膏藥,,但是他皮膚確實細膩白皙,,與這副尊容卻是有些不符。
若是許樂凡沒有擒下余滄海,,保住福威鏢局,,那見到這一幕,,他第一反應就是跟著木高峰的,乃是為了擺脫青城派追查,,假扮成駝子的林平之,。
他跟著木高峰是為了要木高峰幫他殺了余滄海,替爹娘以及福威鏢局死去之人報仇,。
可是現(xiàn)在……
福威鏢局已經(jīng)被許樂凡保下,,林平之自然也在福威鏢局之中,那一直孤身一人的木高峰,,身邊怎么又莫名其妙多了一個駝子跟著,?
那這駝子又是誰?
想著,,感覺事情已經(jīng)和自己所知道的劇情開始有出入的許樂凡,,在和岳不群招呼一聲后,當即快走幾步,,走進了木高峰剛才走進的那條小巷子里,。
為了還能掌握劇情,獲得先知,,許樂凡肯定要查清楚這跟著木高峰的人到底是誰,。
為什么劇情會出現(xiàn)出入!
許樂凡剛一拐進巷子,,抬眼一瞧,,就見木高峰正在前方二十多米遠的地方,帶著那身份不明的小駝子,,緩步走著,。
見此,許樂凡當即展動身形,,急速到得木高峰身后不足三米的地方站定,。
“木高峰!”
看著木高峰的駝背,,許樂凡直接大喊一聲,。
這木高峰塞北明駝的名頭雖然響亮,但他的實力,,其實和余滄海也就在伯仲之間,,可以說對許樂凡毫無威脅。
所以許樂凡也不用什么探查,、跟蹤之類的,,想要知道什么,直接問就行了,。
實在不行,,就逼供一下,。
“嗯?”
正走著,,絲毫沒察覺到許樂凡接近的木高峰,,聽得身后驟然響起許樂凡的聲音,一驚之下,,豁然轉身,。
同時,他一只手也已經(jīng)按到了腰間系著的彎刀之上,。
能悄無聲息的接近他,,還不被他有所察覺,這來人輕功之高,,不得不令木高峰慎重以待,。
“這位少俠是……”
待看清許樂凡的模樣后,直面許樂凡的木高峰警惕的微微拱了拱手,,始終保持著能快速出刀的姿勢。
“你讓一讓,!”
誰知,,許樂凡沒有搭理木高峰,而是伸手往一邊擺了擺,,示意木高峰讓到一邊去,,別擋住身后的小駝子。
許樂凡此刻的目的是要看看小駝子是誰,,而不是來和木高峰閑話的,。
“你……”
見許樂凡如此不將自己放在眼里,不但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且還跟趕蒼蠅一樣,,對著自己輕蔑的擺了擺手,好歹在江湖上也有點名氣的木高峰當即大怒,。
號稱塞北明駝的他,,哪里受過這等羞辱!
就算是五岳劍派掌門見了他,,那也是以禮相待,!
卻沒想到,現(xiàn)在被這個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給輕視了,。
真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怒火攻心的木高峰,也不管剛才對許樂凡的忌憚了,,直接一把抽出青光閃閃的彎刀,,二話不說,,快速欺進許樂凡,舉刀就往他腦袋砍去,。
而許樂凡就跟嚇傻了一般,,面對砍來的彎刀一動不動,只呆呆立在原地,。
見此,,木高峰一邊往砍下的彎刀中加了幾分氣力,一邊心想這小子是怎么回事,,面對老子的彎刀竟然一動不動,,莫不是嚇傻了不成?
難道剛才他能悄無聲息的欺到老子身后,,是老子一時沒注意,?
還是說這小子根本就一點武功不會?
木高峰心下疑惑,,但手中彎刀的力道卻是絲毫不減,,直欲將許樂凡一刀劈成兩半。
眼看著彎刀離許樂凡越來越近,,木高峰心中也越來越安穩(wěn),,甚至嘴角還帶上了一絲笑意。
認為直到現(xiàn)在,,還一動不動的許樂凡必死于他刀下不可,。
可哪知。
就在彎刀接近許樂凡的瞬間,,只見原本一動不動的許樂凡,,身子突然微微一晃,緊接著猛然從木高峰視線之中消失,,不知去向,。
不好!
一刀劈空的木高峰在微微一愣神后,,頓時大驚,,忙欲轉身。
可惜……
晚了,!
木高峰剛準備回頭,,卻突然感覺背后一麻,緊接著手腳僵硬,,整個人徹底失去控制,,直直向前倒下。
而立于木高峰身后的許樂凡笑著收回手指,不再搭理已經(jīng)被點住的木高峰,,而是轉身看向一直呆呆站在原地,,樣貌丑陋的小駝子。
“你……”
“許兄,!”
許樂凡剛欲開口,,卻沒想到那小駝子倒是先一步直起身來,雙眼通紅,,噙著淚水的看著許樂凡,。
許兄?
這聲音有些熟悉,,怎么這么像林平之,?
許樂凡帶著疑惑,皺眉看著對面已經(jīng)直起身來的小駝子:“你是林平之,?”
話音一落,。
就見那小駝子忙伸手在臉上胡亂拉扯一通,將原本貼在臉上的膏藥全部給撕了下來,,并狠狠在臉上抹了幾下,。
頓時,原本樣貌丑陋,,用膏藥遮擋住大半張臉的小駝子,,就變成了一個面容俊美,只是臉上有著黑乎乎污垢的年輕男子,。
赫然就是林平之!
“林平之,,你怎么,?”
見得這一幕,許樂凡都驚呆了,,他不是已經(jīng)擒住余滄海,,并交給福威鏢局處置了嘛?
那林平之現(xiàn)在應該留在福威鏢局才對,,怎么現(xiàn)在又裝作駝子,,跟著木高峰來衡陽城了?
難道福威鏢局出事了,?
到底什么情況,!
而聽得許樂凡詢問,林平之當即眼中落下淚來,,嗚咽道:“許兄,,福威鏢局被滅門了,全都死光了,,我爹娘也被抓了,!”
“不是,!”
一時腦子轉不過來,不知道發(fā)生什么的許樂凡,,忙上前兩步,,盯著林平之,“余滄海不是已經(jīng)被我解決了嘛,?怎么福威鏢局還被滅了,?到底發(fā)生什么了?”
此言一出,,就見林平之頓時整個人都癱軟在地,,只一個勁兒的哭泣,連話都說不完全,。
“算了,,你先跟我走!”
一頭霧水的許樂凡,,伸手一把拉起還在哭泣的林平之,,就準備先帶他去休息休息,平復一下心緒再說,。
不然,,就憑林平之現(xiàn)在這種只顧著哭,還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倒霉樣子,,就算許樂凡想問也問不出什么來,。
隨后,許樂凡就撐著哭到雙腿發(fā)軟的林平之,,帶著他直接越過倒在地上,,不能動彈的木高峰,往劉府趕去,。
劉府現(xiàn)在正在籌備金盆洗手大典,,為了接待好各處趕來的江湖人士,那山珍海味,,好吃好喝的是多的緊,,令人目不暇接,更關鍵的是可以白吃白不用給錢,。
這種好事,,許樂凡怎么能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