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納黛特唱完歌后就趴在吧臺上偷懶，看著穿著她改良過的女仆裝的伊莉莎和老亞伯的女兒菲茜莉婭忙碌著給客人送酒的身影,，雖然一開始她并不想這么明目張膽地摸魚,，但伊莉莎堅持“怎么能讓您做這種事”,，她只能無奈地作罷了。

　　她搖晃著手中盛著葡萄酒的玻璃杯,，雖然酒精對她現(xiàn)在的身體沒有任何影響,，但她還是不習(xí)慣辛辣的口感,，老老實實地喝著和飲料沒什么區(qū)別的果酒,。

　　花白的胡子一直垂落到胸前、外形酷似甘道夫或者鄧布利多的老人向吧臺走了過來,，她從座位上直起身來,，收拾起了渾身骨頭都被抽走了一般的懶散坐姿，露出職業(yè)化的微笑來：“您好,，請問您需要什么,？買撲克牌還是點酒？”

　　雖然伊莉莎不讓她做被客人呼來喝去送酒的工作,，但在吧臺上倒倒酒收收錢她還是能勝任的,。

　　“我想知道,，剛才的那首歌是你寫的嗎,？”

　　老人的問話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我,？不是?！彼龘u了搖頭,，再給她兩輩子可能她才能寫出這種級別的歌詞來,，“曲子我不記得是誰作的,，但詞作者是位名叫李叔同的先生,?！?p>　　赫爾曼有些急切地追問道：“那他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

　　“嗯……很抱歉他已經(jīng)去世了,?！?p>　　雖然老人的臉上立刻露出了失望之色,，但貝爾納黛特也沒有辦法，就算這個世界存在著亡靈魔法,，她也不懂要怎么把另一個世界的靈魂召喚過來。

　　赫爾曼也明白這是沒有辦法的事,，雖然亡靈魔法能召喚死者的靈魂,，但他不能打擾能創(chuàng)作出這樣優(yōu)秀的作品的人死后的安眠,。

　　他不再糾結(jié)這個問題,，比起這個,，他有更在意的事情：“那請問，我能見到撲克牌的制作者嗎,？”

　　貝爾納黛特瞬間警覺起來,。

　　抽卡這種看運氣的概率游戲不可能讓每個人都得到自己想要的，在沉船和海豹的雙重打擊下非酋們很可能會做出無差別攻擊來,，像她自己就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地痛罵過“ylsfm”……不過她之前表達(dá)不滿的方式最過激也不過就是這樣了,，但伽葉的人可是能用魔法直接懟臉的。

　　雖然老人看起來并不屬于抽卡上頭的那類非酋,，但她還是謹(jǐn)慎地反問道：“請問您找她有什么事,？”

　　“請不要誤會,，我并沒有惡意?！焙諣柭闯隽松倥壑械木?，“我只是想請教一下她在畫中使用的技巧?！?p>　　貝爾納黛特這才放下心來,，但雖然盡可能地貼近了伽葉現(xiàn)行的畫風(fēng)，她在繪畫時也依然擺脫不了現(xiàn)代美術(shù)的影子,，像解剖透視構(gòu)圖這些理論一時半會兒是解釋不清楚的,。

　　“事實上這些畫里用到的技法是很繁復(fù)的，它涉及到了相當(dāng)復(fù)雜的美術(shù)理論,?！必悹柤{黛特聳了聳肩，“或許等我抽出空來的時候會整理出來的,?！?p>　　“這些畫是你畫的？”赫爾曼驚訝地睜大了眼睛,，這個女孩年輕的外表讓他實在不能將那些栩栩如生的畫作的作者聯(lián)系在一起,，但很快他便察覺到了她體內(nèi)堪稱“龐大”的魔力，聯(lián)想到她超越人類的美貌,，他很容易就推斷出了她血族的身份,。

　　他轉(zhuǎn)變了稱呼：“那希望我能早日得到您的指教?！?p>　　“請不要對我用敬語啦,，”被這么個白發(fā)蒼蒼的老人家用“您”稱呼讓貝爾納黛特有些心情復(fù)雜，“指教什么的我不敢當(dāng),，我只不過是把我學(xué)過的東西整理出來罷了,。”

　　雖然很想追問她是從哪里學(xué)到的,，但赫爾曼還是按捺了下來,，他知道血族大多都脾氣古怪，比如梅莉特女大公,，前一秒她還可以笑瞇瞇地同他討論舞臺劇,，下一秒就會因為提到年齡問題而翻臉。

　　雖然眼前的少女看起來謙遜又平易近人,，但他也不知道什么會突然惹怒她,，最終他只是按著胸口向她微微彎腰：“我的名字是赫爾曼，現(xiàn)在在沉星魔法學(xué)院任教，希望下次來拜訪您的時候,，我能知道那些畫作是怎么創(chuàng)作出來的,。”

　　頓了頓,，他還是忍不住把自己的疑問問出口：“我的印象中藝術(shù)之神的教諭中應(yīng)該沒有針對血族的部分,，您為何要把藝術(shù)之神的神像賣的比其他神明廉價？”

　　啊……看起來這位老人并不是什么非酋,，而是藝術(shù)之神的狂熱粉絲,。